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敘事者威廉·克萊因

1963年被世界攝影博覽會的國際評委推選其為攝影史上30名最重要的攝影家,主要原因是他拍攝於1956年的具有強烈感情色彩的畫冊《紐約的生活對你有利——威廉·克萊因恍惚中看到的狂歡》在歐洲的巨大反響。在畫冊中他使用了被稱之為“攝影中所不應乾的失敗做法”,以人為的事故、粗顆粒、模糊和變形,構成了全新的視覺語言,從而恰到好處地將紐約的生活充滿激情地展現在世界面前。

行走的敘事者威廉·克萊因

他是個早期抽象派畫家,有一度還頗負名氣。他的老師就是鼎鼎大名的費爾南·雷捷。 他是個出名的政治電影工作者,集製作人、導演、攝影……諸多工作於一身。其中的一部《自由先生》(35mm彩色,一二O分,1968),還引起法國內政部下令要將他驅逐出境。而經由存在主義大師薩特簽署抗議書向政府申告,才保住其居留權,並解除影片上演的禁令。直到目前為止,法國電視臺,還有一道政府毛諭——永遠不準克萊因參與節目的製作。

他很佩服昂利·卡蒂 佈列松的照片,卻對其“決定性時刻”的理論斥之如狗屎。

只要佈列松主張什麼,他就反抗什麼。因此使他照片沒人看, 也沒人要登,直到克萊因覺得“自己的拍照行為已經成為笑話了”就放 下相機,再也不拍了。

五年多前,紐約現代美術館心血來潮的為他舉行了大規模的回顧展,而全世界的所有刊物,都跟著將克萊因那些完全被遺忘的照片,一下子將他捧上天。在前後幾個月之內,分別由日本的《每日攝影》、瑞士的CAMERA、法國的ZOOM、美國的CAMERA35、APERTURE、意大利的IGRANADIFFFRAFI……等刊物同時刊登克萊因的作品。他毫無疑問是近五年來,全世界最走紅的一位攝影家。

拿起相機的克萊因,一下子就被最有名的服裝雜誌——時尚的藝術指導亞歷山大·林伯門所賞識, 將之聘為時尚的攝影家。克萊因拍攝時裝的手法是前所未有的奇特,他把模特兒由攝影棚帶到街頭,實施交通管制,僱來演員,或運上一卡車的蠟像當配 角,有時還重新粉刷街面。他將現實世界重新捏造成一個舞臺,以便拍一件新衣服。

克萊因有了《時尚》的豐厚飯票,就盡情的拍攝他的街頭照片。他所用的鏡頭不是趨廣角(二十一釐米)就是超望遠(五百釐米),徹頭徹尾違反正常的視覺。他認為所謂客觀的角度是不存在的,而攝影的工作並不需要客觀地去看世界。

“為什麼攝影要揹負替現實世界做證的重擔,佈列松下令用廣角鏡頭是歪曲事實,只有五十釐米的標準鏡頭才是正常視覺,而整個時代的攝影家都將之奉為瑰寶。在我看來廣角鏡頭比標準鏡頭要來得正常。 你甚至可以說五十釐米是一種侷限觀點下所受到的懲罰。我們是用兩個眼睛在看世界,而相機卻只有一個眼睛,無論用什麼鏡頭,任何照片都是雙眼所見的事物的扭曲。” 個性很偏激的克萊因,看事情也有極其偏頗的一面,他的攝影風格也就是建立在極度偏差的視覺角度上,然而他不認為自己是在扭曲什麼。他只覺得他要把自己對世界的感覺,原原本本地表達出來而已。

行走的敘事者威廉·克萊因

克萊因曾出版過四本銷路極差的影集——《紐約》 (1956)、《羅馬》(1958)、《莫斯科》(1964)、《東京》(1965)。從書名就可 以知道克萊因所要表達的內容——都市人的生活景象。他的攝影自始 至終,就是街頭的人生。 街頭攝影從五十年代以來就成為影像表達的主流,攝影家們爭相 的在人生的萬花筒中,旋轉出一個自己中意的圖像來。

從書名就可 以知道克萊因所要表達的內容——都市人的生活景象。他的攝影自始 至終,就是街頭的人生。

他的表現手法,可以說是攝影史上最為特立獨行的一位,是一種在精神恍惚下的視覺影像,攝影者如同被別人催眠,而被攝者又如同被攝影者所催眠一般,大 家都在夢遊,進行著複雜而意義不明的交往。 克萊因的街頭眾生相,有一股強烈的攻擊性,彷彿他隨時要在原本 寧靜的人群中,製造暴動事件一樣。他的這種表現手法,被佈列松批評為“整個都持錯了。”

行走的敘事者威廉·克萊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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