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時的斯文敗類,爭當武則天“男寵”,女皇嫌他有口臭拒絕了

唐朝是中國封建歷史中的一個鼎盛時期,由於科舉制度的逐漸完善,以往只由世家大族把持的朝政大權漸漸向底層傾斜,籍籍無名之輩都可以通過考試改變自身命運,甚至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


可以說,生活在唐朝的文人,是充滿希望的,都有股昂揚向上的勁頭兒。


他們慷慨高歌,有李白“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狂放,有陳子昂“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胸襟,也有王昌齡“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的英雄氣概。


但俗話講,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文人多了,也難免有幾個斯文敗類出現。


其中宋之問(約656 — 約712),大概就是這個時期最臭名昭著的文痞。


盛唐時的斯文敗類,爭當武則天“男寵”,女皇嫌他有口臭拒絕了


說起這人,倒還真有些真才實學,他是唐高宗時期的進士,曾與“初唐四傑”中的駱賓王(七歲時就能寫出“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的那位神童)交好。


駱賓王是個硬骨頭,他後來看不慣武則天自立為帝的行為,幫助叛軍寫了一份“討武檄文”。相傳,武則天看完這份罵自己的文章之後,驚訝於他的文才,很生氣的呵斥宰相:你經常對我說朝廷已經網羅了天下英才,怎麼把這個人漏掉的?


其實以我們後人的眼光看,這位女皇帝“任職”期間,工作做得還算可以。但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中,確實是大逆不道的表現,駱賓王也沒啥錯。


但他的好友宋之問,就沒有這樣的氣節了,這是個很擅長投機鑽營的人。


宋之問心裡想:高宗既然死了,朝堂上最有勢力的是武則天,那我當然要依附她啊。於是隔三差五地寫一些歌功頌德的文章,變著法地逗女皇帝開心,他也得以平步青雲,進入了奉宸院。


奉宸院,說白了就是女皇的“後宮”,武則天專門挑一些年輕貌美的男子供養在這裡。宋之問的模樣自然也是不差的,卻從沒摸到過皇帝的“龍床”,不禁有些猴急。


於是他寫了首情詩《明河篇》,大膽向皇上“示愛”,毛遂自薦要當“男寵”。


武則天自然對這些誇讚很是受用,但宋之問走後,她卻對身邊人“吐槽”:這個宋之問,確實有才氣,也有情調,但是他的口臭我忍不了。


《本事詩》:則天見其詩,謂崔融曰:“吾非不知之問有才調,但以其有口過。”


宋之問知道這事之後羞憤異常,但仍未放棄“理想”,從此之後每日口銜“雞舌香”,遮掩口臭,希望能再獲得皇上的青睞。同時,他還極力攀附張易之和張昌宗兄弟(武則天最寵信的兩個男寵),諂媚到為他們倒尿壺的地步。


盛唐時的斯文敗類,爭當武則天“男寵”,女皇嫌他有口臭拒絕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人們還不會這麼厭惡他,更過分的還在後面。



神龍政變之後,中宗李顯即位,誅殺張氏兄弟,宋之問也被貶到了嶺南。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妙招,竟然在被貶途中跑了回來,還投靠在朋友張仲之家中。


他眼光不錯,張仲之這人確實夠朋友,冒著生命危險收留了他,但張仲之的眼光就有點差了。


原來武則天雖失了勢,但她的侄子武三思仍然權傾朝野,驕橫跋扈,張仲之與駙馬王同皎密謀誅殺武三思,不幸被宋之問聽見。


毫無意外,他把這件事捅了出去,兩人均被斬首,他靠著故人的鮮血抵消了被貶的罪責,還當上了鴻臚主簿。


重新得勢之後,他又和安樂公主、韋后這些人搭上了線,繼續做著攀龍附鳳的美夢。


結果是什麼呢?延和元年(712)年,李隆基起兵誅殺韋后,宋之問被當做同黨貶到欽州,玄宗即位之後,他又被下詔賜死,結束了自己蠅營狗苟的一生。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儒家思想可說是古代文人的精神脊樑。而像宋之問這樣的人,即使才華橫溢,也不過是枉讀詩書,因為他丟掉了讀書人該有的氣節。舍掉這些,可能會換來一時的顯貴,但是對於長遠發展,終歸是有害的。


盛唐時的斯文敗類,爭當武則天“男寵”,女皇嫌他有口臭拒絕了



《本事詩》

《在唐詩裡孤獨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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