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一瞬間,屬於我的愛煙消雲散 ,我不能不說,這很令人難受。
明明還那麼一副要天荒地老的樣子,轉眼卻已經陌生。瞬變路人甲的劇情 ,來的太快。
自己似乎毫無過錯,卻被對方 用分手這麼一個核武器等級的對待,來懲罰。
使勁吶喊,一心挽回,有什麼用呢?覆水難收。
事實總是難以接受,事實又總要讓人接受。
事實,往往在主觀的掙扎中接受,因為客觀,總是宣判的姿態。
客觀,總是宣判:一段感情,既可以暖,也可以虐。
回想起大學那會兒,無數次地在星夜沉沉的晚上,聽見有人唱歌,上一句挨不著下一句,,仔細判斷,原來是醉了。一曲歌罷,總能聽見其餘人勸慰的聲音。
其實 ,一段感情的最終走向,在兩人相處的日子裡,總有苗頭,可以叫作伏筆。
佟佟說,當年她結束一段感情的時候,就能用感覺捕捉到蛛絲馬跡 。
在那一段時間,兩人的親密接觸,牽手,擁抱,接吻,撫摸,都變得興味索然。
彷彿一切的安全感和最初的怦然心動,都留給了過往煙雲。
終於,雙方在疲憊的緣由下,默認了分開的結局,儘管這個結局還披著冷戰的外衣。
似乎還有一道程序懸而未決 。
就這樣持續了一週,女孩突然約她出門吃個飯。他內心疑惑不解,但還是赴約了。
前幾天剛吵架,這會兒怎麼若無其事。
見面後,並無先前的火藥話題,女孩拉著他的手逛街,吃小吃。
吃飯的時候,女孩也沒坐在佟佟的對面刻意保持距離,而是貼著他的手臂,坐下。
佟佟產生了一連串的類似幻覺的東西,似乎剛剛認識,內心中波瀾起伏的感覺,又重新 撲面而來。
只不過,飯後,女孩走到了一個路口,突然轉過身,主動擁抱了他,說:“我們分手吧,我已知足。”
最後,她讓佟佟停在了紅綠燈這頭,自己消失在車流不息的馬路。
就算 多年以後,就算 舊人相識,也不再相逢。
02
另一場宿命般的離別,是關於 一個女孩的,她叫星水。
原因是異地,恐無繼續。
星水的男友遠赴美國求學,短期難以回國。男方經過再三考慮,提出了分手。男方認為,這樣 對彼此 都是一個妥當的安排。
星水似乎 依舊放不下,“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她低著頭,視線所及之處,不超過自己的腳尖。
“或許,明天,或許,不會回來了”他溫柔地撫摸了她的頭髮,這個動作,不知道是出於過往愛意的勢能,還是僅僅出於男女情慾,還是出於場面的需要-----恩,應該用逢場作戲這個詞。
機票買好後的那一天,時間開始步入定格之前的倒計時 。在近乎僵化的這幾個小時,兩人很平靜地吃早餐,看電視。最後,一段感情,了結。男人的行李箱中塞了很多東西,可是並沒有保留這一段感情。
人總是無法將時間定格在自己喜愛的某個時段,只能服從於它的指使和安排。
星水咀嚼出了幾分悲劇的味道,儘管依舊是酸甜苦辣鹹的表象在心中游離。
城市的天氣,從出租車的廣播中播報出來,似乎是一種宣告的口吻。路上的小車在飛駛,老人在蹣跚;明信片被一張一張的投進郵筒,那是別人藕斷絲連的思念;甜品和茶飲,五花八門的包裝海報充斥在眼前,只不過不再有人一起品嚐。
所有的細節,都是人生。
星水,用一種類似解說的口吻,最後一次請求:“我不想你離開。”
她彷彿在解釋一個說不清的痛處 ,釋放懦弱,努力重建獨自一人面對生活的基本自信。
“對不起”
平靜的一句話,似乎是不可抗拒的制指令,如同上帝啟動了星球自轉的開關。
她在這種 不可抗拒的力量下,最終鬆手。她目送著遠去的出租車。
她幻想著車子會停下,他會回頭走向她。她會撲進他的懷裡嚎啕大哭。
人間的劇情,不會千篇一律。
她最深的愛戀,沒能熬過時間,可惜,他並沒有為愛說一聲“抱歉”。
唯一欣慰的,是分手的時候,雙方都沒有把儀式感忽略。這種儀式感,此去經年,或許是回憶中的里程碑。
這裡程碑,既開創了一段新的旅程,也祭奠了曾經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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