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畫》到《大清帝國》,王躍文的創作指數如同坐上過山車


《國畫》到《大清帝國》,王躍文的創作指數如同坐上過山車

王躍文是與時俱進的實力派作家,尤其他的文學創作技術及綜合歸納的能力,恐怕沒有幾人能與之比肩。

我用有限的文學常識為王躍文定位,他比較入世務俗,貼近現實主義,這主要表現在對人物刻畫、情節脈絡的營造把握上。他從素描出發,不斷加進工筆寫意水彩版畫等特有手法,形象豐滿凸出,比例中規中矩,環境襯托得體,站位合情合理,逼真的程度足以亂真。

儘管多數成分離不開人為加工塗抹,我本能地感覺王躍文善於勇於翻拍複製生活,直接叫板皇帝的新衣。

《國畫》過後王躍文的小說,猶如曹操的槍,一槍不如一槍。其拿手的文學技術招式,大面積退化萎縮,犀利帶刺的銳器磨出鈍角,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卻逼真生活的勁頭,愈演愈弱,步入平淡無奇半真半幻的行列。

那種現實務實真實的實在味,淹沒在如雨後春筍的同題材作品中,頭角凋落,特質多失,看上去一點也不獨到風騷。

《國畫》到《大清帝國》,王躍文的創作指數如同坐上過山車

這方不亮那方亮,王躍文的散文、隨筆精彩耐 讀,如同《國畫》肢解後的局部縮影,擺在案頭順手處,我多讀不厭,遮蓋《梅次故事》、《西州月》等頗於應付的敗筆,還原出王躍文的本來面目。

王躍文的文學作品,我幾乎全部收藏並閱讀,最掃興《國畫》是本盜版書,擺在書架上特別刺眼,只因當初無緣購得正版書。

我好長時間沒有接觸王躍文的新作品,當就讀孔慶東、李國 文、王朔等新作時,常伴隨對王躍文的懷念。他的作品特別符合我的閱讀口味,能夠表達出想說但說不出說不到位的意念。

儘管從嚴要求,王躍文的小說存在新不如昔的弊端,但帶風向標雷達器的文學觀念走向,引領我進行一些深層次的題內外思考,提升愛好文學的興趣和功力。

一趟桂林歸來,我沉寂在旅行的苦澀失望裡,充滿對桂林山水的虛火不感冒,企圖以讀書擺脫困厄疑惑。

為了儘快走出情緒的困境,我走進書店選書,不經意間發現王躍文的新作《大清相國》。我一向關注文壇動態,還專門訂閱《文匯讀書週刊》、《圖書商報》,竟然沒有提前預覽有關王躍文此書的信息,讓《大清相國》打個措手不及。我別無選擇,購回家去找空欣賞,從中尋覓久違的閃光點。

《國畫》到《大清帝國》,王躍文的創作指數如同坐上過山車


我不感冒桂林風光,身體卻上火發燒感冒了,臥在家裡打點滴,“五一”長假也搭給病 體,正好成全讀《大清相國》的心緒。

王躍文筆下的大清相國名叫陳廷敬,馳騁官場五十多年, 歷任工、吏、戶、刑四部尚書,官至文淵閣大學士。雖然伴君如伴虎,他能做到寵辱不驚也不 衰,取得善始善終的美滿結局。關於陳廷敬的生平事蹟,我事先一點都不熟知,他的知名度遠遠低於同期為官的明珠、索額圖、高士奇等。王躍文選擇他的動意無從考證,假如我枉自猜測,恐怕有悖王躍文的本意,還是就書論書進行剖面評價。

《大清相國》一改王躍文小說的門風,走出厚重氛圍和全景式概括,去掉個人哲理式臆斷推論,越發顯得清靈松泛,乾淨利落,直截了當。

應該說王躍文擅長灌水,而且澆入的絕對是複合營養的混水,涉獵萬水千山大江小河。《大清相國》灌進一坑清澈的水,沒有淤泥沙粒俱下的場景,十分接近原生態的泉水血液。按著紀事本末體的寫法,沿著主人公官場沉浮的主線,循序漸進,深入淺出,讓情節說話,讓故事表達,有意地抵制節外生枝。

我似乎體會到王躍文的寫作心態。他下手隨意由性,順勢而為,看得出他以無為求有為,以自然求天然,深染道家處事幾味。他的輕弛放鬆狀態,嚴重地影響我的情緒,讀起來輕鬆省勁, 減少帶著問題求索答案的苦累,猶如一次快當愜意的文字旅行。

《大清相國》少有激盪悲愴,微存跌宕聯想,即使偶爾出現人為的煽情炒作,也被作者隱忍收斂,恰到好處。以事論事,以情說情,將大量的事實擺在讀者面前,相信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悟性。

讀一遍《大清相國》,我感覺清淡如水,卻沒有擋住閱讀慣性。王躍文創作靈性的果實全部溶解於水,與水共進,緩暢向前。這絕對不是一股普通的水,內存無限的透明材料,等待戲水者從中窺探選擇,按需吸收獨到的營養。

王躍文性情大變,甚至有些發懶若愚的嫌疑,埋藏激情, 砍掉演繹,在道亦非道之間遊走。

《大清相國》的體外味道其實不淡特濃,只是籠罩在清澈的水中,難以正常揮發。王躍文從《國畫》到《大清帝國》,似乎創作激情已燃燒殆。莫非王躍文打算隱遁出世。

《國畫》到《大清帝國》,王躍文的創作指數如同坐上過山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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