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獎得主蒙塔尼耶“人造病毒”這一炮

諾獎得主蒙塔尼耶“人造病毒”這一炮

來源|金微觀察


呂克·蒙塔尼耶,法國著名病毒學專家、因發現艾滋病毒(HIV-1)而獲得2008年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4月16日,呂克·蒙塔尼耶(Luc Montagnier)教授在接受法國電視臺採訪時放了一炮:目前肆虐的新冠病毒乃人工合成。


這一炮,在科學界引發一場風暴,在國際炸出了巨大的水花。這些天,呂克·蒙塔尼耶遭受來自世界各地的批判,有些眾叛親離。其同事巴黎巴士德學院的Simon Wain Hobson 教授稱蒙塔尼耶教授的說法毫無根據。當地時間17日,法國總統府時隔一天後直接打臉蒙坦那些耶。馬克龍辦公室一名官員說:“我們在此釐清,迄今為止,沒有事實證據可證實近期在美國媒體流傳的消息,即新型冠狀病毒源頭與中國武漢P4實驗室的研究工作有關聯。”


美國廣播公司ABC新聞發表《科學家有強有力的證據證明新冠病毒源自自然》,文中指出美國總統特朗普派系內針對病毒源自中國生物研究實驗室的理論,美國的科學家們以更為深入廣泛的研究為證據來予以駁斥,並證明新冠病毒來源於大自然。


4月18日,首都醫科大學校長、著名生物學家饒毅教授在其個人微信公眾號饒議科學撰文指出:以蒙塔尼耶是諾獎得主的身份,不僅是病毒學專家而且是病毒學頂尖學者,聲稱新冠病毒的來源和新冠病毒含艾滋病毒的核酸序列,有很強的欺騙性。


饒毅說,蒙塔尼耶曾經任上海交通大學講席教授。他說“我有許多中國朋友,疫情爆發之前幾周就在中國”這句話可能沒有錯。但是,他沒有坦白他已經被法國和世界科學界所嚴厲批評,他已經喪失基本標準,從事偽科學多年。


這個時候,批判呂克·蒙塔尼耶無疑是政治正確的、且符合民意的。


但是,蒙塔尼耶作為知名學者、諾貝爾獎獲得者,為什麼要毀了一輩子聲譽來攪病毒起源這趟渾水呢?

諾獎得主蒙塔尼耶“人造病毒”這一炮

我們看看呂克·蒙塔尼耶究竟說了些什麼?


以下是呂克·蒙塔尼耶相關訪談的文字記錄:

記者:呂克·蒙塔尼耶教授,您好,新冠病毒的基因序列的編譯要比艾滋病毒的基因序列編譯迅速得多,但是,您認為這一編譯工作還不夠全面?


呂克·蒙塔尼耶:武漢實驗室研究冠狀病毒已經多年,是這方面的專家。這就促使我對這個病毒的基因序列進行了更加深入的研究,不僅由我個人,還有我的同事數學家Jean Claude Perrez共同進行,他將數學運用於生物基因序列的研究。他對基因序列的所有部分都進行了研究,我們並不是最早發現新冠病毒中有艾滋病毒基因序列的,之前印度學者也發現新冠病毒的基因組中含有別的病毒的序列,對我來說,這別的病毒就是艾滋病病毒,但是,他們的文章在正式發表之前被迫撤回,因為他們受到太大的壓力。但是,科學的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


記者:我們可以理解在新冠病毒中發現艾滋病毒的基因序列會使您很吃驚,但是,這是否有可能是基因自然突變的結果,比如說,一個艾滋病患者感染上了新冠病毒之後所產生的結果?

呂克·蒙塔尼耶:不,人體不可能如此直接地影響病毒基因,要在病毒基因中插入新的蛋白必須通過實驗室,這在幾年前還比較困難,但是今天已經十分容易。


記者:對您來說自然病毒的說法是不可信的,一定是人為操作的結果?

呂克·蒙塔尼耶:對,這個病毒是根據一個來自蝙蝠身上的冠狀病毒製作的,之後,可能是無意中洩漏到實驗室外。所謂來自海鮮市場的說法只是一個傳說而已。


記者:製造這一人為病毒的目的是什麼呢?是製造一個生化武器還是研製預防艾滋病毒的疫苗呢?

呂克·蒙塔尼耶:我認為研製疫苗是最理性的解釋,使用一個不會致病的冠狀病毒作為載體,來承載抗基因的艾滋病毒的分子,以此培植預防艾滋病的疫苗。


記者:這是一個悲慘的澆花的人自己被水澆溼了的故事。

呂克·蒙塔尼耶:對,這是一個學巫術的學徒所犯的錯誤,分子生物學可以作許多實驗,但是,我們忘記了自然並不能夠接受所有的實驗,有一些必須遵守的規則,如果自然難以接受的話,就會對我們做出回應,這就是目前正在發生的事。人體正在自然地拋棄一些病毒中人為的部分,這一點我們從病毒的基因的演變過程中可以看出,最後感染新冠病毒的患者,也就是今天美國西海岸病人身體中的病毒基因,含這些插入的部分越來越少。


記者:這或許是希望?

呂克·蒙塔尼耶:或許是,或許我們什麼都不用做,疫情就會出現專機。但是,已經死去了這麼多人。我有一些建議可以加速事態的改善,比如說,我們可以使用干擾波等等,但是,這就需要資金與投入。


記者:您所介紹的非常清楚又十分恐怖,您是一位聞名全球的學者,又是諾貝爾獎得主,但是,儘管如此,或許您還是有可能被批評是陰謀論者?

呂克·蒙塔尼耶:那些掩蓋真相的人才是陰謀論者,我有許多中國朋友,疫情暴發之前幾周我就在中國,因為真相總會大白於天下的,尤其是病毒基因中不僅有艾滋病毒的序列,還有別的病毒的序列。我並不是要追究某些人的責任,但是確實有人在作各種各樣的基因實驗。尤其不應該禁止發表有關研究病毒來源的文章。這是十分荒謬的。

而且這還給人造成一種錯覺,好像今天的科學並不在於真相,而是在於某些人的個人意志,這對科學研究來說是災難性的打擊,因為沒有人會繼續相信科學了。他們已經開始承任實驗室存在問題,但是必須進一步努力。必須指出的是,中國實驗室受到來自美國的重大的資金,甚至可能是技術援助,所以病毒的來源並不僅僅是中國。我的目的並不是做一個警方的調查,並不是要譴責某些人,誰都可能犯錯,伊朗政府之前就錯誤地擊落了一架飛機,造成一百多人死亡。(全文完)


呂克·蒙塔尼耶的採訪說到幾個關鍵信息:1,在病毒基因中插入新的基因片斷是比較容易的;2,武漢實驗室研究冠狀病毒已經多年;3,病毒是根據一個來自蝙蝠身上的冠狀病毒製作的;4,可能是為了研製疫苗,將冠狀病毒作為載體,來承載抗基因的艾滋病毒的分子,以此培植預防艾滋病的疫苗。5,中國實驗室受到來自美國的重大的資金,甚至可能是技術援助,所以病毒的來源並不僅僅是中國。


這裡,呂克·蒙塔尼耶不僅是指控了中國,也指控了美國。


為什麼會提到武漢病毒所?為什麼又要提到印度學者呢?我這裡僅作背景補充。


1月31日,印度理工學院德里分校的研究人員在生物預印本BioRxiv發表論文稱新冠病毒特有基因插入片段跟HIV很像,不太像自然進化而來。作者聲稱,在新冠病毒的S蛋白(刺突蛋白)中發現了4個插入片段,這4個片段是新冠病毒所獨有的,其他冠狀病毒中沒有這些插入片段。所有的4個插入片段中的氨基酸殘基均與人類免疫缺陷病毒1型(HIV-1)的複製蛋白 gp120 或 Gag 中的氨基酸殘基具有相同性或相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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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石正麗表示“用生命擔保”新冠肺炎病毒(SARS-CoV)與武漢病毒所沒有關係,並要求那些相信人造病毒洩露的人“閉上臭嘴”。同時提到印度學者的論文已經撤銷。


但是,石正麗很快成為輿論風口浪尖的人物,因為她的一個重要論文曝光。2015年,《自然醫學》雜誌發表了一篇論文《一種傳播性類SARS蝙蝠冠狀病毒群顯示感染人類的可能性》:使用SARS冠狀病毒骨架和來自中華菊頭蝠的SHC014冠狀病毒表面蛋白進行工程化改造,在實驗室創造了一種雜交冠狀病毒,這一冠狀病毒可以感染人的呼吸道細胞,並能引起小鼠疾病。論文作者包括石正麗等人。關於論文作者的貢獻,石正麗是位於作者的第9位,石正麗的貢獻是:提供了SHC014S蛋白基因序列和質粒。


2月22日,中國科學報報道《武漢病毒所未卜先知?》,中科院武漢病毒所黨委書記、副所長、病毒學國家重點實驗室副主任肖庚富研究員對記者的問題進行了正面回應,包括搶注瑞德西韋專利、“人造病毒”洩露等問題。

諾獎得主蒙塔尼耶“人造病毒”這一炮


科學網:2015年,《自然-醫學》雜誌發表了一篇題為《一種傳播性類SARS蝙蝠冠狀病毒群顯示感染人類的可能性》的論文,這篇論文發現一種叫做SHC014的病毒具有潛在致病性,研究者還進一步構建了一種嵌合病毒。武漢病毒所石正麗是作者之一,石正麗在這項研究中做了什麼工作?

肖庚富:這篇論文的工作主要是在美國北卡羅萊納大學 Ralph Baric 教授的實驗室完成的,該論文第一作者、通訊作者都是美國學者。在這項研究中,石正麗研究員僅提供了SHC014這個冠狀病毒的刺突囊膜蛋白基因序列,沒有參與用它構建嵌合病毒的具體實驗操作,所構建的病毒材料也未引進國內。這項工作的動物實驗都是在美國完成的,而且美國團隊只開展過小鼠感染實驗,未開展非人靈長類感染實驗。另外要說明的是,SHC014與此次的2019新型冠狀病毒全基因組序列相似性為79.6%,它們不是近親,而且武漢病毒所也沒有SHC014 活病毒。也就是說,武漢病毒所從未合成、保藏過2015年發表的這項工作中由美國團隊實施構建的嵌合病毒,也未對該嵌合病毒進行後續研究。


這就是說,這項人造病毒的試驗是在美國試驗室合成的,武漢病毒所沒有合成這項嵌合病毒,但提供了病毒合成材料。


當初,這個試驗論文寫著,由美國國家老齡化研究所衛生研究院(NIH)、生態健康聯盟(ZLS)、北卡羅來納大學等支持。最初這個試驗官方名為“ GOF研究”,是指通過增強病原性或通過呼吸道飛沫提高其在哺乳動物之間的傳播性,以提高這些傳染原引起疾病的能力的科學研究。


這個試驗論文發表後在美國引起巨大爭議,美國醫學專家則在《自然》上撰文,批評這種實驗存在一定的道德和安全風險,後來美國叫停了這項試驗計劃。武漢病毒所肖庚富回應了這個試驗,基本上與論文中的內容一致。


為什麼科學家要和美國試驗實驗室合作?因為美國的基因技術世界先進。


論文中的美國北卡羅萊納大學 Ralph Baric 教授,是世界上研究SARS和MERS病毒的權威,2003年RalphBaric實驗室,在SARS疫情結束後就與美國範德堡大學和美國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院合作研製出了一套用於合成SARS病毒的全基因序列的反向遺傳克隆平臺,並於2013年MERS爆發時率先用此方法合成了MERS病毒的全長cDNA克隆,而這一技術也是隨後各大病毒改造項目所依賴的核心平臺,其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僅根據病毒的基因序列人工構建出病毒的克隆。這也是石正麗與其合作的原因。


在美國,各種病毒改造的試驗很多,將不傳染人的病毒改造成傳播人的,將毒性不強的改造成毒性強的,一個病毒上加載各種病毒,這些都出現在美國公開發表的論文上。比如,2011年,美國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的日裔病毒學教授YoshihiroKawaoka與荷蘭伊拉斯謨醫學中心研究人員RonFouchier的團隊為了研究病毒逃避人體免疫系統的機制,分別利用基因技術對H5N1病毒進行了禽流感病毒改造實驗,發現所得病毒能更容易通過空氣在與人相近的哺乳動物雪貂之間傳播。這項爭議很大試驗論文於2012年在英國《自然》雜誌和美國《科學》雜誌發表。


也就是說,人造病毒,美國才是先進,是開山鼻祖。


最近,很多病毒來源的證據是指向美國,包括德特里克堡基地洩露事件、美國大流感中混雜新冠感染者,還有劍橋大學的論文ABC三類病毒的溯源等。


如果說,為自己的國家辯護,也希望有些正確的姿勢,不是靠偽科學等人身攻擊性詞彙就能取勝的。


其實,呂克·蒙塔尼多次提到人工改造病毒不是什麼難事,因為這些年,生物技術、基因工程的快速發展超乎社會想象,這無疑是開啟了人類的潘多拉魔盒。早在十幾年前,科學界就發出警告,濫用基因工程技術會導致超級細菌、超級病毒跨物種傳播。


這些年來,各種怪異病毒瘟疫頻發,很多科學家懷疑與基因工程有很大關係,一方面實驗室可以進行功能基因研究、直接的改造病毒,另一方面,基因工程打破了生殖屏障、基因屏障,造成基因系統混亂,出現病毒跨物種的傳播。


科學的歸科學,政治的歸政治!讓科學家實事求是地研究,探尋病毒的真正起源,對人類也是一種負責任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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