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曾翻手為雲,將她寵上天,然而家族一夕逢鉅變,突然消失

小說:他曾翻手為雲,將她寵上天,然而家族一夕逢鉅變,突然消失

上海的天氣,冬天的冷是一種奇寒的溼冷,數條文化氣息濃郁的街道都已經從從前的鬱鬱蔥蔥變成一片黯淡的橘黃,眼前的風涼涼一吹,樹葉便開始從頭頂紛紛墜落。

置身其間,像做了一場憂鬱的夢,醒來時便已經是人生兩岸邊。

對於即將能夠見到傳說中的薛先生,凌雲遷心裡是打鼓的,這個秘密被隱藏這麼多年,他被失蹤、被傳遭暗殺、被傳消失找不到屍體……如此種種,都是疑雲。

如果不是有人跟她說:他回來了。

她沒有辦法想象,那個曾經叱吒江湖,跌宕歲月裡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讓風雲起伏天地變色的人,在新的時代裡,用一種什麼樣的姿態,重新迴歸。

凌雲遷坐在邵奇峰的車內,車靜靜地停在酒吧一條街的最僻靜的拐角處,從這個視線看過去,只能看見百米之處的一家名為“洛雲澗”的酒吧門口,那裡此時已經門衛森嚴,數位西裝革履的男子站立於那裡,表情嚴肅,像是在靜候大事的發生。

有一些經過酒吧門口的人呢,看見此陣仗,便都繞開了走。

凌雲遷不解,低聲問道:“既然是神秘迴歸,並時刻被監視,怎麼可能還能如此張揚?”

邵奇峰靜靜地看著前方,聽到她的問話,簡短回答:“避人耳目。”

凌雲遷仔細想了想,似乎微微有些明白,正要出聲詢問,邵奇峰低聲道:“來了。”

雲遷連忙坐直了身體。

此時正是正午時分,頭頂飄蕩著的細碎的雪花,還沒等落到人頭上,便已經消融。透過斑駁的枝葉,在地上灑落的一地冷清,分外晃眼。

雲遷覺得一定是白雪皚皚的問題,晃得人眼生疼,似乎瞬間就想要流淚。

他拯救過她。

雲遷憋住呼吸,一直沒有回神。

邵奇峰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放鬆心情,她卻顫抖著身體,眼睛像隔了層霧,看到了格外久遠的時光。

片刻,她冷靜下來,只聽見邵奇峰冷靜而不帶感情的聲音認真地重複她的任務:“薛大公子,十年前網傳被殺,扔入湖心十里,然而始終沒有找到屍體。他是薛家主位,他失蹤後,薛家一夕逢鉅變。這兩年,總傳他要重出江湖,卻始終沒有真實音訊。”

他頓了一下,幾句話描繪出一幅江山鉅變圖。

然而曾經處於核心風暴中心的凌雲遷卻沉默不語,沒有接話,她對於邵奇峰後面的描述比較感興趣,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尋找關於他的消息,卻一無所獲。

一直到幾天前,她還在國外遊蕩,正要驅車趕往參加一個發佈會,私底下傳出消息說那個發佈會將有一個姓薛的神秘嘉賓出現——在國外的這種場合,姓薛,實在有太多的可能性。

然而她還沒有出發,就收到了他迴歸的消息。

時隔10年,他再出現在公眾視線裡,就是傳說他弒妻——她的未婚妻死在了聖湖溪畔的別墅裡,事發時只有薛大公子一人在場。警察在未查明真相拿到真實證據前限定他離境。

“我最近才拿到他悄悄回國的消息,並且這件事必須要對外所有媒體守口如瓶。時間緊急,時間緊急,他們今天晚上在洛雲澗的離岸廳會有一個秘密的交易。你有相關經驗,所以只能你出面。雲遷,你任務重大,所以務必要保持冷靜,和清醒。”

雲遷有些愕然,卻並不是突然出現的任務,她隨口問道:“既然國際刑警限制他離境,他怎麼就這麼大膽就回國了?”

邵奇峰把鑰匙插進去,倒車,開車,動作一氣呵成,然後順口答道:“薛大公子非一般人,他背景太神秘。其實這些事情倒都不重要。”邵奇峰頓了一下,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重要的不是他怎麼回的國。而是他回國之後想幹什麼?動作一大,要牽連太多無辜。”

雲遷把頭靠在車窗玻璃上,笑著開玩笑道:“你這語氣才真正像一名要捕捉犯人的刑警語氣呢。”

邵奇峰卻是沒有說話,雲遷心裡一咯噔,再不敢多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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