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38)陸繹:糧草被毀,吳守緒主動邀約,不必擔憂另有所圖

自你昨日從我這裡害羞的跑開後便一直沒來找過我,你看是大大咧咧的樣子,潛意識中還是把我當做你的領導,總是大人、卑職的稱呼,要知道我現在不僅是你的領導,你的大人,更是可以讓你依賴撒嬌的伴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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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看到你坐在桌前正心滿意足般的拿著一個自制的肉夾饃準備咬下去,從你身後一把搶過饃,你哎呀一聲真準備開口罵人來著,抬頭一看到是我,立刻笑眯眯的甜聲道:大人,早!說完還衝我揮揮小手,可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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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口搶過的饃,莫名覺得沒有什麼特色的食物都變得美味了,亦是回你: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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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你準備好另一幅碗筷面前坐下,看著你準備重新自制一個,馬上放下手中的饃,從你手上接過來按照你之前做的這個往裡面加上菜,你一手撐著餐桌,依舊笑嘻嘻的盯著我看,將弄好的饃遞過來給你,你很是開心的結果,笑容滿臉的向我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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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是覺得心情飛揚,就喜歡你這滿面笑容的樣子,簡單的一頓早飯,就如同夫妻般的日常相處,內心很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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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福此時急匆匆來報:大人,府衙糧倉昨晚有賊人闖入,裡面的軍糧被毀大半,吳大人想請你過去。

你確認道:軍糧被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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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守緒肯定是希望我能夠協助查明真相,我知道對於案子,你向來都是感興趣的,而且我亦是不想要跟你分開,轉頭問你:要一起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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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覺得我能帶上你很開心,你馬上笑道:走!

換上官服來到府衙糧倉,一進去你便道:好大一股黴味。

你整個人切換到工作模式,認真細緻的勘查現場,沒一會就發現了一些粉末,拿給我看,這些粉末應該就是導致大米腐壞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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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吩咐岑福:去查查這是什麼粉末,出自於何處。

我問守衛的侍衛:發現了可疑之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侍衛回說:同往常一樣的在倉房旁邊巡視,聽見聲響就衝了過來,先進去的弟兄沒有呼喊就倒下了。

我繼續問:可有看到是如何出手的嗎?

侍衛道:沒看到,死去的弟兄身上什麼傷口都沒有——

你檢查發現了線索,分析說:大人,這兒有一個腳印,按這個腳印的形狀大小來看,此人身高五尺四寸左右,應該是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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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前往查看昨夜巡邏兵的屍首,你在屍體中發現了長針,問我:大人,有沒有覺得這根針很眼熟。

你我都知道這是翟蘭葉的長針,岑福道:翟蘭葉是嚴世蕃的人,莫非是他安排的?

你疑惑道:那這我就不理解了,這吳守緒是廖聞華的人,而廖聞華是嚴嵩的義子,若是吳守緒吃了敗仗,那嚴家父子也是難辭其咎,這嚴世蕃沒必要陷害自己人吧。

我想起道:藍青玄在信裡說過,廖聞華是瞞著嚴嵩向皇上進貢百花酒,說嚴嵩是因為飲用了百花酒,所以才得以長壽的,經過了這件事,雖然皇上沒有責罰嚴嵩,卻在心裡有了芥蒂,沒有之前的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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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結般道:原來是狗咬狗啊,若是嚴家父子想要除掉廖聞華那勢必得先拿吳守緒開刀,難怪那個吳大人一會兒又是送禮,一會兒又是送姑娘的,各種拉攏大人,原來是自覺靠山要靠不住了。

我順著你話分析:如果只是官場上的爭鬥,嚴嵩父子只要挑撥廖聞華和吳守緒之間的關係就好了,何必還要派人去毀掉糧草,讓我們抓到把柄,這也不像是嚴世蕃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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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解:可如果不是嚴世蕃指使,翟蘭葉為何要這麼做?

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吩咐岑福:岑福去查一查,翟蘭葉最近和什麼人有接觸。

岑福剛應下,便有侍衛過來:陸大人,吳大人請您到他的書房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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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守緒相邀,不便帶上你,告訴你我過去一下,讓你先回杭州官驛,你很乖巧的點頭應允,我跟侍衛一起前往總督府。

來到吳守緒書房,沒想到許為也在,便道:想必這位就是大家經常提起的許為,許師爺吧。

他施禮道:之涵見過陸大人。

我客氣回:久聞先生大名,今日相見是晚輩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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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寒暄之後,吳守緒開口道:勞煩陸僉事費心了,吳某感激不盡。

我直白:吳大人,您客氣了,剛剛陸某去過倉庫,發現大米都已經變黑,恐怕已無法食用了。

他回說:如果軍糧被毀壞的事情傳出去,必會擾亂軍心吶。

我道:既是這樣,吳大人還敢把此事告訴陸某,難道就不怕陸某上報給皇上,給吳大人定一個看護不力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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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道:本官早已聽聞陸僉事精明,就恕吳某直言了。眼下我的內憂外患想必陸僉事早已心知肚明,此時,本官唯有與陸僉事坦誠相待才能渡過此關哪,所謂孤掌難鳴啊,這朝中無人,終究不是長久之事,嚴嵩嚴大人那裡——

我打斷道:吳大人,您別忘了,即便嚴家勢力再大,這天下還是皇上說了算。

他疑惑:陸僉事的意思是?

我正色的回道: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對了,吳大人之前送來的二位姑娘,麻煩帶回去吧,現在這個情況,如果被人抓住了把柄,說出閒話可就不好了。

他是個老狐狸,馬上說:好,我即刻將人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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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客套:多謝吳大人,那陸某就先告辭了。

許為出來送我出府,他道:陸大人,吳大人在兩浙多年,針對倭寇操練兵馬,手下頗有幾員得力干將,我擔心的並非僅僅只是他的烏紗帽,而是一旦浙直總督換人,軍中勢必大換血,等於數年心血付之東流,如此這般,何年何月,才能平定倭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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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俯身向我深深施禮,我自是阻止未果,他繼續說:之涵這一禮並非為吳大人,而是為兩浙百姓。

我向來對他非常尊重,他說的這些我自是明白,神情凝重,鄭重還禮:先生,晚輩明白了,晚輩定當竭盡全力。

我誠懇道:先生,晚輩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他坦然:但問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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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謙遜直白:晚輩一直很好奇,之前家父請先生出山,您拒絕了,為何如今吳大人相邀,您就答應了呢?

只見他低頭笑了笑,坦然回事我:我是紹興人,兩浙倭寇橫行,我怎好袖手旁觀。

一介白衣,可以為了報效家鄉,放棄大好名利,我真誠的回他:先生高言,非名利可趨,晚輩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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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杭州官驛,你馬上擔憂的問我:吳守緒被朝廷認定通倭,眼下他在朝中的靠山又出了問題,嚴家更是指望不上,大人,現在他與你交好,我怕他對你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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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這一點,朝堂局勢向來都是水生火熱的,一不小就引火燒身的例子不在少數,安慰你: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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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你這麼關心著我,我怎麼會讓自己處於險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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