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寫的舊詩

新寫的舊詩

亮白的半月仍掛在淺藍的西半空

東方的朝陽已給大地罩上了金色

穿過高聳大白楊,成熟的玉米地

掠過成片的玄參藥材,發黃的草葉

影打在田堎,土塊,腳下的石子面上

風因冷而觸感深刻,呼吸因寂靜而明顯

貼著面頰,牽動汗毛,鑽進耳朵裡

海拔不高的墨綠山巒被暖光粉刷著

麻雀成群的飛過,從一棵樹到另一棵樹

麻雀,總是我們北方的鳥兒麼

每年不少見,路上有鄉民遺漏了的

一撮撮的是麥種,一粒粒的是玉米

不遠,淺淺的土壕裡已出了幾釐的新綠

六點四十分,白皮車緩下速度開來

行人,穿過高鐵橋底,再高速公路

往東迎著霞光去往城裡,趕往生活

我離別了田野,往西村莊家舍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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