我和東南亞的姑娘們(三)、鱷魚的恐嚇

望著河面上翻著肚皮、靜靜躺在那曬太陽的兩隻鱷魚,我不禁毛骨悚然。昨天夜裡,依靠微弱光線,沿著駁船大約30釐米的邊緣爬上船時,如果一個不小心掉進水裡,那現在我就已經在鱷魚的肚子裡接受陽光透射了。

人生真是不可思議,前天我還在秋風乍起的廣州感受絲絲冷意,而今卻已浪跡到穿著短袖T恤還嫌熱的異國他鄉,正在一個偏僻煤場碼頭的小破輪上,和鱷魚一起曬太陽。捲縮在駁船拖輪的長木凳上,我度過了來礦區的第一個夜晚,也是我在印尼的第二個晚上。

看了下時間,現在是早上10點,從昨天半夜上船到現在,水米未進,餓得直髮慌,感覺快被這大太陽曬成魚乾。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人接我回酒店?乏力的坐在甲板上,我翻開手機通訊錄,百無聊賴的打電話給國內的朋友,只是為了尋求在陌生環境中的安慰。

快到中午12點時,陳方和傑克兩個人終於開著車出現在遠處的堆場,陳方是公司的同事,中國人,負責開發供應商。傑克是來自印尼棉蘭的華人,中間人。當國人到印尼開展業務時,因為人生地不熟,且語言不通,這就催生了很多中間人來牽線,而懂中文的華人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在三十來年的排華歷史時期,印尼禁止學習中文,所以那期間在首都雅加達出生長大的華人基本沒有會說中國普通話的,只是因為家庭裡面的語言傳統,他們還是會說自己的中國家鄉話,例如福建話、潮汕話等。能夠講普通話的華人基本是生活在例如西加里曼丹省、廖內群島省、蘇門答臘島棉蘭等地,這些地方不僅華人眾多,且遠離政治中心,又和新加坡、馬來西亞接壤,深受新馬兩國華語傳播影響,例如廖內群島省的人聽廣播看電視基本都是新加坡電臺和電視臺,就像當年我們廣東都是看香港電視一樣,但由於學習中文違法,所以大部分人只會說普通話,卻不認識漢字。

看到陳方和傑克出現,我和阿柱就小心翼翼的爬下船,走過去找他們,阿柱是昨天晚上和我一起上船的員工,他是來自廖內群島的華人,負責監督貨物裝運現場。阿柱知道我害怕鱷魚,在經過一個直徑足有30米的大水坑時,還和我說:“小心裡面有條鱷魚。”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裡面是不是真的有鱷魚,總之這個小碼頭我再也沒來過。

即使在昨天下飛機後一路奔襲6小時的路途中,我也無法想象到這次旅程的驚險和艱苦,當然半夜爬駁船這種小事,比起大學時月黑風高孤身登頂華山的艱險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華山天險稍有不慎便跌落萬丈深淵粉身碎骨。但幾個小時後,我遇到了第一次真正的危險。

我和東南亞的姑娘們(三)、鱷魚的恐嚇

平靜的河面上潛藏著鱷魚

本故事均為虛構,如有雷同,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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