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錯路就是肖
導讀：靈遁者：雪的世界——一片溫馨的氣息
《雪》
從灰白的天空飄落
親吻大地
些許風
溼潤了眼簾
拂去些惆悵
雪的世界——一片溫馨的氣息
2008年冬
34、《回憶》
彎彎曲曲的山路上
我一個人行走
大山越走越深
遠處遙望的人
以為這是突兀在大山裡的孤獨
不是的
那是我突兀在畫境裡
那是記憶的深處
那裡充滿了綠
充滿了鳥語花香
也充滿了我稚嫩的聲音
而我在歡快的招手
那個我
近來我時常在夢裡呼喊你
可你卻不支聲
我垂淚——直到天亮
【2007年冬，最近幾天老夢見童年，感覺時間很快。故作此文以記之。】
35、《沉思》
此刻
有人在哭
有人在笑
有人在沉默
此刻
有人離去
有人新來
有人在徘徊
此刻
我在沉思——
【2008年作。這首短詩歌，是讓第一次拿到稿費的詩歌。呵呵。沒有想到。那年我應該是高二】
36、《時間的距離》
當在孕育我的那一刻起
我就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父親給我名字，母親給我奶水
我在朦朧中探索
我所能想到的都是我能看到的
可我依然相信這一切是奇蹟
比如現在
它們就都是白雲
沒有比這更憂鬱的，更美麗的，更使人尖叫的
我說什麼呢
前天？今天？後天？
鼻子一酸
就什麼也說不出來
只要靜靜地站著
突然張開雙臂
擁抱太陽，熱乎乎的勁道就在臉龐
閉上眼睛，讓風繚亂頭髮
聽到靜謐……
我在心底裡吶喊
吶喊可終沒有爆發
我甚至不敢睜開眼睛
我懷疑有人
是你嗎？
請遠點
天啊，地啊，母親啊
我無以為報的人太多
我總是這樣，看著如此渺小
但有一天我死了，一定在山頂
離蒼穹最近的地方
請不要嘲笑我，更不要露出牙齒
雖我是傻子
我總以為長大的心可以包容宇宙
可是不能
我總是擔心
可說不清那是什麼
我試圖抗拒，但距離太遠
當你在夜間碰到我的時候不要尖叫
我是善良的
我也總以為傻子是不會為陌生人流淚的
但我錯了
單是昨天的心雲就是陣雨
我不敢回頭，但從不說過去是個謊
我不許願，我不幻想
我深信凝聚了淚水凝成的冰雕才是完美的
我還活著
達到那距離只是時間的問題……
【2009，下午，天晴氣爽，太陽溫暖，自己的病也好了。回想過去，展望未來，悲欣交集吧。】
37、《亂筆塗鴉》
人生有時是個無聊的傻子
恰如現在懶懶的睜開一隻眼
在紙上亂筆塗鴉
老鼠，黃酒，卡車，女人……
要麼乾脆畫幾個點
然後看他們飛
飛著飛著……
我就睡著了
拿破崙就來了，又走了
樓下墓裡的蒙田大將軍醒了
可我沒敢下去看
好像還有一個女人在黑暗中拒絕
再如一個人大叫：該死，混蛋，我的太陽呢？
我就笑了
為那個女人
吶喊不只為她的胴體
你看我有多傻
頭頂上有隻老鼠
我卻以為是母親的手
再看周圍
車，光，霧氣……全都閃過
一切在燃燒，在加熱，在膨脹
不要以為我是無情的人
早在你未醒時
我已吻過你的紅唇
笑吧
最好是你醒的時候也感到了
你看那天邊的雲可不是我抽的煙
是我留下的歌或字……
【時間：2008年某日中午。地點：教室】
38、《為自己譜曲》
所有的沉默在沉寂百年之後
都將莫名的泣下
想狠狠刪去一切
燃去所有——
天邊的月
地上的草
曾經所有的愛都將消失
聽著厭惡的聲音哭嚎
任時間掉落
我都漠然
這個我——遠在星際劃過的石頭
只為尋找聲音，光明……
總在夢裡囈語
遠去的走吧
丟失的去吧
我已不在留戀
也不在沉痛
一切都不能哭泣
一切都不能憎恨
我只要轉過身去就擁有整個太陽
整個宇宙
所有的未來
所有的奇蹟都近在咫尺
莫畏前方的黑暗
莫畏犀利的目光
莫向高貴低頭
莫！莫！莫！
這是又一個我還活著
活著——就唱吧跳吧
一切都將過去
一切都在流動
不會總是現在
這就是完美的人生
風雨同行
笑吧——奇蹟就要綻放
【2008年作】
39、《活鬼》
沒有一首歌可以載得動我了
我木了
也沒有一滴淚讓我衝動了
我已心灰
當來日的月亮再升起時
你會看到我還蒼白的站立著
覺著一切原來是如此的灰暗
明天就屍裹天涯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沒什麼在遊動
除了這具拖動的灰影
影拉的漫無邊際
他所掠過的地方只能留下無盡的呻吟和嘆息
夜啊！短一些吧
這樣的惡夢會嚇著孩子的
我是多麼需要陽光的溫暖
活著？還是死亡？
這拖動的身影所有的痛苦是上帝賜予的身體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或許你該和海子一塊去
活鬼——多麼富有創意的名稱
若你能忍到春暖花開
你就前行吧
嚇嚇和我一樣膽小的傢伙
看看我們是一群什麼樣的傢伙
最好能嚇到整個中國……
【2008年2月22日早晨6點，天寒地凍，我得病，去醫院途中見一青年人雙腳凍的發爛，腐敗不堪了。腳指頭全掉了，白骨森森，蜷縮著挪行，無聲無息，煞是駭人，似活鬼。餘震驚，故作此文，以記之，以醒之。】
節選自獨立學者，藝術家，詩人靈遁者詩歌集《觸摸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