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與人搶酒喝

“ 這瘟狗還來與我搶酒喝啊! ”

那是在大集體時候,三爺張德茂在兄弟中排行老三,人們送他外號:“酒罈子”,他勒緊褲腰帶,省吃儉用省下一百多斤稻穀,趁夜挑到十里之外的村子釀酒。

三爺捨不得丟下白天干活掙報酬機會,披星戴月從村外小作坊酒廠將釀好的倆罈子酒挑回家,他挑著酒,一路上心裡樂開花,雖然五十歲的他,依然孤單一人,但只要有酒相伴,什麼女人不女人,統統靠邊站,眼下這三四十斤酒,留下來冬天喝,要多美有多美!

這天,三爺又挑著一百多斤稻穀去釀酒,回來路上情不自禁哼唱川劇,心想要有鑼鼓來配音就更好了,只聽“哐鐺”一聲響,他尖叫,“我的奶奶呀!”,配音不是鑼鼓,而是自己的倆罈子心肝寶貝酒!

他著急看看,原來前面綁酒罈子的繩子,不知怎的鬆了,酒罈子不老實地掙脫逃掉,砸在腳下的石頭上,酒罈子頓時四分五裂,自取滅亡了。

三爺驚慌地想抓住前面的酒罈子,扁擔往前一沉,另一罈子酒也仿效了後面一罈子酒,瞬間摔爛,蘸起朵朵酒花。

他氣得一跺腳,心裡罵:“真他娘碰到鬼了,釀酒的李癩子,頭天晚上沒有吃飯還是怎的?綁個酒罈子也綁不結實,害得老子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顧不上被酒濺溼了的布鞋,脫下禦寒的粗布棉襖,瞧瞧地上,謝天謝地,腳邊地上剛好有一個小窩窩,灑了的酒大多流向那裡囤積。

三爺迅速把棉襖向小窩窩捂去,並且不停翻轉吸取酒液,棉襖很快溼透,他未鬆一口氣,趁月光仔細瞧,見小窩窩有個缺口,未吸完的酒向低窪處流去。

“想跑?沒門!不看看老子是誰?”

三爺嘀咕著,把棉襖丟在破碎磁瓦上,他葡甸在石頭上,張開大嘴巴堵住缺口,一股股細流一樣酒湧進嘴裡,很快在他胃腸安家落戶。

半個小時後,二三斤白酒一滴不漏的進了他肚裡,他醉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天剛矇矇亮,睜眼看見小窩窩邊還躺著一爛醉如泥的小黃狗。

三爺冷笑,“嘿嘿......這瘟狗還來與我搶酒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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