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到來恰似一縷陽光,照亮了夜

“我的白夜是在清晨結束的。”過去這麼多年了,至今我還清晰的記得這句話,這也是《白夜》留給我最深的記憶。說實話,當初第一次讀《白夜》時,讀的一頭霧水,不如收錄在同一本書裡的《小英雄》吸引我的閱讀。這本書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集裡的《中短篇小說二》(上海譯文出版社1983年6月第一版),至今還記得當時買書的印象:


1984年夏天在青島中山路新華書店裡意外買到的。最初對陀氏的認識是讀初中時從報亭裡買到的一本雜誌,雜誌名已記憶模糊,彷彿是《俄蘇文學》之類,封底是一幅陀氏在書房裡的木刻版畫,雜誌裡有陀氏的紀念專輯,其中有一個短篇小說叫《小英雄》,正是這篇並非陀氏經典之作的短篇小說,引起了我夢中的幻想,並讓我牢記了這個“病態”的作家。當我在書店裡見到他的兩卷《中短篇小說》時,沒有絲毫猶豫便買了下來。讀這兩冊書的結果,是我被收入卷一里的第一篇《窮人》打動了,並從此迷戀上了陀氏的作品。


關於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可以簡述如下:19世紀俄國文壇上與列夫·托爾斯泰齊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注重人性的發掘,不斷拷問著人類的靈魂。主要作品有《窮人》《賭徒》《女房東》《白夜》等中篇小說和《死屋手記》《被侮辱與被損害的》《罪與罰》《白痴》《群魔》《卡拉馬佐夫兄弟》等長篇小說。


你的到來恰似一縷陽光,照亮了夜


《白夜》當時並沒有吸引剛離開中學校園的我,那時的我,沉浸在閱讀《小英雄》《窮人》《被侮辱與被損害的》這些故事性更強的小說裡,對於《白夜》,有一種閱讀情緒上的拒絕:小說裡的人物怎麼會這樣呢?!但是,儘管小說故事沒有吸引我,那句“我的白夜是在清晨結束的”卻牢固的刻在我的記憶裡。一直到多年後,再次遇到《白夜》,才讀了進去。


後來遇到的《白夜》多是收入在各種陀氏的中短篇小說集裡,但以《白夜》為書名。譬如收入陀思妥耶夫斯基文集裡的《白夜》(榮如德等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04年11月第一版),還有收入“朝內166人文文庫”外國中短篇小說叢書裡的《白夜》(成時譯,人民文學出版社2012年6月第一版),等等。或許是先入為主的緣故,我牢記了榮如德翻譯的《白夜》裡的這句“我的白夜是在清晨結束的”,也就不習慣人文版的《白夜》裡與之對應的這句譯文:“我的夜晚結束了,早晨降臨了。

”感覺同樣的意思,意境卻不同。對於沒有能力閱讀外國作家作品原文的讀者來說,遇到第一個譯本的譯文,是非常重要的,有時候正是因為偶然遇到的譯文,決定了我們對一部外國作家作品的閱讀感受和印象。


你的到來恰似一縷陽光,照亮了夜


收入上海譯文社陀氏作品文集的《白夜》,共收入了三部陀氏的名篇:《窮人》《白夜》和《賭徒》。除《白夜》之外,《窮人》和《賭徒》都是我當年喜歡的小說,尤其是《窮人》。《窮人》講述窮困的主人公幫助一個孤女,後來,這個姑娘被一個商人奪走。《賭徒》以一群賭徒參加輪盤賭為故事核心,其實,陀氏本人就是一個對輪盤賭上癮的賭徒。《白夜》則描寫一個姑娘愛上房客,兩人約定一年後在一座橋上相會,但屆時房客沒露面。小說的主人公也就是故事敘述者便安慰姑娘並陪伴她在河邊等候了四個晚上……《白夜》在陀氏的小說裡,是一篇帶有濃郁抒情氣息的中篇,猶如描繪了一個孤獨者對於未來生活的夢境。小說故事描述的與其說是男女之愛,不如說是對於青春的念想,還有對生活的希望。


當然還有別的譯者翻譯的《白夜》,譬如收入立信會計出版社“時光文庫”由江小沫翻譯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短篇小說集《白夜》(2012年版)等。


我手邊有幾種單行本的《白夜》,譬如這本收入上海譯文出版社“譯文經典”裡的插圖本《白夜》,小32開本,布紋紙硬麵精裝,書脊圓角鎖線,外裹銅板紙書衣,2013年4月第1版第1印。


你的到來恰似一縷陽光,照亮了夜


1957年,有一個意大利導演根據《白夜》改編拍攝成電影,只是把故事背景變成了威尼斯:一邊是堅守著1年後再見面的諾言,一邊則是3個晚上一見鍾情式的熱戀。是非取捨之間,猶豫掙扎的是女主人公Natalia。對一年的不知不聞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男主人公Mario。在最後一個晚上,當Natalia剛剛放下心中的防禦,準備接受Mario的請求的時候,卻發現她等待了一年的那個男人站在那邊的橋頭……


你的到來恰似一縷陽光,照亮了夜




本文作者:薛原,系《青島日報》副刊編輯。著有《閒話文人》《畫家物語》《文人談》《南海路7號》等。編有《帶一本書去未來》《如此書房》《獨立書店,你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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