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女子擇婿,兄弟之間兵戈相向,古人眼中真正的大丈夫

鄭國駟氏和良氏本是同胞兄弟,但是由於子皙和伯有兩個人互不相讓,導致鄭國發生內亂。鄭國大夫子皮提出

“亂者取之,亡者侮之”,於是將在這場戰爭中落敗的伯有為首的良氏消滅,讓鄭國內部逐漸恢復穩定,但是同樣蠻橫的子皙卻依舊活躍於政壇,他會因為良氏的滅亡而消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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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行送去的聘禮

鄭國的徐吾犯有一個妹妹,長得甚是漂亮,下大夫公孫楚已經和她有了婚約。但是大夫公孫黑也非常喜歡這個女子,明知對方已經有了婚約,但是還是派人強行送上了聘禮。由於這兩個人都是總是貴族,徐吾犯兩邊不敢得罪,也不能將自己的妹妹一分為二,於是就前去找到了執政大臣子產。

先秦時期的爵位之中有上卿、亞卿,而在卿室之下才是大夫,又有上、中、下大夫,之後便是士族。按照《周禮》的規定原本是沒有上大夫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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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元前694年,《左傳》中第一次出現上大夫,主要是用於區別官員之間的地位。公孫楚氏下大夫,也就是說按官職排列屬於公孫黑的下級。徐吾犯的身份在兩人之下,因此非常恐懼。

是國無政,非子之患也

子產得知徐吾犯的擔憂之後就對他說,這是國家政事的混亂,不是徐吾犯自己的憂患,不如讓徐吾犯的妹妹自己選擇,她願意嫁給誰就嫁給誰。徐吾犯回去之後就請求公孫黑和公孫楚兩個人讓自己的妹妹選擇,兩人欣然同意,於是徐吾犯就讓自己的妹妹在帷幕之後等待兩人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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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的氏公孫黑,也就是子皙,打扮地非常華麗,然後帶著厚重的彩禮走了進去,放下彩禮就出去了。公孫楚則是穿著一身軍服,左右開弓,各射了一箭,然後出門跳上車走了。

徐吾犯的妹妹說,子皙一表人才,確實很美,但是公孫楚也就是子南更像一個男子漢。並且說,丈夫就應該由丈夫的樣子,妻子也應該由妻子的樣子,這羊才能稱得上是順。

  • 子皙的反應

徐吾犯的妹妹到底還是選擇了公孫楚,公孫黑沒有渠道自己喜歡的女子,還被認為不像是個丈夫,因此非常惱火。不久之後,公孫黑將皮甲穿在外衣下面前去見公孫楚,準備殺死公孫楚並霸佔他的妻子,公孫楚知道他的意圖之後,先發制人,拿著戈追著打公孫黑。

公孫黑受傷回去之後就對大夫們說,自己非常友好地去見公孫楚,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別的想法,自己在毫無防備之下受了傷。鄭國的大夫們都開始議論這件事。子產說,兩個人各有各的理由,年幼而地位低的人應該承擔罪過,所以公孫楚有罪。於是子產派人將公孫楚給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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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之大節有五

子產抓了公孫楚之後就歷數他的五大罪狀,說國家的大的法律條例有五條,現在公孫楚都觸犯了,臣子懼怕國君的威嚴,聽從國君的政令,尊重那些尊貴的人,侍奉年長的人,奉養自己的親屬,這五條政令是用來治理國家的,不然將會顛覆社稷。

子產指出:現在國君在國都之中,公孫楚在國都內使用兵器,這是不懼怕國君的威嚴,不敬;觸犯國家的法律,是不聽從國君的政令;子皙是鄭國的上大夫,而子南是下大夫,卻又不願意在子皙的麾下,這是不尊重貴人;年紀小而不恭敬,這是不能夠侍奉長者;拿著武器攻擊自己的堂兄,這是不奉養親屬。同時子產說,國君表示不忍心殺死公孫楚,因此願意赦免他讓他遠離鄭國,希望子南儘自己的力量,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不要再加重自己的罪行了。

公孫氏的大家長

  • 公元前541年,鄭國放逐公孫楚到吳國,準備讓公孫楚起程的時候,子產向駟馬氏的家長太叔徵求意見。

因為他也知道現在的公孫楚實際上氏沒有大的罪過的,但是為了穩定鄭國的內部政權他不得不這麼做,因此就向太叔詢問這樣處理到底合不合適。

太叔回答說,現在自己連自身都沒有辦法保護,由哪裡能夠保護整個一族的人?公孫楚的事情牽扯道國家的正直,這不是自家的危難,既然子產氏為鄭國的社稷做打算,那麼只要有利於國家的就放心去做,著有什麼可以疑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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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周公殺死自己的弟弟管叔,又放逐了自己的另一個弟弟蔡叔,難道周公不愛自己惡弟弟麼?他不過是為了鞏固周王室的統治,現在是太叔自己有罪,那麼子反也一定陽執行懲罰,為什麼要顧及遊氏的族人呢?於是子南被流放。

  • 第二年秋天的時候,公孫黑準備發動叛亂除掉遊氏而代替其在楚國得惡地位,由於舊傷復發而沒有行動。

駟氏和大夫們聽聞公孫黑的企圖之後準備殺死公孫黑。子產知道這件事之後趕緊回到國都,派人歷數了公孫黑的罪行,說當初伯有的那次動亂,是由於當時大家正致力於國家大事,因此沒有討伐公孫黑,但是公孫黑卻不知悔改,因此死刑將會降臨在他頭上。

公孫黑推脫說,自己早晚都會死,希望子產不要幫著上天來虐待自己。子產就說,人都是會死的,兇惡的人不能善終是天命,自己不幫助上天難道幫助作惡的人麼?


公孫黑自知難逃其咎,於是請求子產讓自己的兒子子印擔任褚師,但是子產說,如果子印有能力,那麼國君一定會重用他,如果沒有才能,那麼也會步公孫黑的後塵,並且 要求公孫黑赴死,不要等司寇前來。於是公孫黑上吊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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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拙見

公孫黑在鄭國的勢力可以說是非常強大了,當初因為伯有的那次動亂讓他在鄭國更是無法無天,實際上已經是大夫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卻不自知,企圖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勢力,終於作繭自縛。子產也並沒有公孫黑的實力強大而讓徐吾犯的妹妹自己選擇,實際上就是為了挑撥駟氏內部的矛盾,而公孫楚實際上成為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參考文獻:《左傳》《史記·鄭簡子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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