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麼?”他冷笑一聲,“早死了”什麼叫……孩子早死了?!

“孩子麼?”他冷笑一聲,“早死了”什麼叫……孩子早死了?!

“2158號,你可以提前出獄了!”紹青禾耳邊響起監獄長機械一般的聲音。

隨著鐵門“咯吱”的一聲,明明隆冬的陽光給人的是溫暖,但紹青禾卻覺得十分刺眼,她眯著眼睛看著只有短短兩年沒有見過的世界,只覺得十分陌生!

但只要一想到她進來,就能解決她此生最愛之人的麻煩,她就是把牢底坐穿也是值得的。

只是……

她實在對不起她那個入獄前生下來的孩子,他已經三歲了吧,是不是已經會走路,會奔跑,是不是每天都會哭著喊媽媽。

多難過,這三年,她缺失了他的所有成長。

一輛限量版豪車一路疾馳停在她的身邊,風狠狠的擦過她的身體,她緊緊的抱住自己,試圖溫暖自己。

車門打開,來人信步走了下來,映入眼簾的赫然就是紹青禾日思夜想的人。

她的丈夫。

顧景遷!

紹青禾有些雀躍的上前一步,眸裡帶著絲期待,想要去摸摸他的臉。

“阿遷!你怎麼會來?”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她心頭一喜,“是不是你動用關係將我提前放出來的?”

不然,她怎麼會提前出獄?

聞言,顧景遷冷笑一聲,目光陰騭,“紹青禾,三年了,你還是這麼會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

原來她於他而言就只是這幾個字就可以概括的。

明明這三年在監獄中每天都過著非人的日子,受盡百般折磨,她都沒有掉一滴眼淚,為什麼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能讓她輕易紅了眼眶。

“我是你的妻子……”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一字一句,“一個有前科,行為劣跡般般的賤女人沒資格做我的妻子,況且,我不記得我有喜歡過你。”

紹青禾的心像被千刀萬剮一般的疼痛,不是早就知道他愛的從來都不是她嗎?不是早就做好只要他能幸福,她無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嗎?

“阿遷,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等下回家,你能不能裝作和我親密的樣子,好歹我們家裡還有一個”

“孩子麼?”他冷笑一聲,“早死了。”

轟!

紹青禾的耳邊猶如滔天一道響雷,震得她久久回不過神來,好半會才囈語一般的喃喃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孩子早死了?!

顧景遷只是淡淡用餘光的掃了她一眼,面無表情,“你聽不懂嗎?我說那個賤種死了,就在昨天!”

紹青禾瞳孔陡然放大,突然將手伸向方向盤,車子失控一般的東倒西歪,和前方的車差一點相撞。

“呲—”

輪胎摩擦地板的聲音與徐景遷暴怒的聲音夾雜在一起。

“紹青禾,你瘋了嗎?”

在那一瞬間紹青禾的淚如雨下,“顧景遷,什麼叫賤種,那可是你的孩子!”

他為什麼可以用那麼平淡,那麼冷靜的表情說出他們孩子的死訊!

更何況……

“我不相信熙熙死了,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熙熙在哪,你帶我去見他,帶我去見他!”

紹青禾瘋了一樣的攥住了顧景遷的衣袖質問,顧景遷怒氣衝衝的剛要甩開,懷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顧景遷那張萬年冷漠的表情閃過了明顯緊張的神情,掛了電話後猛的攥住了紹青禾的手,“閉嘴!你現在立馬跟我去一個地方!”

說罷,急衝衝的發動引擎,豪車急馳而去!

“顧景遷,我的孩子……”

紹青禾被顧景遷一路攥著,最後在手術室門口才往醫生面前冷冷一推,“RH陰性血來了,要多少就抽多少,往死裡抽都無妨!”

說罷,他又看向紹青禾,“你不是想要見你的孩子嗎?好,先給我抽血把青悅救回來,要是膽敢因為你的掙扎一下讓青悅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立馬把你的孩子拿去餵狗!”

唰!

猶如一盆冷水灌下,紹青禾透體冰涼,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景遷,只覺得像是從沒見過他。

他竟然……竟然這樣說!

她一直都知道他冷漠,但她不知道他可以冷漠到這個地步。

暗戀十年,結婚三年,整整十三年,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她全都給了他,可哪怕這樣,她掏了整顆血淋淋的心送到他面前,也敵不過紹青悅的一根汗毛!

“是不是真的,只要我抽了血,你就帶我去見熙熙……”

紹青禾很想問,眼前這個人到底還有沒有心,但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她的孩子更重要。

“別給我廢話那麼多!”

顧景遷不耐煩的看著她,給醫生使了一個眼色,她立刻重重的甩在醫院的病床上。

骨頭都好像被摔碎了,痛到發抖。

但紹青禾不敢掙扎,她要見孩子!她不相信孩子已經死了,她瘋了一樣的想見他!

於是,她眼睜睜看著將自己的袖口高高捲起,卻不敢動彈一下。

隨著針管緩緩的推近她的體內,她感覺自己的力氣漸漸被拔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耳邊傳來醫生的聲音。

“顧總,真的不能再抽了,已經800ml了,而且這位小姐重度貧血,再抽下去會死人的!”

“我說繼續就繼續!”

“抽!繼續抽!”

“孩子麼?”他冷笑一聲,“早死了”什麼叫……孩子早死了?!

呵,這就是她的丈夫啊。

一時間她淚如雨下,分不清是心痛還是身痛。

她的眼前越來越黑,可她現在還不能死,她的孩子還在等著她,她好想好想聽他喊自己媽媽,他的聲音一定軟糯軟糯的,她還恍惚之間聽到她的孩子在叫她‘媽媽。’

她終於徹底的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紹青禾已經躺在了病床上。

她的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真好,她還活著,老天還是留下了她這條苟延殘喘的命,可以讓她陪著她的孩子長大!

她將十三年青春都給了一個名叫顧景遷的男人,已經夠了吧!

餘生只為熙熙而活,不會再期待什麼其它的了,她欠她的孩子實在是太多太多。

邵禾青轉頭看到床頭櫃上的手機,顧景遷不知道去哪兒了,她聽他的,血都已經抽了,他說好要帶她去見熙熙的!

“啪——”

手機掉到了地上,她從床上摔下去想要拿,一雙腳卻先她一步將手機踢到了床底,緊接著,紹青禾的手就被一雙細細的高跟重重踩下,沿著她的手骨用盡全力旋轉。

“啊……”紹青禾痛呼出聲。

“妹妹,你這是在幹嘛!就算是歡喜姐姐來看望你,也不必跪在地上迎接我啊!”

這個聲音讓邵青禾的渾身僵硬,因為來人便是邵青禾此生最為厭惡之人邵青悅。

她們都姓邵,可在外人眼中的青悅是天之嬌女,空中明月,而她是骯髒的小三之女。

在邵青悅的面前,邵青禾的心中總是充斥著濃濃的自卑感。

即使後來她硬差陽錯嫁給了顧景遷,也沒有人祝福她,世人只是感嘆她不愧是小三的女兒,做起小三來也十分的得心應手!

邵清悅急忙將地上的邵青禾扶起來,親切的為她拂去身上的灰塵,在外人眼中,看上去只是一幅姐妹關係十分要好的美圖。

而兩人都沒注意到的是,那個被踹到床底下的手機,已經在不經意間打開了錄音模式。

“顧景遷沒在這,你又何必演!”紹青禾沙啞著喉嚨。

紹青悅捂著自己的紅唇,“噗呲”一笑,隨後小巧的嘴巴一張一合,“我是真心過來感謝你的,畢竟是你冒著生命危險抽盡自己的血液也要救我呢?”

“啊!是我搞錯了,我不必感謝你,是你要謝謝我,要不是老天讓你和我有同一種血型,你又哪能這麼快出獄!”

紹青禾隱約知道這才是自己出獄的真相,但真正確定時,那背後襲來一股涼涼的寒意,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噬。

原來,她提前出獄,只是因為顧景遷要讓她做紹青悅的血庫!

她整個耳膜都在嗡嗡作響,但她現在腦子裡只有熙熙,她只想要回自己的孩子。

“紹大小姐,你不必再像我炫耀你們之間那真摯的愛情,我會為你們騰地方,你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所以,現在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孩子?早死了啊。”紹青悅笑了,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笑話,“你覺得我會讓他活著,等他長大成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輕聲守護伴著你》



“孩子麼?”他冷笑一聲,“早死了”什麼叫……孩子早死了?!

友情推薦其他,與前半部分不相干

武清縣外大約七八里處,林密草茂。一隻夜間出來覓食的小鼠忽的人立而起,警惕的顫顫鬍鬚,下一刻,便一個轉身,分草逐波般豕突而去。

不多時,便在方才小鼠停留之地不遠,一棵數人合抱的大樹上,忽然發出陣陣簌簌之聲。接著,一個人影小心的露了出來。左右打量一番,這才翻身而上,攀住一根枝椏。又再停留一會兒,眼見四周並無動靜,這才直起身子,緣樹而下。

教踏到實地上,輕輕吐口氣,闞松臉上神色稍緩。扭頭往武清方面遙望一眼,面上又是一陣的陰沉。

大約分辨了下方向,轉身急速去了。將將過了半刻鐘,樹上又是一陣輕響,緊跟其後的那人也探出身子,側耳凝聽一會兒,輕輕一個騰身,便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月光透過疏離的枝椏映下,露出此人的面貌,面相清矍,兩眼如電,正是天機。

此時,天機俯下身子略略察看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兒冷笑,緊緊攝著方才闞松而去的方向跟上。

蘇默絕不相信除了胡七、翻天蛟幾個人外,闞松就再沒有別的手下了。要是把翻天蛟這些人看做行動的尖刀,那麼,闞鬆手下必然還要有傳遞消息的聯絡人員。也就是說,他至少還應該有個隱藏的基地。

這個基地不但起到內外聯絡,傳遞消息的作用,也是一條留存的後路。

蘇默已經察覺到了這股勢力的龐大和嚴密,那如此種種安排就是必然有的。他一點兒也不敢大意,所以,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先找到這個隱藏的基地,然後再實施雷霆一擊,徹底斬斷伸向武清縣的這一隻黑手。

從一開始的安排,蘇默就是在造勢。他並不知道闞松每次和下面人見面都是蒙著臉的,但這卻不妨礙他從心理角度方面揣度闞松的行動。

單純的栽贓確實可能拿下闞松,但是蘇默不想牽扯太廣。對龐士言也並不信任,若想幹脆利索的泯滅隱患,他只相信自己。所以,從開始只暴露五具屍體,又到讓天機整治翻天蛟的屍身,以及後面讓人揹著翻天蛟的屍體暴露,其實都是在造勢,逼著闞松去想、去思索。

只要闞松去在意了、去思索了,以其複雜陰暗的心裡,是絕不會束手待斃的。既如此,先保存自身,就一定是闞松的選擇。

暫時避開可能的囹圄,隱藏到他認為安全的地方發出情報,再暗裡觀察局勢,這等手段後世天朝黨都玩的爛了,影視劇裡不知詮釋了多少回了,以至於後世但凡看過那種片子的人,都耳熟能詳了。蘇默又怎會猜不到?

於是,便有了安排天機悄然提前埋伏到闞松家裡,一路盯緊了闞松的動靜。

果然,闞松不負所望。在起初稍有些差錯後,隨即便因著他自己的腦補,又將那點微差糾正過來,完全踏上了蘇默提前排定的劇本。

黑夜中,林深草密,若不是幸好眼下是初春之時,枝葉仍是疏疏落落的,還能讓月光透進來的話,這裡面完全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了。

闞松喘息著,暗暗慶幸這一點。這可不是繁華到後世那樣,人類聚居之地附近,幾乎完全難以找到清靜的山林的時候。在此時的大明時空,離開城池達到一定距離後,成片成片的原始地貌可謂比比皆是。

大晚上的,要是再看不清方向,人落到其中,徹底迷失其中,最終化為一堆枯骨,絕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兒。更不用說,這個時代的人,幾乎大多都患有夜盲症,一到了夜裡,跟睜眼瞎子沒啥兩樣。而且,越是富貴的人越是如此,因為動物內臟在他們而言,是不潔的,沒人肯去吃那玩意兒。

闞松已經走了小半個時辰了,饒是他有些武力,但因著平日不敢顯露,少經鍛鍊,此刻已是汗透重衣,兩條腿便如灌了鉛一般。

堅持著又再走出一段路,終於不得不停下,扶著樹喘息起來。已經離開武清縣約有十里地了吧,按說應該安全了。

但是闞松卻一點都放鬆不下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始終在他心頭縈繞著。而且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但不見稍減,反倒越來越重。

有些驚疑不定的扭頭往後查看著,身後月光斑駁,夜風悽迷,除了某種不知名的聲響外,一片寂寂,並無任何不妥。

他眼中的狐疑稍稍緩解,隨即不由的浮起苦澀。自己這可不是成了驚弓之鳥了?還是說真的疑心生暗鬼?不然怎會心中無論如何也安定不下來?

不行,不能這樣。再這樣下去,不用等人來拿,自己就把自己嚇死了。

他閉上眼,慢慢的開始深呼吸。反覆幾次之後,這才覺得略略好了些。

扭頭向後看看,隨即回過身來,略一辨認方向,認準了一個方向,再次深一腳淺一腳的行去。

那處所在應該不遠了。以前都是這邊派人去城裡見他,他只在許多年前來過一次,而後再也沒來過。眼下逼不得已,有些地方實在拿不太準,若是心慌慌的走的太快,他真怕自己走迷失在這深山之中。

直到前方林影漸疏,一角木屋顯露在眼前,他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出來。

到了,可算到了。這裡,就是那個聯絡處,也是他提前安排的一個退路。

早在來武清伊始,他便設置了這麼一處所在。他向來謹慎,少算則敗,多算者勝,這一直便是他得意的地方,也是主上重視他的緣由。

停下腳步,稍稍平復了下呼吸,又將身上整理了一番,這才重新恢復了往日一縣之丞的風度,不緊不慢的向木屋走去。

一個合格的統領,在屬下面前必須保持一種體面,或者也叫一種威勢。

只是走出兩步後,他的面色就有些不好看起來。

這些狗才,竟如此疏虞,全然忘了自己定下的章程。自己都離得這麼近了,竟然沒有一丁點兒的警覺。看來,這些年來他們真的是天高皇帝遠,忘乎所以了。

他陰沉著臉,腳下略微加快速度。直直走到門前,伸手在門上拍了兩下,裡面才有了響應。

先是片刻的寂寂,然後一點昏黃亮起,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裡面問道:“誰在外面?”

闞松臉色愈發難看,忍著氣,低哼一聲道:“過路之人迷了方向,敢求主人收留一宿,賜五七塊肉、兩三碗米,必重謝。”

裡面聽了頓時就是一靜,隨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那燈火便晃晃悠悠的往門前而來。

一陣門栓響動,門開處,一個年約五十上下的獵戶打扮的老人當門而立,目光落到闞松面上後,眼底猛的一縮,隨即笑呵呵的點頭道:“官人客氣了,山野之物不值什麼的,若不嫌棄,便請進來少憩。”說著,側身相讓,眼神卻往闞松身後看去。遙遙的左右掃過一遍,這才收回目光,將門關好,轉身進了屋。

門外,一顆樹後,天機轉了出來。想了想,揮袖抬手向夜空打出一物,輕微的破空聲響過,極高的空中猛然爆出幾點火花,閃爍幾下,隨即消失不見。

隨著這火花的消失,極遠處,幾個不同的方向便次第也亮起同樣的火花。

天機抬頭看著,待到幾處火花熄去,這才身子一晃,悄無聲息的重新隱入了黑暗之中。

屋中,就在天機發射的信號在空中閃過時,那老獵人似有所感,側頭露出凝聽的樣子,須臾,眼底劃過狐疑之色,轉身湊到屋門旁,將房門輕輕推開一道縫兒,從縫隙中向外窺視。

只是此刻,那天上火花早已消失,他又看的出什麼來?疑惑的搖搖頭,重又關好門,轉身往裡走去。

待到進了後堂,闞松早已端坐在長凳上,面沉如水,一言不發的盯著他。

老獵人將手中燭火放下,叉手見禮道:“小的見過機伯先生。”

闞松哼了一聲,壓低著聲音怒道:“爾等過的真真是好自在。某當日吩咐,可曾還記得半分?”

老獵人咧嘴笑笑,卻並不似翻天蛟那些人般懼怕他,點點頭道:“機伯先生乃此行之首,所命吾等豈敢忘卻。”

闞松越怒,低喝道:“既如此,為何我夤夜而來,卻不見半分警覺?直讓我叩門而至?”

老獵人一邊從鍋灶裡舀了一瓢開水用陶碗盛了,端到闞松面前放下,笑道:“機伯先生一路辛苦,且用些熱水吧,小的們這裡卻是沒有茶。呵呵。”

闞松麵皮抽動,壓抑著怒火,只瞪著他不語。主上手下各有派系,這老獵人雖是自己的副手,卻和他並不是一個派系。如此兩個不同派系的人共同出任務,自然也是一種制衡,他理解這一點,但這並不妨礙他此刻的憤怒。

“先生覺得,一個荒山老林裡的獵戶該是什麼樣?深夜熟睡之時,不等來人靠近叩門,便陣列而出,團團圍住,刀槍並舉?呵呵,若那樣,何不如直接舉旗,一路殺奔京城豈不更加痛快?”老獵人眼中露出濃濃的譏諷,慢條斯理的說著。

闞松被噎的一窒,面孔漲紅,剛要開口反駁,卻聽身後幾個方向傳來一陣壓抑的低笑聲,有人接口道:“校尉這卻差了,說不定機伯先生便真是拿捏的定,要舉大旗的呢?”

旁邊又有人低笑,還有一人低著嗓子笑著附和道:“是極是極,咱倒是支持機伯先生的,窩在這鳥地兒都快憋出火來了。機伯先生便說吧,怎麼個章程,卻不必理會那老貨。”

闞松掩在袖中的手都氣得哆嗦起來,半響,冷冷的道:“爾等欲反耶?可還記得主上所託?”

這話一出,笑聲戛然而止,那老獵人霍的站起身來,正容道:“不憚生死、用忍克勞;敢為前部,開障疊橋。”

與此同時,其他幾個方向同時響起同樣的低喝,三個皆是一身獵戶打扮的漢子,從暗中走出,俱各面容沉肅,再無先前半分嬉戲。

闞松亦是面色一正,起身遙遙對著南方行禮,一同說出誓詞。言罷,五人互相看看,面上原本的敵意便都緩緩褪去。

老獵人揮揮手,示意幾人坐下,這才沉聲對闞松道:“說吧,機伯先生忽然夤夜而來,想必不是什麼小事。”

闞松點點頭,微一沉吟,這才緩緩的道:“立刻傳回消息,行動失敗,暫時失去目標行蹤。我今已暴露,田家也已盡覆。何去何從,請主上定奪。”

“什麼?!”老獵人幾個聞言同時驚呼,紛紛站起身來。

老獵人死死的盯著闞松,眼中森然,半響,冷然道:“何以如此?前時聯絡,不是說已經確定目標,盡在掌握嗎?”

闞松哼了一聲,淡然道:“具體詳情,某自會向主上分說,你卻是沒這個資格。別忘了,某才是此行之首!某便是說,爾等可敢聽嗎?”說罷,冷笑不已。

老獵人幾個面色都是難看,說不出話來。半響,老獵人恨恨的點點頭,對著幾個人打出個手勢。其中一人便點點頭,轉身而去,須臾,換了一身裝束,從後房牽出一匹馬來,上馬往南邊飛馳而去。

屋中,老獵人面罩寒霜,緊抿著嘴瞪著闞松,冷然哼道:“卻不知機伯先生後面卻是個什麼章程,便請示下,咱們自當遵從而行。只不過回去後,主上面前,少不得分說一二,卻休怪某家言之不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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