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爹是封聖強者,我師父是神王無敵,但他們的仇人都在找我

小說:我爹是封聖強者,我師父是神王無敵,但他們的仇人都在找我

遙遙青山在,赤水萬年流。

民間百姓傳聞,聖元大陸的最南方有一禁忌之地,名為赤水河,水寬三十里,猩紅刺目,人畜不可過。

傳聞,遠觀此河河流可令人精神錯亂、神志失常。

傳聞,遠聽此河波濤可令人心生惶恐、渾渾噩噩。

然則在修煉界的眾人眼中,赤水河乃是一代武道巔峰所在,如同巍峨巨峰立在眾人心頭,生生世世受眾人敬仰。

只因這裡坐守著人類的武道巔峰泰斗——望青山。

沒有人知道望青山的真實名字,只因其在未成名之前經常望著青山發呆,從而得到了這個綽號,只是未曾想有一日他竟在武道走到如此高度。

修煉界的眾人曾請教其真實名諱,但望青山總是笑而不語,被問的煩了,便說這個名字也挺好的,最終始得這個名字流傳下來。

可相比望青山這個名字,修煉界的眾人更願意稱呼他為青山聖人。

青山聖人坐守赤水河兩萬三千年,抵禦魔族入侵共九次,也因這九次戰爭,奠定了青山聖人的無上威名。

九次戰爭,青山聖人九次殺的魔族潰不成軍,可唯有第九次才徹底將魔族的野心擊潰,這場戰爭是迄今為止規模最浩大的一次,由魔族的魔帝親自帶隊。

常言道十年磨一劍,而這位號稱歷年來魔族中的最強者,更是野心勃勃的數千年磨一劍,集結魔族億萬大軍,於七十年前衝向人類族域。

然而鬥志昂揚的魔帝在青山聖人面前就像一個淘氣卻又無力的孩子。

熊孩子第九次的淘氣終於惹怒了這個巨人,他生氣了。

彈指間千餘魔族灰飛煙滅,橫掌時萬餘魔族淒厲慘嚎……

此戰終止,赤地百萬裡,亡者千萬人。

魔族再一次的潰不成軍,望著遠處那道巍峨的身軀,魔帝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率殘軍而回,並留下誓言。

“青山聖人一日坐鎮人類族域,魔族便一日不入人類族域半步!”

戰後青山聖人從此坐鎮於此,腳下便是那萬千枯骨堆成的山,山下便是那千萬魔族鮮血流淌成的河——赤水河。

此戰過後,修煉界的眾人都知道,如無意外,魔族怕是永生都不會跨過這條赤水河。

可怎麼會有意外?!

可又有誰會想到,意外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

聖元大陸的最南方,赤水河河畔。

如果說赤地百萬裡的大陸上忽然見到一條紅色的河流,會令人覺得突兀不已,那麼配上旁邊那座長滿枯草的小山包,或許會讓人覺得自在一些。

小山包上有一破舊的茅草屋,外表看起來有些破舊,估計很難再挺過一個冬天。

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一桌、一凳、一搖椅,此時一個看起來年過古稀的老人正躺在搖椅上悠哉的小憩著。

他是望青山,那個在修煉界被稱為武道巔峰泰斗的青山聖人。

這個悠哉的狀態他已經保持了數十年,倘若魔帝真的可以遵守自己的誓言,那麼他可能會把保持這個狀態保持的更久一些。

像是數萬年那麼久。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表面看似悠哉的青山聖人,實則內心中在極速的推演著什麼,他知道,自己一定有東西漏掉了。

“是魔帝嗎?”

“不可能!元氣大傷的魔族絕不可能短短數十年就緩過來!”

“是境界嗎?”

“嗯,我倒希望是這樣,或許我還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青山聖人的嘴角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雖然他是這麼想,但想想也夠開心了。

只是片刻後,青山聖人忽的睜開了雙目,猛地轉頭眼光犀利的向身側的聖元大陸看去。

眼前的茅草屋似乎絲毫沒有遮擋住他的視野,他這一眼望到了很遠很遠……

良久,青山聖人轉回頭恢復了悠哉的模樣,口中喃喃道: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如是三次,聲音次次降低,待到三次而止,整個人猶如被風吹過的青煙,緩緩消散不見。

是消失了嗎?

不,是消逝!

茅屋外的赤水河證明了這個事實。

原本被青山聖者用無上法力禁錮的赤水河,此時彷彿失去了那層被包裹的束縛,流淌了數十年,終於開始緩慢的向地底滲透。

至於那始終似有似無盤旋在赤水河畔上空的聖者威壓,還在一如既往的盤旋著,似乎它還沒有感受到主人的離去。

可惜它始終會消散的。

只是希望魔族發現的慢一些,人類發現的快一些……

同一時刻,聖元大陸西方,原始森林最深處。

湛藍的天空漠然間黑暗下來,烏黑厚重的雲朵掛滿了天空,空氣中開始散發起沉重的氣息。

烏雲之下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其中最高處是一株百丈寬的樹王。

若是細心觀察可以發現,樹王周圍的樹木並非獨立的個體,而是由樹王的枝蔓垂地後繼續長成的。

可以說這方圓千里的密林都是這一株樹王,或許稱它為大地靈根更為合適。

此時在大地靈根的冠頭有一座由藤蔓編制而成的庭院,院內屋宇盡是由藤蔓而制,散發著陣陣生命之氣。

忽然,在一稍大的藤屋內,突兀的傳出一聲嬰兒嘹亮的啼哭聲。

“哇……”

“小姐!小姐!生出來了,是個男孩!”

……

一名雍容華貴的貴婦懷中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眼中除了疲憊以外,盡是喜悅與慈祥。

只是在她的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這是貴婦的第十個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孩子,之前的九個孩子出生前盡數夭折。

有人說這是她的報應。

有人說是因為她的實力難以駕馭這樣的基因。

只是她對於這些流言蜚語從來都是置若罔聞,她只想為他生個孩子。

天空中忽然響起了沉悶的雷鳴聲,原本漆黑如墨的烏雲開始變的發紅,樣子像極了武道泰斗突破時面對的雷劫。

“九天神王雷!怎麼可能!”

貴婦驚叫一聲,面色蒼白,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怎麼會是九天神王雷?”

“凡哥到底做過什麼?!剛出生的嬰兒怎麼會引來如此可怕的雷劫?!”

一瞬間,貴婦本就面色蒼白臉色更是慘如一張白紙,表情中寫滿了驚恐。

她頹然的向院中望去,望向那位在院中靜坐的半百老人。可惜老人卻歉意的向她一笑,似乎在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只是看老人半曲的膝蓋,不難猜測他是要以命抗雷。

最終,九道天雷不分先後,從天而降,剎那間便已臨至庭院上空,老人那半曲的膝蓋根本沒有發力的機會。

危機關頭,庭院四周忽然泛起陣陣淡綠色的波濤,將那看似九道,實則一道的天雷柔弱的攔在庭院之外。

大有以柔克剛之勢。

“嗷……!”

遠方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厲嘯,一顆閃亮的光點出現在貴婦與老人視野之中。

數個閃爍間,光點已臨至庭院上空。

只見一片金色洶湧而過,那九道被綠色波濤擋在庭院外的九天神王雷消散不見,同一時間,一道偉岸的中年人身影出現在庭院內。

“凡哥……”貴婦喜極而泣,眼角落下兩顆晶瑩。

被稱作凡哥的中年人歉意的看向靜坐的半百老人,隨後奔向貴婦人。

“凡哥,為什麼……”

中年男人制止了貴婦的疑問,面色慈祥的看向她懷中的新生嬰兒,發覺是男孩後,嘴角更是不自覺的掛起了笑意。

“神姬,你聽我說。”

僅是片刻,中年男人便收起了笑面,隨之而來的是一臉的嚴肅。

直至這時,屋內的貴婦與丫鬟才發現,眼前的中年男人只是一縷魂影,其真身並未出現!

相識甚久的貴婦知道,出事了!

“孩子的出生引起的動靜,比我想象的還要大,他們已經發現了!”

“還好我及時牽制住了他們。”

“現在九天神王雷已經消散,他們怕是也再難以找到這裡……”

話已至此,中年男人話音一頓,隨後聲音略帶愧疚的說道:“不過我怕是要被他們鎮壓一陣子……”

“阿!”

聞聽此話,屋內的丫鬟面色一驚,雙手情不自禁的捂住了櫻桃般的小嘴。

反觀貴婦倒是從容的多,似乎對於這種結果早有心理準備。

貴婦不捨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萬千柔情藏於眼眸,故作笑顏,問道:“那我們的孩子叫什麼?”

“姓葉,名旋”

男人隱晦一笑,似乎早就想好了名字。

“姓葉?”

“名旋?”

貴婦眉頭一皺,似有不解,不過僅僅片刻便明白了中年男人的心意,點頭看向懷中的嬰兒,默默說道:“也好,也好。”

中年男子親暱的摸了摸貴婦的秀髮,滿含歉意的說了一聲對不起,隨後又起手捏了捏葉旋的臉蛋,低聲道:“要好好照顧你娘。”

準備臨別之際,中年男子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頭望向一旁的丫鬟,笑道:“小花,好好照顧少爺,等他長大之後讓他娶你過門!”

“老不正經!”

貴婦與丫鬟異口同聲的啐了一句,卻發現中年男人早已離開藤屋內,正在院內半百老人的面前說著什麼。

此時的中年男人一改之前的嬉笑之態,面色沉重的低聲道:“唐老,這孩子……”

“我知道……他是九死一生的命。”

被稱為唐老的半百老人揮了揮手,似乎看穿了中年男人的心思,隨後沉聲道:

“我盡心的培育他這‘一生’的本事便是,這孩子我會好好教導的。”

聞聽此言,中年男人感激的看向唐老,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只是唐老依舊看破了他的心思。

“十二歲以前,我的東西足夠他學習了。”話音一頓,唐老又截然說道:“十二年後我去救你。”

中年男人身軀一震,躬身便要對唐老一拜。只是他忽然間想起了唐老的古怪規矩,索性順勢伸出右手緊緊的握住了唐老的右手,同時左手在上邊親切的拍了一拍。

隨後中年男人那本就不怎麼充實的魂影開始緩緩飄散,只是在他魂影即將徹底飄散的剎那,樹冠之下傳來一句深邃悠久的聲音。

“聖·天凡,你欠我一條龍魂!”

…………

銅鑼鎮位於聖元大陸的最西方,名副其實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鎮子雖偏僻,但始終存在著,似乎沾了名字裡的些許銅錢氣的氣運。

而明眼人卻知道,在這裡有兩樣東西最值錢,都在鎮子後方的那片原始山林中。

第一樣乃是雪花木,說是雪花木,實則就是樹枝,長三尺至六尺不等,由雪花樹脫落而成。

說也奇怪,雪花木脫落前與正常樹枝無二,整體呈深褐色,結葉但不開花,與其它樹種並無不同,然而一旦脫落,短時內便發生奇異變化。

首先肢體部分會由深褐色迅速轉白,入手微涼,若是將其放在傷口處,有加速癒合的功效。 其次不多時還會散發出陣陣時有時無的淡淡蘭花氣,聞之可令人畜神清氣爽,有益氣安神的作用。

因此特性,雪花木乃是法杖製作的主要材料之一,深受女魔法師的喜愛。

只是這雪花木取得條件過於苛刻,若想得到完美的雪花木,必須等其在雪花樹上自然脫落,外力取之無效。

另外還要再其轉變完成後要迅速將其拿起,不然接觸了過多的泥土氣息,雪花木將變得枯乾如柴,失去奇異的特性。

第二樣乃是禁獸,因為原始森林氣息的緣故,這裡極易出現禁獸的魂影,若是僥倖與其建立魂鏈關係,便能夠使魂獸擺脫界定的規則限制,將其真身召喚至聖原大陸。

要說這禁獸,遠比雪花木要奇特。傳聞禁獸原本是生存在聖元大陸上的種族,原名蠻獸,實力要比人類的實力強橫許多,但兩族間倒是也和平生活,雙方互不干擾,人類佔據大陸平原,禁獸佔據水域山川。

只是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變故,導致蠻獸一族被某位巔峰強者所封印,另劃時空,永遠界定在另一位面,永世不得踏入聖元大陸半步,導致其族名也被逐漸傳為禁獸。

直至後來有位心繫萬物的魔法奇才,誤打誤撞的破開了些許封印,使得界定法則不再完整,這才使得禁獸的魂影可以出現在聖元大陸上。

隨後經過數代人的研究,人類通過“魂鏈關係”與禁獸簽訂契約,可將其召喚至聖元大陸。

單論獲取條件,捕捉禁獸可比取得雪花木難上千百倍,取得後者僅需要時間與時機,可捕捉前者則需要極大的運氣去碰見,然而就算碰見了,人家禁獸願不願意簽訂魂鏈關係還是兩說~

也因這兩樣東西,銅鑼鎮雖然處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但鎮上始終遊走著各種各樣的賞金獵人,都希望靠著雪花木大賺一筆。

當然,若是真的哪個賞金獵人走了大運,成功捕捉到禁獸,無論是賣給城中的達官貴人圖些賞錢,還是細心培育增強自身實力,都是極好的選擇。

也託這些賞金獵人的福氣,銅鑼鎮的居民依靠自家的驛站與酒館,倒也過著溫飽的生活,還不至於風餐露宿。

銅鑼鎮有一名為“洪福齊天”的客棧,規模不大,但是相比於其它客棧,它的生意算是最好的。

有人說是因為它的名字比較好,那些賞金獵人都喜歡圖這麼一個好運彩頭,但葉旋卻覺得是因為這裡的老闆娘長的很魅惑。

究竟有多魅惑呢?葉旋其實也不知道,畢竟鎮子就這麼大,但老闆娘的確算得上是最養眼的異性。

“有凸有凹長髮飄飄。”

這是葉旋聽其他賞金獵人對老闆娘的評價,他一個八歲的孩子根本不懂這些……

若是讓他自己來評論這位風韻猶存的老孃,八成是:“有大凸有大凹長髮及了腰。”

坐在葉旋對面的是一位叫做唐老的半百老人,從葉旋有印象開始,這位唐老就一直在折磨著他。

例如會走路之後就要開始每天長途跋涉,隨後變為奔跑,再變為負重奔跑,最後固定為每日必完成事項之一:限時完成的負重奔跑。

例如能挪動桌椅板凳之後,就要開始每天的挪動石塊、木桶練習,逐漸的石塊變石碑,木桶變鐵錘,最後也成功的固定為每日必完成事項之一:限時完成的體能訓練。

諸如此類肉體折磨的活動還有數種,但每次唐老都美詞名曰:“增強體質。”

如果說增強體質這個說法葉旋可以理解,但每日最為主要的“練功”,他卻始終難以悟個通透,甚至每次進行時,葉旋都會捫心自問三個問題: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麼?”

雖有不明之處,但他知道這東西是唐老壓箱底的本事,甚至那為數不多見過露面的父親還因為自己的偷懶教訓過自己。

想到父親,葉旋心裡不由有些酸澀,只是還未等他繼續回憶父親的樣子,恰逢此時的兩聲沉悶敲擊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咚!咚!”

坐在對面的唐老縮回桌上的手指,沉聲道:“不要分神!注意觀察四周。”

是的,這個“注意觀察四周”也是葉旋每日必完成事項之一,目的是從魚龍混雜的環境裡儘快的接觸到外邊的世界。

按照唐老所說,越是底層社會,越能明白人性。

幾年裡葉旋也從這裡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洪福齊天。

有了洪福,那麼就有可能昇天,從而成為“洪福齊天”。

在這裡,葉旋見過得到雪花木後卻被同伴圖財殺害的倒黴蛋,也見過本來善良本分的賞金獵人僥倖得到高等禁獸後,開始變得兇狠蠻橫的樣子。

不過那些帶著僕人來碰運氣捕捉禁獸的富貴人家,才是葉旋最感興趣的“觀察目標”。

這些人中不乏世家子弟,有些張狂至極、驕奢淫逸,有些虛懷若谷、低調謙虛。

最令葉旋喜歡的還是那些喜歡扮豬吃老虎的世家子弟,表面看起來這些人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實則大多數都是笑面虎,背地裡早早的握起了屠刀。

當然,拿人當軟柿子捏的有,自大的踢到鋼板的也有。但無論結局如何,葉旋總是能夠從中“觀察”到自己所需的東西。

甚至費心費力的唐老每日還會讓葉旋進行“觀察”總結,從而進行指正,令其迅速的瞭解這個世界。

只是唐老終究忽略了一點,葉旋畢竟只有八歲。

世界觀建立是否成功暫且不明,人性觀建立的倒是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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