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等你一年零一個月了,我也不能等你到二十五歲了,但是我會等你一輩子。
“只求你在我死後,在我墳上插一束山楂花,立個墓碑,上書:這裡埋葬著我愛過的人。”老三一語成讖,三十年後,靜秋帶著女兒站在山楂樹下,對女兒說:這裡長眠著我愛的人。
再一次讀完了《山楂樹之戀》,對故事的結果依然無法釋懷。一如十年前第一次讀這篇小說,一樣的揪心,一樣的泣不成聲。
看著窗外迎春花,桃花,玉蘭花競相開放,感覺一切真美好。
老三(原名孫建新)和靜秋也是相識在這樣一個春天。春天預示著萌芽,他們的愛情也在這個春天萌芽。
初次相識
從我遇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在心裡懇求你,如果生活是一條單行道,就請你從此走在我的前面,讓我時時可以看見你;如果生活是一條雙行道,就請你讓我牽著你的手,穿行在茫茫人海里,永遠不會走丟。
1974年的春天,靜秋被學校選中,參加了“K市八中教改小組”,到西村坪蒐集教材資料。
在這個裡她遇到老三,從書中的描寫可以看出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就彼此很有好感,屬於一見鍾情的那種。
靜秋的爸爸在文革時期被戴上了“地主分子”的帽子,趕回鄉下改造。
由於家庭出身的原因,靜秋的性格有些膽小、自卑。老三的父親是某軍區的司令,有著令人豔羨的身世。面對這樣懸殊的身世,靜秋始終覺著老三不會看上她這樣的灰姑娘。
媽媽常常對她說 :一失足成千古恨。靜秋在對待與老三的感情,有些矜持,有些害怕。雖然不排斥,但卻不敢像老三那樣熱烈直白的表達。她總是在躲閃和接納間徘徊。
默默守護
靜秋,靜秋,其實你也能一生一世愛一個人的,你只是不相信別人會那樣愛你,你以為自己一無是處,其實你很聰明、很漂亮、很善良,很可愛。我肯定不是第一個愛上你的人,也不是最後一個,不過我相信我是最愛你的那一個。
回到城市的靜秋,一面為老三有未婚妻的事情耿耿於懷,一面又為見不到老三牽腸掛肚。
老三卻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關心她,給她送去山楂花,託長林帶去核桃和冰糖,送她膠鞋,給她錢用。
為了與靜秋見面,他可以在寒冷的天氣裡在江心亭中守候一夜。即使在靜秋不方便見面的時候,也會默默跟在她的身後保護她。
看著靜秋被石灰水浸泡成潰爛的腳,心疼的潸然落淚。老三的細心讓靜秋感動不已,但是面對生活的窘迫,靜秋還是無力拿出百分之百的熱情面對老三。
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很容易理解靜秋的想法。那時候的人們,思想還禁錮在文革的陰影之中。吃不飽,穿不暖,面對前途惶惶不安,命運無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誰還能分出心思來,談一場轟轟烈烈,無所顧忌的戀愛。
我要你好好活著
你活著,我就不會死;但是如果你死了,我就真正地死了。我要你好好活著,幫我活著,我會通過你的眼睛看這個世界,通過你的心感受這個世界我要你結婚,生孩子,我們兩個人就活在孩子身上,孩子又有孩子,我們就永遠不會死生命就是這樣一代一代延續下去的…
老三不甘心死去,不甘心與靜秋天人永隔。還期盼著,一年一個月後,靜秋順利頂職,兩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戀愛,手牽手走在大街,羨煞旁人。
但老三又害怕靜秋在他死後,想不開隨他一起去。寫了一封絕情信,寧願讓靜秋恨他一輩子,也不願意讓她為了自己放棄生命。
看到這一段,我有些不贊同老三的做法。他認為這樣做是為了靜秋好。但他不是靜秋,憑什麼要替靜秋做決定。
他沒有考慮過,當靜秋知道他真的是因為白血病去世,卻在他生病的那段時間沒有好好的陪伴,該是多麼的悔恨和遺憾。
生病初期老三還會讓弟弟帶著他去偷偷看望靜秋,身體實在無法再支持著出去,就變成了弟弟一個人替他去看靜秋,聽著弟弟回來講述靜秋的近況,也會想像自己能身臨其境,看著靜秋無憂無慮地生活。
兩人最後一次見面,老三已經進行了彌留之際。傷心欲絕的靜秋,卻依然叫不出藏在她心底的那個名字。只能一直重複著“我是靜秋,我是靜秋……”因為她記著老三說過:我喜歡“靜秋”這個名字。聽到這個名字,即便我一隻腳踏進墳墓了,我也會拔回腳來看看你。
【琳琅兮結語】
經典的愛情故事,之所以經典,是因為結局總是以大家不願意接受的悲劇收場,令人痛徹心扉,看過之後久久無法平靜。
如《羅密歐與朱麗葉》,又如《梁山伯與祝英臺》。老三與靜秋的愛情也是如此,只願他們來生還能再相遇,完成此生未盡的誓言。
閱讀更多 琳琅兮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