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在我們的心中一直是一個
神聖美好的詞語。有人嚮往轟轟烈烈的愛情,彷彿那樣的生命才沒有遺憾;也有人嚮往細水長流的愛情,因為平淡中才能見真情。但是不管是哪種形式的愛情,我們都盼望著跟所愛的人能夠天長地久、相依相守。但是生活總有意外,命運總是難以預料。總會有很多相愛的人因為各種原因被迫分離,尤其是在戰亂的年代,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
《歸來》講述的就是這樣一個相愛但卻難相聚的故事。其實我之前看過這部電影的原著。曾被原著裡男主陸焉識的風流倜儻、淵博學識所折服,也很喜歡女主馮婉瑜的溫婉大氣與堅韌執著,更為男主回來之後因兒女的世俗而沒有立足之地唏噓不已。
《歸來》是對《陸犯焉識》最後一章的改編。看過電影之後更加被他們的愛情所震撼。相愛有時不必相守,或者說是不必以戀人的名義相守在一起,只要能陪著你,只要你過的開心,又何必在意這些形式呢?
1、我跨越所有阻礙,只為和你相見。
鞏俐飾演的馮婉瑜是一名人民教師,女兒丹丹在舞蹈學校跳芭蕾。丹丹的芭蕾跳的很好,是當時《紅色娘子軍》裡主角吳清華的不二人選。但當丹丹胸有成竹的時候,卻接到通知,右派爸爸
陸焉識在轉場的時候逃跑了。工宣隊長要求他們跟陸焉識劃清界限,馮婉瑜只是表示明白。她明白需要劃清界限,她明白所有的利益要害,但她卻只能是明白,因為那是她朝思夜想的愛人,她不想跟他劃清界限。因為她覺得他們夫妻就該是一體的。
農場的鄧指導員來了解情況的時候,她的一句“你們把他咋了”顯示了她對陸焉識的真情,她不想知道政治立場,她不想知道政治原則,她只想知道他怎麼了,他過的好不好。但是當他真的回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又因為現實的種種猶豫了。
陸焉識跨越了萬里山河,跨越了所有的艱難險阻只為跟她見上一面。他在門外,她在門內。他因為怕被發現不敢言語,她因為女兒不敢開門。一門之隔卻又相隔萬里。後來,他在門縫裡給她留了一張紙條,告訴她明天八點火車站相見。當馮婉瑜看到女兒向鄧指導員告發她父親的時候,她便決定不能再為女兒想了,這一次要為焉識想。她為他蒸了饅頭,準備了乾淨的衣服、被褥,只等著見面的時候把這些東西給到他。
八點了,他用舊毛巾沾著地上的雨水,將一路的奔波擦洗乾淨。他要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見她。只是天總不遂人願。婉瑜來了,鄧指導員也來了。知道必定會被抓的他只想抱一抱婉瑜,只想跟她說上一句話。兩人在車站奔跑,他喊著她的名字,她讓他快跑。
兩個人越來越近,近到只有一手之隔,但卻又相隔天涯了。他又被帶回了農場。“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此愛翻山海,山海皆可平。”愛情的力量總是偉大的。我想要見你,那麼什麼都不能成為我們相見的阻礙。哪怕跨山過海,哪怕會被生活粗暴的對待,我都要與你相見。
2、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我活在了你的記憶裡,我們相見卻不相識。
三年後,陸焉識被平反了。還是那個車站,他在那裡等著妻子來接。但見到的卻是自己的女兒。丹丹不跳芭蕾了,成了一名紡織廠的員工。丹丹並沒有送他回家,而是把他接到了紡織廠的員工宿舍。陸焉識迫切的想要回家去見自己的妻子,因而並沒有深思丹丹的欲言又止。
他回到家,房門沒有鎖,婉瑜不在家,屋子裡貼滿了各種便條。他滿心期待的等著婉瑜回來。只是回來的婉瑜好像不一樣了,對他像熟悉的陌生人,招呼他喝水、吃飯。但是完全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原來她得了心因性失憶,她不記得他了,不記得他長什麼樣子了。哪怕是所有人都告訴她,這就是她朝思夜想的陸焉識,她也不認可。她依舊愛著他,依舊在守候他回來。因為上次把焉識鎖門外,所以以後就再也不鎖門了。知道了焉識要回來,她就每天都去接站。後來收到焉識5號要回來的信後,她就每個月的5號去接站。哪怕心因性失憶導致她經常不記得剛剛倒水的時候,把壺蓋放到了哪裡。沒關係,在日曆本旁邊在貼上便條。就這樣,陸焉識活在了婉瑜的記憶裡。
陸焉識嘗試了多種方法去喚醒她的記憶,老照片、修鋼琴,彈奏《漁光曲》、念信等等都無濟於事。婉瑜還在等著她心目中的陸焉識回來。而在婉瑜面前的他只是一個
陌生人,一個她再也不認識的陌生人。這種感覺猶如鈍刀割肉般的疼痛,可是他卻無能為力。相愛卻不能相認的感覺何其難受。明明她等的就是他,明明她等的人就在眼前,明明沒有任何阻礙了,但是卻還是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此。你在等我,我還愛你,但是你卻忘了我是誰。
3、縱使只能以朋友的身份,我也要陪在你身邊等“他”回來
陸焉識病了,是心病。他給婉瑜念信時,婉瑜看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沒有絲毫的情緒,他害怕了,怕再也不能以愛人的身份回到她的身邊。但女兒丹丹的話讓他想通了。只要能陪在她身邊,什麼樣的身份還重要嗎?
他依舊去給她讀信。為了讓婉瑜原諒丹丹,為了讓丹丹能夠回家,陸焉識給婉瑜唸了一封他剛寫的信。在信中他批評了婉瑜,父母不應該跟兒女一般見識,要她原諒丹丹。婉瑜猶如小孩子一般的聽話,立馬就讓丹丹回家了。鞏俐真的是奉獻了殿堂版的演技,她將戀愛中的小女生狀態演繹的淋漓盡致。她在他的面前依然是個聽話的小姑娘。他批評她了,她讓他不開心了,她要聽他的。
不論何時,不論你說的是什麼,只要是你說的,我都聽。
後來,丹丹借來了吳清華的服裝,給父母跳了一段《紅色娘子軍》。雖然當年她揭發了父親,但是依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吳清華的角色。而且演出的時候,婉瑜壓根沒有去看。這是丹丹心裡的遺憾。雖然婉瑜並沒有看懂丹丹的舞蹈,但是所有的事情好像以另一種方式圓滿了。丹丹在父母面前跳了吳清華,母親原諒了她,父母一起看了她的舞蹈。
只是該討得債,焉識還想替婉瑜討回來。在他被流放的時候,革委會的方師傅曾經欺負過婉瑜。丹丹的回憶是方師傅曾用飯勺打過婉瑜。焉識找到了方師傅的住處。他手裡拿著飯勺,只要方師傅出來,他一定會以同樣的方式替婉瑜把債討回來。有人說這是知識分子的迂腐,用飯勺討債無濟於事。而我覺得身為大學教授的焉識,是在通過這種方式讓方師傅知道他是在替誰討債。
只是方師傅已經被帶走調查了。開門的是方師傅的媳婦,同樣的孤兒寡母。焉識想到了他走的這二十年,婉瑜也是同樣的孤兒寡母,也是同樣艱難的在討生活。焉識走了,因為他不想為難孤兒寡母。這是他的素養,也是他的希冀。他希望婉瑜母女沒有被為難過。
生活給予了我們很多的苦難,但是我們依然要努力的生活。焉識的“讀信人”的身份已經慢慢的融入到了婉瑜的生活裡。婉瑜每天等著他去讀信。他不再是陌生人。他病了,婉瑜會去看望;過年會給他送餃子。只是他依舊不是她等的愛人。她依然在等她記憶中的陸焉識,依然每月5號就去火車站接站,風雪無阻。而焉識一直陪著她,在火車站舉著一塊寫著自己名字的牌子,等著一個“記憶中的人”。
雖然你不記得我是誰了,但是沒關係,只要能陪在你身邊,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也沒有關係。
焉識歸來的過程是坎坷的,這是時代帶來的傷痛,也是命運的捉弄。她一生都在等他歸來,他在現實中等她從記憶裡歸來,他們就像兩條並行的鐵軌,相伴前行,卻又終生不再以愛人的身份相識。他們的愛情感人而又蒼涼。
希望現實中的你我能夠珍惜身邊的人,不要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要他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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