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的“男保姆”被我爸吐了一臉,卻還是堅持給他端屎端尿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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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的“男保姆”被我爸吐了一臉,卻還是堅持給他端屎端尿3年!

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句話可能說的就是我。

從小家裡就窮的揭不開鍋,我媽在我6歲那年,被姥姥叫回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看過我們。

我媽是遠嫁,我都不知道姥姥家在哪裡,好多人都說我媽好狠心啊,我才6歲就拋下我跟著姥姥回去了。

後來我想到我媽不回來的唯一理由就是,跟著我爸過日子,窮怕了。

我媽走了之後,家裡就剩下我和我姐還有那個沒本事還脾氣臭的老爹。

我爸沒手藝,收入來源就靠家裡養的豬和地裡的糧食。

和我同齡的孩子都比我高出一個頭,只有我不長個,原因很簡單,整天啃白饅頭喝稀飯,有一頓沒一頓的哪來的營養。

衣服褲子全靠別人家接濟,盡撿著人家穿的破的不要的,拿回來讓我姐補補,穿個兩三年。

後來眼瞅著到了上學的年紀,可我爸說沒錢供我們讀書,讓再等兩年,等家裡的豬崽子養肥了,換了錢就讓我們去讀書。

我姐比我大三歲,硬是等著和我一起讀的小學。

我們兩在學校被同學欺負,都說我們是沒媽的野孩子,為此我們姐弟兩沒少和別人打架。

每次打完架回來,我爸總是用柳樹條站在院子邊上等我們。

少不了一頓毒打,那個時候我除了恨我爸還是恨我爸,覺得他只有在打我們兩的時候才是個男人。

平時他在我眼裡就是賺不來錢的窩囊廢。

我們姐弟兩每天回家第一時間不是寫作業而是揹著揹簍去山上割豬草,割不滿不能回家。

這也是導致我們學習成績一塌糊塗的原因,我姐比我強一點,可能是女孩子比我用心吧。

後來,小學畢業後,我爸就不讓我姐繼續讀書了,說女娃讀書沒用,他也供不起兩個人。

我姐被迫輟學,在家裡幫他幹農活做飯,讓她混到成年就出去打工掙錢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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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一直在家裡待到了16歲,就真的跟著我們鄰村的表姐去了南方,她們說那裡不要什麼學歷,只要肯吃苦就可以找到工作掙大錢。

確實,從我姐出門打工後,每個月她都往家裡打錢回來,一次比一次多。

而我和我爸就像寄生蟲一樣,每個月都等著我姐的工資活著。

初中開始,我的生活水平上升了好幾個檔次,我也像別的同學一樣,有早餐吃,有零花錢。

只是我姐很少回家,逢年過節她說工資比平時多三倍,還不如在多掙點錢,直到我初中畢業,我姐都沒有回來過一次。

初中畢業後,我的總成績加起來還不到錄取分數線的一半。

我爸邊給豬餵食邊說:“快別給我丟人現眼了,考不上高中就在家種地餵豬。”

我爸這一輩子都沒出息,他就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挺好,沒啥大理想,一天守著3頭豬,幾畝地,餓不死就行。

可我不甘心啊,我才不要走他走過的路,就算學習不好,我還是要走出這大山,出去闖一闖。

何況我還有個在南方的姐姐,她這幾年在那裡早都站穩了腳跟。

晚上,我跟我姐通了電話,說了下我的想法,我姐答應了,她同意我去她那裡,她說只要肯吃苦,就不會餓死的,比在家裡種地掙得多。

剛好第二天是我們鎮上趕集的日子,我爸把攢了半個月的雞蛋要拿去集市上賣掉,再換一袋子豬飼料回來,他讓我去幫他背飼料。

我便跟著他一起去,乘我爸不注意,溜到火車票代售處買了一張去我姐那裡的車票。

我爸是死活不會答應讓我出去打工的,我和我姐在他心裡不一樣,我是兒子,我是要繼承他的皇位的,他怕我像我媽一樣,跑了就不回來了。

所以我只能偷跑,先斬後奏。

回去後,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我爸去地裡割豬草了,我便揹著包踏上了嚮往已久的打工之路。

那天,是我姐專門請假來火車站接我的,一路同行的還有個黑瘦黑瘦的小夥子,看著沒我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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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和我姐一樣的工作服,我想著難道我姐混大了,現在都有跟班了。

“洋洋,這是你姐夫,快叫人。”他那人順手把我的揹包接了過去,傻呵呵的笑了一下。

“姐,你能不能找個好看點的,你瞅瞅還沒我精神,啥眼光啊。”我一臉不屑的說。

他卻說不打緊,讓我喊他老劉就行。

就是這個我不願意喊一聲姐夫的人,撐起了我們一個家。

我看著大城市的繁華,全是我沒見過的高樓大廈,幻想著總有一天我也會在這裡紮根。

我姐帶我去了她租的房子,進門我發現他兩都同居了。

屋子裡有男士鞋子,還有陽臺上的衣服,我心裡頓時覺得我姐這朵白菜算是被豬給拱了。

我姐說之前本來住在工廠裡的宿舍,一居室的,聽說我要來,老劉立馬租了這套兩居室。

可能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啥都覺得好,唯獨我覺得老劉只不過是為了巴結我姐,畢竟他長得那麼醜能找上我姐,算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在那裡玩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才去工作,每天有人做飯,有人洗衣服,生活很是滋潤,我都忘了進城是為了幹啥。

那時候,我就覺得老劉就像是我們姐弟兩的老媽子,每天下班回來買菜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

他都是一個人做,不讓我姐幫忙,也不讓我動手,我姐都過上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想當年她在家裡可啥都是她做。

後來,老劉幫我把工作安排到跟他同一車間,他是一個小領導,手底下管著幾十號人。

說實話,他每天早上開早會講話的時候,我覺得跟在家裡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他給我安排著最輕鬆的活,我剛去不熟悉崗位,有時難免出錯,他沒少因為我的錯誤被領導罵,可他從未怪過我。

我們一起生活工作了三個月,他一直如此,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照顧我們姐弟兩的生活起居,我開始慢慢對這個黑瘦黑瘦的男人有了好感。

我覺得他是我姐可以託付終生的人,雖然醜了點,但是給人的感覺很踏實。

老劉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家裡只剩下他一個人,所以他也就沒有了家,每天死命加班掙錢就是為了能在這個城市買套房子有個穩定的家。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直到半年後的一個電話,打碎了這原有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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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大清早我姐瘋狂砸門,大吼出事了出事了快起來。

我睡的迷迷糊糊眯著眼睛去了客廳,我姐說快去收拾一下,準備回家,咱爸出事了。

老劉早都去了車站買車票。

原來我爸大清早去地裡割豬草,早上露水大,又是山路,他從一個坡上沒踩穩直接摔了下來。

被鄰居發現送去了醫院,到處打聽才問到我姐的號碼。

老劉那次跟我們一起回去的,我們都是請了長假。

那是老劉第一次去我家見我爸,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又是坐車又是火車,一路趕到醫院,看見躺在病床上的我爸,渾身插著管子,人還在昏迷狀態。

我和我姐沒經歷過大事,瞬間慌了神。

唯獨只有老劉很淡定,他去找了主治醫生詢問情況。

醫生說我爸可能會長期癱瘓,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這個消息就好像是晴天霹靂,對於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

我姐一時接受不了,差點暈倒在醫院,她跪在地上求醫生無論如何都要救我爸,他不能癱瘓。

老劉扶著我姐,讓她冷靜點,總會有辦法的。

我姐這幾年雖然攢了些錢,但是對於我爸的手術和術後恢復是遠遠不夠的,我也是剛去工作,自己掙自己花,都沒存錢。

就在這時,老劉從他的揹包裡拿出工資卡給了我姐,說裡面是他這些年的積蓄,大家都先湊湊,先給咱爸把手術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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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後,我爸下肢神經性癱瘓。

癱瘓在床,就意味著身邊必須留人照顧著,就連大小便都是問題。

我和我姐當時只剩下絕望,我姐為了不拖累老劉,跟他提出了分手,可老劉沒有同意。

在醫院的那段時間,都是他給我爸端屎端尿,醫院隔壁床的都以為老劉才是我爸的親兒子,都說我爸好幸福,子女都這麼孝順。

後來在我爸情況穩定後出院了,我們的假期也到跟前了,我姐說她辭職在家裡照顧我爸,讓我跟著老劉繼續上班,家裡這種情況不能沒有收入。

這個想法被老劉否定了,他把家裡的豬一些全部便宜處理了。

租了一輛車,帶著我爸和我們去了城裡。

他說要是把我姐一個人丟這裡,他不放心,醫生說只要好好堅持吃藥,定時去針灸一些,還是有希望站起來的。

老劉聽了後,一心覺得我爸還能站起來,他說城裡醫療條件好,只要有希望,就不會放棄。

我姐辭了職,在家照顧我爸,我和老劉繼續工作,只是他加班的時間比以往少了很多。

他每天下班第一時間回家,幫我姐做飯,給我爸擦身子,熱敷,按摩。

我爸脾氣本來就臭,有時候我姐做的飯不合胃口,他不喜歡吃,喂在嘴裡他都要吐出來,吐在老劉的身上,吐在床上。

即使這樣,老劉都不會不耐煩,給我爸收拾的乾乾淨淨。

有時,一不留神我爸會拉在褲子上,我都是捏著鼻子的,唯獨他一點一點的換褲子,擦洗乾淨。

我每每看見這些,心裡都自愧不如,自問我這個當兒子的做不到那些,他只是個還沒有名分的女婿。

他只要有時間就四處打聽,哪裡的醫生看病看的好,休息天就揹著我爸去醫院針灸。

剛開始,我和我姐還有點耐心,後來花了那麼多錢,四處揹著他去治療感覺沒有一點好轉。

在半年的時間,我和老劉的工資全部砸在了我爸身上,每個月省吃儉用,就是希望我爸有一天能康復。

可是每次去複查,醫生都說希望不大。

從那之後,我便有了私心,每次工資我都自己存起來,我不想再浪費在一個沒有希望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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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姐都決定放棄治療了,老劉卻不點頭,他非得一條路走到黑,我覺得他是一根筋。

他還是每天堅持給我爸按摩,泡腳熱敷,擦洗身子,每次去醫院針灸做複查的時候,醫生都說我們照顧的很細心啊,難得有癱瘓的人還能被照顧的這麼幹淨利索的。

在我爸癱瘓的第2個年頭,終於有了好轉,他慢慢的每天姐夫從腰裡扶著他鍛鍊,直到現在可以依靠助行器走路了。

在我爸能走路的那天晚上,我們總算鬆了一口氣,姐夫做了一桌子菜慶祝。

他比我們任何人都高興,他得意的說:“你看,我就說有希望的吧。”

“可是花光了咱們所有的積蓄,買房又得等到何時?”我姐心疼他,他這幾年給我爸看病,我姐又沒有工作,全靠他一個人養家,是真的花光了所有積蓄。

“錢沒了再掙啊,我們又還年輕怕什麼。”

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我從未聽見過他抱怨過一句。

“哥,謝謝你。”我舉著手裡的杯子眼眶微紅的說。

其實在我心裡,早在他拿出工資卡給我爸做手術的那一刻就承認了他是我哥,不是姐夫,是我哥。

我想,我們一家是幸運的,能遇到他。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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