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桀然,我同意離婚,但是,我有條件。”白雅不想再堅持了。
只要他一個月陪她見一次白冰。
她願意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蘇桀然眼中掠過一道鋒銳,憤怒燃燒了眼眸,死死的盯著她,“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嗎?”
白雅沉靜的看著他,知道,他說出來的話肯定不好聽。
蘇桀然上下比劃著她,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圍著圍裙,穿著拖鞋,不修邊幅的歐巴桑。你配的上我嗎?跟我離婚還要跟我談條件,你是哪裡來的自信。”
白雅冷然的看向蘇桀然,“如果我昭告天下,你在外面有私生子,你的仕途一定會被影響的吧。”
“那個孩子不是我的,我是不可能在她們的肚子裡留下我的種,你想多了。”蘇桀然自負道。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腳,我跟你離婚,你以後想怎麼玩都不會有問題,我只需要你一個月陪我去見一次我媽。”白雅理智的談判道。
蘇桀然嗤笑一聲,“一個月見一次,你怎麼想得到的,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以退為進,對我沒有用。”
“條件我已經開了,想通了給我打電話。”白雅懶的辯駁,拎起沙發的包,朝著門口走去。
蘇桀然擋在了她的前面,眉頭擰起來,聞了聞。
有煙味,有酒味,有來自紙醉金迷的地方,獨有的味道。
他幽邃的黑眸瞬間陰鷙起來,質問道:“你昨天去了哪裡?”
“我陪劉爽,去了將軍令俱樂部。”白雅沒有撒謊。
她行的正,站得直,做人坦蕩,無愧於心。
蘇桀然眼中厭惡,鄙夷道:“你真讓人噁心!”
白雅嗤笑一聲,“彼此,彼此。”
她朝著外面走去。
“等下。”蘇桀然冷聲道。
白雅回眸看他。
蘇桀然冷厲的目光掃過桌子,“把這些都收拾掉,你做的菜我嫌髒。”
白雅靜靜的看著他。
心裡疼的發緊。
她再髒,也只有一個男人,還是被強的。
他乾淨,已經有了她都數不清的女人。
一股惱火從心頭衝向腦際。
“你確實不配吃我做的飯菜。”白雅冷聲道,朝著餐桌走去,隨後一拂。
瓷碗乒乒乓乓的摔了一地。
飯菜,湯汁,到處都是。
蘇桀然眼中迸射出殺氣,握住白雅的手臂。
他的力道很重,像是要把她的手捏斷了一樣,陰鷙的說道:“收拾乾淨再走。”
“你做夢。”白雅不客氣的回道。
他眼中掠過一道殺氣,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堵塞了氣管。
白雅覺得呼吸困難,冰冷憎恨的望著他。
她和他的婚姻是煉獄,就這樣結束也好。
她死了,他也會坐牢,一起去地獄。
好過她……一個人難過和憋屈,無數的苦水,卻無人可以傾訴。
白雅嘴角往上撅起,勾起一眸魅惑眾生的妖冶笑容。
是毒,是針,是刺,是決絕。
蘇桀然詫異,鬆開手。
白雅力氣不支,倒下來,雙手撐住了地面。
尖銳的碎片刺進她的手掌,血流出來。
蘇桀然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眉頭擰起,眼中掠過一道異樣,“滾吧,這裡不要再來。”
白雅站起來,垂下眼眸,握緊了拳頭,血滴在地上,形成妖冶的紅。
她朝著門外走去,正眼都沒有看蘇桀然。
悲傷,被親人看到,是心疼;被敵人看到,是痛快;被不親不敵的人看到,是茶餘飯後。
她不要悲傷,不要難過,不要哭泣。
白雅在藥店裡洗了手,買了傷口貼,自己處理了回去。
劉爽打電話過來,“小雅,我在你家門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白雅也有事情要問劉爽,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在那個軍人家裡,“一會回來了。”
不一會,白雅從電梯裡面出來。
劉爽打量著白雅的臉色。
看她臉色並不好,心裡咯噔了一下。
“爽妞,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了?”白雅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個,我昨晚也喝醉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還想來問問你呢?”劉爽心虛的說道。
白雅:“……”
“我也不記得了,先進來吧。”白雅打開了門。
劉爽看白雅沒有追究,立馬就樂呵呵的了。
她跟著進來,一眼就看到茶几上的化妝品袋子。
“天哪,法國嬌蘭,你中了彩票啦,買這麼貴的化妝品。”劉爽徑直打開了禮品盒,震驚的撐大了眼睛,“這些要二三十萬吧?”
“什麼?”白雅也被嚇到了。
她以為就幾萬,還想著有錢可以還,二三十萬?
她沒有那麼多錢的。
劉爽找到了一張購物品,看了一眼,拿起來,搖晃著,“我說吧,二十三萬八千,你發財了?”
“不是我的,你能不能幫我把這個化妝品賣掉。”白雅無奈道。
“賣幹嘛,蘇桀然不是挺有錢的嗎?”劉爽把發票放進禮品袋中。
白雅的眼神黯淡下來,確定道:“我不會用他的。”
“女人必須自立,經濟獨立,這點我支持你。不過……”劉爽愛昧的看著她,“這個是別的男人送你的?”
“昨天一個軍人送的,無功不受祿,以後不會有什麼來往,拿別人東西不好。”白雅解釋道。
劉爽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昨天的男人那麼有錢啊?看來她的眼光很好。
不會往來,那怎麼成。
“還,必須還,這個算賣給我了,我一會把錢都打給你,還他的時候,請他吃頓飯,對了,你們昨晚,那個了沒?”劉爽賊兮兮的問道。
白雅臉上泛起了紅暈,不好意思的說道:“當然沒有。你在想什麼呢。”
“那種男人,你就應該撲上去。”劉爽建議道。
白雅腦中閃過顧凌擎冷酷矜貴的模樣,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他不是能撲倒的男人。”白雅確定的說道。
“有志者事竟成。你只要努力就可以了。”劉爽建議道。
“努力了不一定會成功,但是不努力,就一定會舒服點,我和他不可能。”白雅說道,把化妝品袋子塞進劉爽懷裡,“拿去吧。”
劉爽無奈,坐在了沙發上,把錢給白雅轉過去,狐疑的問道:“我給了你錢,你怎麼還給他啊?”
白雅走去冰箱那,拿了兩瓶脈動出來,一瓶遞給劉爽。
“我有他的手機號碼,他說到了軍區門口打電話給他。”白雅說道,坐到了劉爽的旁邊。
她的手機短信響起來。
劉爽的錢已經到賬了。
“現在就打唄,還有時間,剛好請他吃個晚飯。”劉爽笑嘻嘻的建議道。
白雅也不想欠別人錢太久時間。
她從包裡翻出顧凌擎寫的紙條。
上面寫了名字和手機號碼。
劉爽探著腦袋看過去,“顧凌擎。他的字行雲流水,力透紙背,修養很好,學識很高,閱歷也廣,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白雅怪異的看了劉爽一眼,“你不去算命可惜了。”
“呵呵,我也這麼覺得,快打,快打。”劉爽催促道。
白雅打電話過去。
三聲,那頭接聽了。
“您好,我是白雅。”白雅侷促的開口道。
“嗯。”他沉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來。
“我大約一小時後過來還你錢,方便吧?”白雅單刀直入道。
“過來吧。”顧凌擎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他話那麼少?”劉爽詫異。
“已經算多了。”白雅微笑著說道。
劉爽:“……”
“我有一雙鞋子送給你,我太小了,是牌子的,丟了浪費。”劉爽笑嘻嘻的說道,眼中閃過狡黠。
白雅沒有想多,“謝了。”
白雅剛到軍區門口。
一輛路虎開到她的身旁,停了下來。
車子很面熟。
黑色的車窗降了下來。
顧凌擎凜然的看向她,下頷瞟向車上,“上車。”
他用的是命令的語氣,容不得別人的拒絕。
白雅估計他是避諱,所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到了車上,他沒有說話,靠著車。
氣氛很生硬。
“那個,我怎麼把錢轉給你。”白雅侷促的問道。
他正眼沒有看她,眼睛中沒有一點溫度,“我不收受賄賂。”
“這不是,是你化妝品的錢。”白雅解釋道。
“如果你不喜歡那些化妝品,丟掉就是了。”顧凌擎冷酷的說道。
說的,不像是笑話,好像是真的。
白雅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不喜歡他這種霸道,“你這樣讓我很難做,等於我白收了你的東西,不合適吧,畢竟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顧凌擎深邃的看向她,反問道:“你想和我有關係?”
未完待續......
書名《軍爺顛倒渡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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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薛子坤交代昨晚有個人給他發了短信,他去了之後才發現楚小姐在裡面。具體楚小姐何時被下藥的他不清楚,酒店房間也是提前準備好的。我查了一下發短信的號碼,已經被註銷了。酒店的記錄也被人刪了。”馮峰叫苦不迭,怎麼每次這種會惹顧霆鈞生氣的事情都要他來幹!
顧霆鈞的眼神如同快要出鞘的利劍,蓄勢待發。“盯緊了,這種事我不希望出現第二回。”
“是,將軍。”將軍您要是跟楚小姐現在結了婚,估計楚小姐麻煩還能少一點。可是馮峰沒膽量說出來,頂多在心裡想想。
手機突然傳來震動,顧霆鈞打開定位系統,楚琋月的位置出現在了湖邊。
小傢伙在湖邊幹什麼?以她的性子是肯定不可能投湖的。
那她在湖邊幹什麼?
人工湖距離部隊不算太遠,顧霆鈞想都沒想就扔把軍務扔給了馮峰趕了過去。
桌上要處理的軍務一大堆,馮峰都快哭了。
微風徐徐,煩躁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昏黃的光線被人從身後遮住,楚琋月回頭,顧霆鈞挺拔的身姿進入視線。
怎麼是他?
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每次自己有危險的時候顧霆鈞都能準確的出現,難道他在我身上裝了雷達?
本能的轉了頭。楚琋月此刻不敢看見顧霆鈞,怕萬一忍不住被他發現什麼就糟了。
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策。
小傢伙默默發呆還是頭一回,顧霆鈞難得的沒有開口打破此時讓人壓抑的氣氛,就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
楚琋月心裡有兩個人在打架,一個說:快讓他走,他發現了你就完了。另一個說:去吧,他是你最堅實的港灣,有他在,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楚琋月忽然想起小的時候,自己特別調皮。有一回去山裡玩,看見了一課樹上面結滿了紅紅的果子。那棵樹的位置有些偏,正好生長在崖邊上。仗著身輕,她避開了大人的視線,幾下就爬了上去。哪知道紅果子只是看著好看,除了酸味什麼都沒有。等到她想下去的時候,卻發現爬的太高,沒有落腳的地方可以往下爬。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顧霆鈞來了。樹不是很壯,她一個人沒問題,可是顧霆鈞爬上來的時候樹枝明顯有斷的趨勢。楚琋月讓他不要上來,可是他什麼都不聽,非要就自己下去。
結果,剛抓住自己的手,顧霆鈞腳下的樹枝就斷了,兩個人從樹上掉了下去。
好在崖不是很深,顧霆鈞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扒著凸起的石頭一路就這樣滑下來。結果,自己什麼事都沒有,顧霆鈞卻帶了一身傷,扒石頭的手修養了半個月才慢慢好起來。
楚琋月說不清對顧霆鈞到底是什麼感覺,可是現在,她知道,她想依靠在那個永遠為她敞開的懷抱裡。
抵不過心裡最真實的渴望,楚琋月地上坐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與顧霆鈞四目相對。
看到面前的人眼睛裡全是自己,楚琋月瞬間就鼻子就很酸,忍不住伸出了手。
“三哥,”軟糯的嗓音,伸手求抱抱的動作,一下子就擊中了顧霆鈞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將人拉近懷裡緊緊抱住,懷裡真實的感覺讓顧霆鈞不在焉的心終於回來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良久,顧霆鈞才出了聲。
“回家。”顧霆鈞摸摸懷裡毛茸茸的小腦袋,說出了他此刻最想說的話。
他想和楚琋月有自己的家。
到別墅的時候楚琋月都已經睡著了,顧霆鈞將人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俯身在楚琋月額頭落下輕吻,想了想,又脫了鞋躺在她的身邊。
身邊的人已經睡的很熟了,呼吸輕緩勻長。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了陰影。
楚琋月睡的很不安穩,夢裡林慧和林曼溪在楚家大喊大叫說要趕顧瀾心走,自己像動手卻被顧瀾心攔了下來。夢境一轉,顧霆鈞質問她為什麼不說實話,她害怕的往後退,沒注意到後面是什麼,腳下一絆,身子就向前栽去.....
楚琋月突然驚醒,愣了愣神才知道自己在哪裡,想翻身卻發現手被人抓著,扭頭一看,顧霆鈞的俊臉近在咫尺!
本能的就想上去踹一腳,睡夢中的人眉頭微皺,楚琋月到底還是沒有把顧霆鈞踹下去。
睡著的顧霆鈞臉部線條看起來柔和了不少,沒了醒來時的難以接近。楚琋月看著顧霆鈞的睡顏很是惆悵,遲早是會被發現的,該不該主動告訴他?
不要,現在不能說,說了就是死期。
楚琋月沒出息的逃避現實,一時不忍心推開顧霆鈞,乾脆裹緊被子翻身繼續睡。
顧霆鈞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楚琋月,嘴角的笑意眼裡的柔情怎麼都藏不住。
翌日一大早,楚琋月就被顧霆鈞從床上拽了起來。
楚琋月昨晚睡的不踏實,被拽起來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三哥,你大清早的幹嘛啊,不要打擾我睡覺。”聲音裡滿是睏倦。
“起來,帶你去個地方。”睡了一夜小傢伙的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雖然賴床的樣子很可愛,顧霆鈞還是把楚琋月拽了起來。
“幹嘛啊,我不去,我要睡覺。”大魔王能帶自己去什麼地方,還不如睡覺來的實在。
楚琋月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眼睛都沒有睜。
安靜三秒。
“啊啊啊,你幹嘛啊!別這樣啊,我起,我起來還不行嗎!”叫不起來,顧霆鈞直接連被子把人捲起來扛著就往門外走。楚琋月瞬間睡意全無,求饒才是上策。
“你放我下來啊,我還沒穿衣服呢!”
結果當然是再次被人無情的扔在了車裡。
楚琋月翻起來就想下車拿衣服,手剛搭上車門才想起自己只有被子,只能憋屈的窩在車裡。
顧霆鈞在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樣東西,楚琋月還沒看清,顧霆鈞就把東西扔在了她臉上:“三分鐘。”說罷便轉過了身。
沒頭沒腦的說什麼?
楚琋月接住東西才發現這是她的衣服,那大魔王剛說的三分鐘是。。。
太苛刻了吧!
楚琋月手忙腳亂的套上了衣服。
大魔王就是大魔王,怎麼能期待他會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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