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榮和他的電影孩子,把張國榮哥哥的親子歷程細細八卦一下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張學友先生在代表一眾同仁向張國榮致敬的發言中說:“……哥哥是一位集‘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能歌善舞,演技精湛’於一身的藝人,是個敢愛而勇於承認,敢言而不失分寸,對長輩尊敬、對後輩提攜、對愛情專一、對工作專業、對生活認真、對家庭負責、為朋友竭盡所能、心地善良、無論開工、約會,從不遲到的人。”我個人覺得,這真是對一個人的最高評價了,事實也證明此君將愛人、兒子、朋友、弟弟、舅舅、同事、東家等各種身份都做到了幾乎完美,無懈可擊。有時候忍不住想:此君如果有孩子,一定也是個好父親吧,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孩子,會做個什麼樣的父親呢?

現實生活中,這種幻想已經沒可能見證了,不過如果真如張國榮哥哥所願,“作為一個演員,每一個角色都是一條生命”的話,那麼,他的孩子,一共一十八個,有兒有女,與我們見面的時候,由未出世到中年大老爺們兒年紀不等。不如我們由頭來過,把張國榮哥哥的親子歷程細細八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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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無助的父親:路易《烈火青春》

張國榮第一次做父親就挺慘烈。他叫Louis,是一個富家大少,父母關係疏離,一個人孤獨度日,認識了流落街頭的姑娘Tomato,兩人相依為命,孕有一子。結果這對小戀人招惹上日本赤軍,引來一場殘酷的殺戮,同伴全都被砍了,Louis和Tomato拼盡全力狹路求生保住了性命。

嚴格來講,這一次的孩子直到劇終還在媽媽肚子裡,不過既然赤軍已經掛了而Louis和Tomato都活了下來,那麼日後孩子平安出世也算是順理成章吧。爸爸像張國榮,媽媽像葉童的話,這孩子不一定會長得很美,但是必然天賦異稟,藝術上頗有靈氣,由於家境好,應該也有條件健康成長。不過Louis和Tomato這小兩口都童心未泯,自由散漫,生活方式比較頹廢,不見得對他有良好的管教,另外希望他能理解媽媽挺著大肚子持刀殺人的不得已,不會影響到自己將來的性格才好。

張國榮這次做父親也很有收穫,首次榮獲香港金像獎最佳男主角提名。至於電影本身,譚家明作品,風格濃烈,香港新浪潮電影代表作,非常有地位。我一直很好奇,劇中葉童的這個大肚肚是真的還是假的?也太逼真了吧。張國榮伏在肚子上傾聽的這一場,演得不是很像,表情變化得太快……我想他是沒有聽過真正的胎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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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早知愁滋味的Lou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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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惘失落的青春,茫然沒有目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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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手求生的Louis和Tomato……這孩子的胎教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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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壯烈的父親:宋子傑《英雄本色II》

張國榮的第二個電影孩子,是女兒,出生在她父親身受致命重傷的一刻。這位父親名叫宋子傑,年輕有為的宋警官,我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還是熱血沸騰衝動莽撞的青春少年,時隔一年再見到他,已經成為有勇有謀有擔當的成熟男人了。血染衣襟的宋警官拼命地驅車趕往醫院,因為那裡有他深愛的妻子與剛出世的孩子,但是傷勢沉重,終於無力支撐,只能在中途停下來給妻子打個電話。

電話那頭,一無所知的妻子歡快地告訴他:“孩子很好,六磅三安士喔。長得像我,不過眼睛像你。”電話這頭,宋子傑艱難地露出笑容,對身邊的朋友說道:“六磅三安士啊!眼睛長得像我!”妻子又問:“你還沒給孩子起名喔!”宋子傑的雙眼已經閉上,身體慢慢軟垂,努力吐出生命中最後幾個字:“宋……浩……然。”

電影的英文字幕中特意註明了“浩然”意指“正義的精神”,這也是宋警官畢生的追求和期望。如果宋警官依然在世,宋浩然很可能成長為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警,現在雖然失去了父親,但是有那樣一位溫柔的母親和可靠的大伯,一定也可以生活得很幸福。這個女孩子的相貌一定很美,她母親說了:眼睛長得像父親。

張國榮憑此片再度提名金像獎最佳男主角。英雄本色流芳百世,小宋警官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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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小妹妹的爹和娘,也曾經是無憂無慮的少男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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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成了彼此深愛的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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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爹宋子傑先生,自小立志做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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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人生道路不同,她爹和她大伯兄弟反目,她那溫柔善良的母親從旁勸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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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滄桑的宋警官,開始變得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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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以及腹中的孩子,訣別,去追尋正義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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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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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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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憐的父親:陳振邦《胭脂扣》

張國榮的第三個孩子,姓陳,名字不知道。與其他兄弟姐妹不同,陳先生在電影中一出現就已經是中年人,而且也沒有露面,出現的只是聲音。這個聲音描述了他父親陳振邦先生的頹廢,墮落,無情無義:“他在我很小時已離棄我們母子。戰事發生,生意凋零,家道中落,我還是靠母親辛苦培育長大,才有今天……我母親去世前,他也不相往來。說來我與他沒感情,一直恨他對我母親不好,對我也不疼惜,扔過一旁,自顧自抽鴉片去,戒了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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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陳先生,作為張國榮與溫碧霞的結晶,儀表想必是不錯的,既然有“才有今天”之語,想必也是事業有成,聽起來也是個孝順懂禮的兒子,只可惜與父親隔膜極深。說來我一直都很同情十二少,他為如花付出的絕不比如花為他付出的少,幾乎為她放棄了一切,最後都肯陪她吞鴉片殉情了,竟然還被她下藥,沒藥死還要背個懦弱負心的罪名。現實生活中,普通人是很可能由零開始重新生活,與程淑賢組建幸福家庭了,可是陳振邦先生偏偏要痴心到底,將自己的後半生都毀盡……他的兒子對他冷漠,沒感情,實在也是無可指責的事。

對於張國榮在《胭脂扣》中的表演,讚譽之詞已經很多,不再贅述。他憑此片第三次獲得金像獎最佳男主角提名……咦,張國榮自己有沒有發現,他扮演父親的角色很有提名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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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幸福的父親:阿佔《縱橫四海》

張國榮這一次的效率比較高,一部電影就生了三個孩子。其實很可能還不止三個,只不過我們看到的是三個,我們還看到大一點的是女兒,小一點的是兒子,還有一個更小的被髮哥甩來甩去的看不出是女兒還是兒子。這一大家子的生活一定是溫馨幸福到極致的吧,這本來就是一部溫馨幸福的電影。

阿佔同學其實很不像一個父親,他自己還是個大孩子呢,有點衝動,有點情緒化,和成熟的發哥一比更顯得稚氣天真。能夠和紅豆妹妹結婚,實在是很有點陰差陽錯的成份,不過兩人彼此深愛,這是毫無疑問的啦,君不見在阿佔遇到危難時,紅豆不顧身份尷尬,偷偷去找阿祖幫忙,就連那樣豁達大度貌似遊戲人間的阿祖,聽到她的請求時都帶了一點不自然的神色。人間的情感與姻緣,真是無可解釋的一回事,我們能看到這麼多錯綜複雜峰迴路轉的愛情故事,原因也在於此吧?

至於這三個孩子,有張國榮為父,鐘楚紅為母,成年後的風華已經可以想象一二,只希望他們三個有很多很多的弟弟妹妹,像阿佔在電影中嚮往的那樣,來他個一打半打,莫浪費了兩口子這麼好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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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男一女兩個孩子選得很有趣,張國榮懷裡抱的那位像張國榮,鐘楚紅抱的那位像鐘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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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哥抱的這位……可憐的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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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面而來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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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的舞會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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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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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合作,除了生離死別的《殺之戀》,還在《日落巴黎》中和張曼玉上演過一段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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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是與發哥的三人行更為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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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差一歲,但是與發哥相比,他永遠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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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偏心,因為太喜歡這一對的緣故,忍不住多貼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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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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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的一張劇照。“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三人飛揚的神采,彷彿能夠帶我們回到香港電影的黃金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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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寂寞的父親:歐陽鋒《東邪西毒》

張國榮這次做父親做得很隱晦,沒有一句話揭出片中的父子關係,只有一個曖昧的燈火落地的鏡頭,算是昭示著他與他大嫂之間發生了一點事情。不過讀過金庸原著的人都很清楚:歐陽鋒和他大嫂生了一個孩子,是為歐陽克,稱歐陽鋒為叔,實則為其子。

片中的歐陽克,只露了一個模糊的背影,用他孃的形容,這孩子是“不理人,老是一聲不吭的,笑都不笑,但是如果你不理他,他又會呆呆的看著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分明心裡想要,嘴巴卻不肯講出來,一定要你送到面前才肯要……”

如果一定要和原著接榫的話,只能說這孩子長大之後性格變異了,成為一個手持摺扇,白衣飄飄,到處惹事生非的風流浪蕩子,跟著他叔叔漂泊江湖大半輩子,最後被那個喝了醉生夢死酒的東邪的女婿的結拜兄弟所害。

如果考慮到他父親是張國榮,母親是張曼玉,大致就可以知道他為什麼對那麼多女人有著致命的殺傷力。

片中的張國榮,看起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一個父親。他對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或者說,本來是可以知道的,因為拒絕知道,所以變得不知道。不過,看著他眼波流轉,神情滄桑,你很難斷定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張國榮憑此片獲得香港電影評論大獎最佳男主角獎。

因為太好看的緣故,很多年以後,這個片子重修面世,是為《東邪西毒》終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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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克小朋友的寂寞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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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克小朋友會不會長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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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件不湊手,我拼了老命都沒能截出歐陽鋒和他大嫂在一起的照片,只好拿一張穿越照對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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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平民的父親:某主編《安娜馬德蓮娜》

張國榮的第八個孩子,也沒有在電影中露面,甚至不知道姓甚名誰,只從作父親的言辭當中,聽出年紀還不大:“我兒子這幾天哭個不停,我睡都沒得睡啊……”孩子的母親也沒有出現,只能看到這位父親,在一家小小的出版社裡做著主編,周旋在家庭和事業的瑣事中,淹沒在一堆堆的文稿裡,對工作很敬業,對下屬很親和,卻不知道這位下屬一直在暗戀他。日復一日,她默默地望著他上班下班,在雨裡奔跑……連背後坐著的女同事都看得出她的情愫,而她在與主編對話時都不敢抬起眼,直到辭職,才終於鼓起勇氣向他遞過準備了不知多久的一把傘。

《金枝玉葉》的導演陳可辛說:“……我拍張國榮,就覺得他很不‘人’,你會覺得他不是平凡的人,你甚至會覺得他是一個仙。”這段評論可能代表了許多人包括許多導演對張國榮的看法,所以張國榮在電影中扮演的經常都是超凡脫俗的角色,近神,近仙,近妖,近魔,反正不近人。《安娜瑪德蓮娜》中的客串雖短,倒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平民的角色,難得地充滿人間煙火氣。想那沒有露面的妻子和孩子,也只是人間的平凡男女,平淡而安寧地,過著人間的普通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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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親切的父親:李兆榮《流星語》

張國榮的第九個孩子,是男孩,名喚明仔,其實並不是他親生。明仔一出生就被母親遺棄,風雨中躺在街頭險些丟了性命,幸虧遇到了心存善念的李兆榮。李兆榮先生本是金融專家,資深經紀,受金融風暴影響而失業下崗,潦倒中撿到這個棄嬰,一手撫養長大。

生活環境雖差,父子親情不減,見慣了窮爹破屋垃圾堆的小明仔,倒是別有一番開朗友善的性情,自立能力也強,頗受街坊喜歡。長大以後,他的親孃出現了,此時已經家財萬貫,意欲接回明仔重建美好家庭。李兆榮當然是十分捨不得,內心爭鬥之餘,終於是不願奪人所愛,將明仔送回了親孃的身邊。分手那天,明仔高高興興地上了親孃的車,雖然懵懂,但也依依不捨地跑回路邊,給那個深愛他的養父一個充滿眷戀的擁抱。

說到這裡大家可能覺得這個劇情挺熟悉,對,就是卓別林《尋子遇仙記》的翻拍,因為是小成本救市電影,所以沒有在劇本上投入太大工夫。張國榮作為香港影壇公認的愛崗敬業模範,以一元錢象徵性片酬接拍併兼任製作人,全心全意促成了這部電影,併為觀眾留下了一個與以往風格頗有不同的感人角色。

扮演明仔的葉靖嵐那年才四歲,在張國榮的耐心引導下,表現極為出色,將貫穿全片的父子深情演繹得相當有說服力。導演張之亮曾經回憶:許多時候,沒有戲份的張國榮也一直都守在片場,因為明仔十分依戀他,見不到他就不肯拍!……其實張國榮在這部電影中的樣子比較殘,造型也不時尚,但是那份平淡中的真情,滿溢的融融暖意,使李兆榮成為他演過的最動人的角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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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不堪的生活環境裡,明仔擁有完整的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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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和父親在一起,明仔就自然而然地與父親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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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仔和養父面前,親生母親一副旁觀者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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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覺得琦琦是不怎麼會演戲的……不過也正好符合了明仔母親拘謹與生疏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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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前的溫情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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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工作照,張國榮在教他的“兒子”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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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一張工作照,張國榮非常入戲地將“兒子”護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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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情緣》的首映式,他也邀請了他的“兒子”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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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調皮搗蛋,他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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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悄悄話,他認真地俯身過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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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葉靖嵐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小夥子了,貌似沒怎麼專心投入演藝事業,偶而客串幾個小角色。我很想知道他對這一切是否還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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