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一个有趣的实验说起吧。
哈佛大学的心理学家西蒙斯拍摄了一个短片,内容是这样:三个穿白上衣的人和三个穿黑上衣的人玩篮球,球只在穿白上衣的人中间传递。
一个穿着特制衣服装扮成大猩猩的人走到摄像机前,然后对着镜头拍打自己的胸膛,最后默默走开。
西蒙斯要求观看影片的人统计一下,白色上衣的人一共传了多少次球。
观众们兴致勃勃地看完了短片,然后被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看到“大猩猩”了吗?”
绝大多数的人一头雾水,只有极少数人表示看到了。
没看到的人不相信有,强烈要求再看一次。片子又播了第二遍,大家都看到“大猩猩”了。
西蒙斯的结论是,观众带着观察传球的任务,就会对与任务有关的事物格外敏感。意外之外的东西,就被忽略掉了。
人的眼睛绝不是对视野内的一切照单全收,什么样的思想决定了你能看到什么,看不到什么。
一次,华生问福尔摩斯:“观察和看到有什么不同呢?”
福尔摩斯问道:“咱们门口的台阶有多少级?”
华生被问住了,他从没注意过。
带脑子的看叫观察,不带脑子的看就只是看到。
生活中许多经历也是这个道理,对于发生过的同一件事,甲看到了A,乙看到了B,丙看到了C。
甲向乙问A的事情,乙会说没看到A。甲会觉得乙在说谎,或者怀疑乙的视力有问题。
其实,人眼只能看到聚焦的那一小片,剩下很多内容都被忽视掉了。聚焦在哪儿,是由你的思想决定的。
在另一项研究中,志愿者们要回答一些有难度的常识题,其中有一道是这样:
大海中航行的船,需要靠什么仪器来测量船所在的位置?
这个题目有难度,只有30%的志愿者能答对。
过了一会儿,志愿者们被安排观看电脑屏幕,电脑屏幕会显示一连串单词。志愿者们要回答以下几个单词出现没有:花费、分类、雨伞、六分仪等等。
随后志愿者们又回到实验室,然后被要求回答之前的那道题:
大海中航行的船,需要靠什么仪器来测量船所在的位置?
70%的人都答对了正确答案—六分仪。他们却不知道为什么答对了问题。
问题激活了志愿者们的大脑,大脑随时准备搜索答案。带着问题的志愿者视力发生了变化,他们对可能的答案更敏感。
机遇总是留给有准备的大脑的。
许多知名的科学发现的故事,都能看到被思想改变的视力。
牛顿看到苹果落地,萌生出“万有引力”的概念。在这背后,是牛顿对物理原理孜孜不断的追求,是日日夜夜追求万物共同规律的头脑。牛顿眼前的景象可能与常人相同,聚焦的点却大不相同。
阿基米德检测王冠也是一样,国王让工匠制作一只纯金大王冠,工匠将制好的王冠交给国王以后,国王却怀疑工匠在王冠里掺了廉价材料。检测王冠的任务交给了阿基米德,阿基米德想到测王冠的密度,却遇到一个大难题。
王冠的重量好测,体积却测不出。测量一个没有规则形状的物体的体积,阿基米德没有任何思路。
一次泡澡时,阿基米德进入浴池,一些水漫了出来。阿基米德大叫:“我发现了”。王冠漫出水的体积,就是王冠的体积。
发现科学原理会有一些偶然性,却也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没有特定的思想,你什么都看不到。
反过来说,特定的思想也会让我们忽略许多东西。
我们的思想如果一成不变,那么看到的东西就会一成不变。
面对同样的场景,变换一下思维,你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20世纪80年代,3M公司一个产品研发小组尝试研发一种黏合力超强的胶水。经过不断努力,最后得到了一种胶水。然而胶水黏性很弱,涂抹在纸上只能勉强粘住另一张纸,而且还很容易被分开。
多么惨痛的失败。
其中一个研发人员脑洞大开:问题找不到答案,那么能不能为答案找一个问题呢?
思考无果后,一天他去教堂,看到赞美诗集里的书签滑落,突然意识到可以用胶水制作书签。这样的书签容易粘在纸上,也容易撕下来。
便利贴就这样诞生了。
变换不同的思想,就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如果你想找到一个确定的答案,那么就应该深入思考,然后仔细观察身边的一切,答案很可能会出现在你面前。
如果你需要更多答案,那么就应该打破固有的思维,带着开放性的眼光看待一切,不一样的答案也会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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