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女孩子開誠佈公,說出了報復的緣由,小夥子聽了差點被氣死

小說:女孩子開誠佈公,說出了報復的緣由,小夥子聽了差點被氣死

汪旭東跟著歐陽娜向門口走去,就在走出大門時,汪旭東回頭朝朗逸斐擺擺手,大聲喊道:“繼續啟用我們的誓言,苟富貴勿相忘,如果我不能入職,我還會回來的,如果我入職了,你一定記得去找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言而有信,永不相忘。”

汪旭東表情木然地揮手,回應了汪旭東,但什麼話也沒說。失望,籠罩著他的情緒。

苟富貴勿相忘,只是人在落難的時候相互鼓勵的話,帶著望梅止渴的意味。

救急不救窮,朗逸斐明白這個道理。他不可能指望才認識一個多月的朋友養活他,哪怕是臨時的。

黃依依再次攪黃了朗逸斐的應聘後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坐在了椅子上。

朗逸斐目送汪旭東的背影消失,才轉身面對黃依依,略帶憤怒地質問道:“挺漂亮一個女孩子,心腸咋就那麼歹毒呢。上次說我假文憑,這次說我侮辱女性加地域歧視,不知道下次你還要給我羅列什麼罪名,你不會說是流氓吧。”

黃依依放下手裡的雜誌,晃動著二郎腿,抬眼看著朗逸斐,學著朗逸斐的口吻,說:“挺帥氣的一個小夥子,心腸咋就那麼歹毒呢,踩了女孩子的腳,連聲道歉也不說,一看就知道你這種人品德低下,你說品德低下的人,怎麼配得上擁有一份體面的工作呢。“

“你說清楚,我踩了誰的腳,時間地點人物,說話要有證據,不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朗逸斐憤憤不平地質問道。

“你看,我說你品德低下吧,你還不承認,踩了別人的腳都不記得。“

黃依依略微晃動一條腿,不緊不慢地說,”既然你不記得,那就讓我來提醒你,八月二十四號下午,陰雨天,大約六點鐘的時候,市場關門,最後一批人從裡面走出來,打傘的都離開了,十幾個沒打傘的躲在車棚裡,你最後一個進來,我就站在門口,你踩了我的腳,很疼的感覺,撕心裂肺,我當時疼得都叫出聲了,可你連理都不理,只管往裡擠,你不記得,我可記得清楚著呢。“

這場景是有,但朗逸斐不記得踩了誰的腳,於是辯解道:“當時人聲吵雜,外邊傾盆大雨,匆忙中,我怎麼記得踩了誰的腳,再說,你要提醒我,說我踩了你的腳,像我這種修養,我怎麼著都會給你道歉的。”

黃依依重重地哼了一聲,說:“你腳下墊有東西,難道能沒感覺?再說,我喜歡人主動給我道歉,求來的道歉太不真誠,就像搶來的錢,花著心裡不舒服。”

“就算我踩了你的腳,那也是一場誤會,你不惜撒謊,當眾說我的畢業證是假的,砸爛了我的飯碗,難道你就品德高尚?”朗逸斐憤憤不平地說。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不要總是埋怨別人,那樣不但對別人不負責任,對你也不負責任。”黃依依繼續指責朗逸斐。

朗逸斐知道和黃依依理論不出什麼,於是不再發聲。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黃依依突然又說:“還有呢,你嫌我們這兒氣候不好,人長得又難看,你最好還是離開這兒。”

“我就隨便一說,你怎麼就當真了呢?”朗逸斐辯解道。

“言為心聲,你就是這麼認為的,你倒是說說,”黃依依看著不遠處的幾個女孩子,說,“我們海瓊市這麼多女生,臉上長青春痘的有幾個,十之一二吧,難道你們那兒的女孩都不長青春痘?臉上都是一馬平川,一個個羞花閉月,深魚落雁?別的不說,我的臉上就沒有溝壑縱橫吧!所以,說話要講證據,不要血口噴人,更不要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你漂亮,你好看,你有氣質,你身材苗條,你面如桃花,如西施在世,楊貴妃重生,美麗得令人眼花繚亂,一塌糊塗。”朗逸斐沒好氣地嘲諷道。

“這還差不多,其實不用你說,很多人都是這麼認為的。”黃依依沾沾自喜地說。

朗逸斐冷笑一聲,反擊道:“你可真自戀,給你鼻涕吃呢,你不但不知道黏,吃起來還津津有味的。”

“我知道你說的是反話,可我就喜歡聽。”黃依依不但沒生氣,反而更加嬉皮笑臉地說。

朗逸斐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再和她較勁下去,生氣的還是自己。

想到這裡,朗逸斐轉身離開。剛邁出一步,身後又傳來黃依依的聲音:“喂,帥哥,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的名字和畢業證的內容的麼?”

朗逸斐停下腳步。

他想知道,但他並沒有轉身,他懶得看黃依依一眼。

“你那個叫汪旭東的夥伴告訴我的。”黃依依得意地說。

“那是你套出來的,這隻能說明你詭計多端,陰險狡詐,你這種女孩,誰娶了誰倒黴,倒八輩子黴。”朗逸斐尖酸刻薄地說。

朗逸斐的話終於激怒了黃依依,她蹭地一聲站起來,兩步跨到朗逸斐跟前,針鋒相對地說:“什麼人吃什麼菜,對於品德低下者,只能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下次你應聘時再讓我碰到,我還攪黃你,讓你花幹身上的錢,沒飯吃,當流浪漢,餓死你。“

朗逸斐盯著黃依依看了兩秒,冷笑一聲,繞開黃依依,徑直朝門口走去。

這種女孩子,惹不起,躲得起,以後這種人離得遠遠地,省的找自己麻煩。

“帥哥再見,一路走好。“黃依依詛咒道。

朗逸斐越想越生氣,一邊走一邊大聲唸叨:“兩人同乘舟,去見歐陽修。修已知道你,你還不知羞。”

話音剛落,身後又傳來黃依依的聲音:“即使在船上踩到別人的腳,也記得給人道歉,另外還要記得,下雨的時候記得給女孩子打傘,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黃依依最後的話一直在朗逸斐耳邊縈繞。

下雨天記得給女孩打傘,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黃依依聽懂了他的話,但他卻不明白黃依依的意思。

朗逸斐在路邊毫無目的地溜達。

想在人才市場找到飯碗的希望已經基本破滅,也沒必要在那裡白白消耗時間。

出租房內像個蒸籠,能把人熱死。再過幾天,房子租期已到,他已經無力續租,到時候馬路邊或者其他某個角落就是他最好的棲身之所。

朗逸斐做夢也沒想到,跋山涉水前來淘金的他,會流落到露宿街頭的田地。

路過一個擦鞋攤前,攤主是年輕人,戴著眼鏡,看樣子很斯文。攤主盯著朗逸斐的破舊的皮鞋,大聲 吆喝道:“兄弟,擦鞋吧,你看鞋子髒的你自己都不忍看。”

朗逸斐猶豫一下,年輕人已經把小椅子放到朗逸斐跟前。彈盡糧絕的那天遲早要到來,只是遲早而已,早點打完最後一顆子彈,然後才能挖苦心思去尋找更多的子彈。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朗逸斐想把自己逼入絕境,然後浴火重生。

從交流中得知,小夥子也來自北方,鐵路學院畢業後直接來這裡尋求一份工作,在苦苦尋找三個月之後,不得已才置辦了一套擦鞋的工具,擺起了擦鞋地攤。

“收入怎麼樣?”臨走的時候,朗逸斐問道。

“一天平均五十,除了養活自己,還能往家裡寄點錢。”

朗逸斐心裡不由一陣激動。自己在公司是中層幹部,月薪才240塊錢,而這位攤主的收入是他的六七倍。

朗逸斐又開始相信這裡遍地是金子的傳言。如果真的走投無路,他也打算先擺弄個擦鞋地攤,這樣雖然不太體面,但最起碼不至於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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