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技師》( L'acrobate)，登上了豆瓣首頁的熱門推薦。
說明它不是什麼地下影片。
這是一部加拿大出品的法語電影。2019年10月亮相溫哥華電影節。
最近看了多部尺度勁爆的影片，例如《世界邊界》、《火口的兩人》、《被塗汙的鳥》、《珍品》、《三夫》等。
但沒有誰是像《雜技師》這樣打真軍，尺度應該是劇情片難以想象的極限。
影片開篇拍了4分鐘建築工地，收錄施工的自然噪音，塔吊高空作業科普得明明白白。
非常文藝的開場後，終於出現了男主一號的臉。
在一間高層公寓裡，他正在看房，亞裔長相的女性房產中介勸他買下這套房。
女中介離開後，男主一號繼續在房裡東瞅瞅西看看。
忽然，他發現陽臺外站了一個人。
他以為男主二號也是來看房的，推門出去搭話。
男主二號的回話非常有冒犯性：“所有城市看上去都一個樣子，哪兒都一樣。一樣的公寓樓，一樣的人，一樣的蠢貨。”
男主二號返回屋內，這時我們發現，他拄著雙柺。
男主一號看了看對面大廈里正在開會的人們，又看了看樓下緩緩前行的人群，憂鬱寫在他的臉上。
他也回了屋內，詢問男主二號是否也想買這套房。
但見男主二號說了一句“我不知道，不太行”，突然來了個後空翻，然後一隻腳蹦著進了廁所去小便。
小便聲音清晰收錄，然後就聽見男主二號在喊：你過來，把我的柺杖拿過來。
男主一號有點納悶，但還是把柺杖拿去了廁所門口。
男主二號內褲上有尿漬，外褲沒提上去，趁著男主一號遞柺杖之時一把抱住他，說“別走”，然後把男主一號放倒在地，男主一號彷彿知道將發生什麼，還說了一聲“請”。
男主二號褪去男主一號的褲子，給他Blow Job，持續一分鐘多點。
然後男主一號洗手，男主二號抽菸，兩人無言，然後男主二號先離開了。
WTF？
清冷的開篇，突然來這麼一幕大尺度的激情，看得觀眾一臉懵逼。
接下來劇情交待男主二號是個雜技演員，來自講俄語的國家，腳受傷事業受阻、生活無著，他是偷偷潛進那套房子寄居。
而男主一號買下了這套房開始進傢俱，發現了男主二號偷偷住在這。
男主二號倒是一點也不驚，還勾引男主一號為他masturbate。全程實拍，包括噴灑的sperm。
完事後，男主二號又很酷地離去。
這麼桀驁不羈，男主一號顯然被吸引了。
劇情進一步交待人物背景，男主二號和劇團關係很差，雜技節目已經易人，他斷定他受傷不是意外而是競爭對手害他，他的保險金也遲遲未下發，而男主一號有一個住在療養院命不久矣的母親。
似乎自然而然地，男主二號不再潛入，而是直接進到男主一號的房子，兩人晚上睡在了一起。
男主一號問男主二號叫什麼名字，他說沒名字，卻叫男主一號用剃刀給他刮腿毛，甚至shave pubic hair。
刮完毛，男主二號還Pee on him。很重口啊。
男主二號自己是個流浪漢，還瞧不起別人，送貨員、公寓保安都被他貶損。
男主二號對男主一號總是命令口吻，態度還很不遜，男主一號都默默接單了。
當我們以為男主一號是受虐體質時，他的氣質突然反轉了。
男主一號逐漸獲悉這棟樓是個爛尾樓，工程沒結束就停工了，他把女中介趕走不聽解釋。
原本不抽菸的他，姿勢嫻熟起來，和男主一號對話也硬氣起來，和母親說話也很衝。
一天晚上男主二號嚷嚷著很餓，男主一號叫外賣披薩，送餐的是個亞裔小夥，男主一號直勾勾地問他想不想多賺點外快。
還以為要發生狗血的threesome。
結果不是。
但雖然不是threesome，卻可能更狗血。
男主一號付錢給外賣小夥讓他當觀眾，見證他用菸頭燙男主二號的後背，他還問“你餓了嗎”，他還要男主二號求他下手，男主二號又痛又享受。
男主一號燙了4下後讓外賣小夥離開了。
WTF？
我們就跟外賣小夥一樣，眼見景象看得又驚又懵。
外賣小夥走後，男主一號fuck了男主二號，anal sex。
劇情接著交待二人生活進展，男主一號的母親信賴護工勝過自己兒子，男主二號回劇團幫助競爭對手排練節目，兩人內心都很鬱悶。
有天晚上，男主一號幫男主二號洗澡，男主二號求男主一號打他。
男主一號突然化身SM高手，拿著電源線狠狠一頓抽，男主二號聲聲哀嚎，蓮蓬頭的水灑在肉體上。
電影海報來自以上這一幕。
清晨男主一號接到母親去世的電話，他離家前溫柔親吻了仍在睡覺的男主二號。
男主二號的劇團進行節目驗收，他負責拉繩，頂替他節目的男演員在表演關鍵動作時，男主二號故意鬆開了繩子，男演員狠狠摔下來，然後男主二號溜走了。
男主二號把男主一號帶到酒吧。
男主一號問：我們在這兒幹嘛？
男主二號說：和其他人一樣。
男主二號還挑釁般地不理男主一號，和陌生女子熱舞起來。
男主一號上前糾纏，男主二號又恢復了最初情態，很酷地離開，上了出租車揚長而去，男主一號追車未果。
然後鏡頭轉到白天，女中介還在大堂賣房，男主一號離開公寓大樓，開車離開，劇終。
WTF？
不厭其煩地複述完整部影片，是因為觀影過程實在詭異，想在複述中再咂摸一遍導演到底要幹嘛。
134分鐘的片長，雖然有多場大尺度實拍激情戲，但整體敘事節奏是舒緩的，穿插了大量建築和工地的空鏡頭。
即使放在同性題材領域，相比尺度咋舌的《湖畔的陌生人》、《柏林漂流》、《同船愛歌》那些，《雜技師》也是不遑多讓。
但《雜技師》的電影語言和敘事風格，又讓人覺得在堪比GV的激情戲噱頭之外，導演一定是想表達一些什麼更深的東西。
城市鋼筋森林，失意人在這裡，只能以傷害為出口？
一個人同時存在受虐和施虐兩種心理狀態，一旦遇到觸媒，即時就可翻面？
整個社會就像一個未完工的工地，人們都像困在廢墟？
或者只是一個暗黑愛情故事，渣男為復仇出賣身體，完成復仇後提起褲子不認人？
抑或是探討人際關係，支配與反支配，控制與反控制，都是慾望法則？
可能一切就像蒙特利爾天空的小雪，霏霏霽霽，不痛不癢。
閱讀更多 格林眼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