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大會游泳關鍵時刻能救命-八路軍特務大隊長絕地反殺

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名字叫楊秀坤(又名楊秀昆),1911年12月出生的重慶市巫溪縣人。1929年5月,楊秀坤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0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紅15軍排長,紅4軍連長、營長,紅四方面軍副團長、團長、副師長。隨後,楊秀坤參加紅四方面軍長征和西路軍艱苦作戰,任西路軍第30軍88師副師長,西路軍總支隊支隊長。抗日戰爭時期,楊秀坤任冀中軍區特務團團長,華中第10軍分區27團團長,豫西第2軍分區司令員。

以下文字源自他本人的回憶文章:

記得1938年(這一時間記憶有誤,應為1939年,詳見下文)我在冀中軍區擔任特務大隊長時,由於叛徒出賣,我和大隊的6 位同志被捕,日本鬼子用蘆葦編的繩索將我的雙手反背捆綁起來。在押解途中,當走到大清河河邊時,我趁敵人不備,用盡平生力氣,將蘆葦繩子掙斷,說時遲那時快,我勇猛地向日軍小隊長撲去,待他還未醒悟時,我已從貼身的軍褲口袋內掏出小手槍,對準他的腦門,‘砰’地一槍,就結束了他的狗命。頓時,敵人亂作一團,我趁勢縱身跳入河中。敵人向河裡頻頻射擊,我鑽入水底潛游脫險,終於回到了部隊。可是,那6位同志卻遭敵人殺害了。為此事,冀中軍區到處請我作報告,其實這沒啥,是熟悉水性救了我的命。

力氣大會游泳關鍵時刻能救命-八路軍特務大隊長絕地反殺

今日的大清河


躲過這一劫後,楊秀坤先後參加了反“掃蕩”、反頑鬥爭。解放戰爭時期,任中原軍區第1縱隊2旅旅長,第10縱隊28旅旅長,第二野戰軍58軍副軍長,第四野戰軍47軍副軍長。參加了中原突圍、淮海、皖西戰役等。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楊秀坤轉業至地方,任河南省民政廳副廳長,1993年在武漢逝世。

站在現代人的角度研究楊秀坤的回憶,我們發現它的字數不多,信息量卻很大。這個故事發生的背景,是八路軍第三縱隊獨立第二支隊司令員柴恩波叛變。柴恩波本是吳佩孚部下一個連長。七七事變後,河北淪陷於日軍之手。他在新鎮縣擔任保安隊隊長,不願意隨軍後撤,拉起隊伍在冀中抗日,後被八路軍冀中司令員呂正操收編,成為八路軍三縱第二支隊。1939年2月,柴恩波在國民黨拉攏之下,接受了國民黨委任的“冀察遊擊軍第一師師長”和“冀中剿匪總司令”的頭銜。1939年3月4日,八路軍冀中軍區在爭取柴恩波回頭無望的情況下,毅然發起平叛戰役。柴恩波所部在八路軍打擊之下眾叛親離,其殘部遂於1939年4月投降了日本人,並將其扣押的八路軍幹部作為投名狀交給日軍,楊秀坤正是投名狀中的一員。

楊秀坤能夠成功逃脫,隻身生還,憑的不僅僅是運氣,他的機警果敢也是重要因素:首先,利用自己熟悉水性這一優勢,選擇在大清河邊採取行動;其次,脫逃之前,先開槍打死了日軍小隊長,製造了混亂,為自己贏得了逃生窗口時間,也導致了日軍瞬間失去了指揮,第一時間沒能正確應對;第三,跳河後,立刻鑽入水底,讓河水成為了自己的防彈衣。

這裡要解釋下第三條。1998年,大導演史蒂文·斯皮爾伯格拍攝了一部史詩級戰爭大片《拯救大兵瑞恩》,影片開頭盟軍登陸奧馬哈海灘的場面堪稱經典,其中登陸艇兩側翻入水中的美國士兵被德軍的子彈所擊殺的畫面,讓許多觀眾過目難忘,但這一幕現已被證明為藝術的誇張。實際上,由於水的密度比空氣大近774倍,子彈入水後,速度會急劇衰減,從而失去殺傷力。以二戰中步槍的殺傷力,只要潛入水下1.5米,基本上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力氣大會游泳關鍵時刻能救命-八路軍特務大隊長絕地反殺

電影拯救大兵瑞恩中的水中子彈特效,並不符合實際情況

力氣大會游泳關鍵時刻能救命-八路軍特務大隊長絕地反殺

常規槍械在水中的彈道不穩定,有效射程極短

日軍在這件事情上面,犯了兩個明顯錯誤:第一是對俘虜檢查不夠仔細,沒能發現楊秀坤身上藏的小手槍;第二條是捆人的繩子選擇不當,蘆葦繩子不夠結實。正是這兩個錯誤要了日軍小隊長的命。

就俘虜跳河逃跑這類突發事件,正確的處理方案應該是第一時間向河裡扔手榴彈。不過,當時的指揮官一命嗚呼,日軍頓時成了無頭蒼蠅、已經不可能冷靜應對了。這也反襯出楊秀坤先前一舉擊斃日軍小隊長的先見之明。

楊秀坤所用的小手槍,估計很可能是類似於勃朗寧M1906的袖珍手槍。這類手槍體積只比一包香菸略大,比成年男性的手掌要短得多,即使握在手中也不引人注目。這類手槍小巧便攜,在上流社會非常流行,孫中山先生當年就曾擁有一支勃朗寧M1906。由於其隱蔽好藏匿,警察和特工也喜歡用M1906來執行特殊任務。所以楊秀坤作為特務大隊長,有這麼一支槍,還是符合其身份的。

力氣大會游泳關鍵時刻能救命-八路軍特務大隊長絕地反殺

上海公安博物館館藏的勃朗寧M1906袖珍手槍


關於楊秀坤藏槍的位置,按照楊秀坤自己的回憶說法,是“貼身的軍褲口袋內”。這說法不禁讓人遐想連篇——軍史專家薩蘇在其作品《新林海雪原 東北剿匪傳奇》中,就提到過一個被俘獲的老土匪,褲襠藏槍妄圖劫持審訊人員作為人質脫逃、結果最後一刻被識破的故事。至於楊秀坤怎麼藏的槍,現在已經無法考證了。

最後要說的是,力氣大會游泳真的很重要,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來,上健身房健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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