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心,先要靜心


匠心,先要靜心

《莊子·達生篇》裡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有一位叫做慶的木工藝人,以木頭雕制一種名為鐻的樂器,其製作精巧,人們紛紛驚歎這是鬼神才有的工夫。魯侯便去向慶討教:“你有什麼秘術能夠做出這樣好的作品呢?”

慶卻回答他:“我只是區區木工,如何有什麼秘術?我唯有一個與眾不同的本事:我將雕刻時,從不敢隨便耗費精神,必定齋戒來靜養心思。通過靜心,忘卻了功名利祿,不再恐怕非議,也不再貪圖誇譽,不為外物所動,排除一切雜念。此後我才進入山林之中,觀察木料,選擇適合雕刻的,這時,作品早已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匠心,先要靜心

匠心,先要靜心

慶固然是一位妙造天工的雕刻好手,然而,之所以能夠有如同鬼工般的匠心之作,並不在何等高深的技巧,也不取決於多麼精美的原料,唯有“靜心”二字,乃是其雕刻精湛的不二法門。


居於紛擾塵世,我們的心早已被利祿所充塞,被浮名所裹束,動輒先談榮華名利,又如何能夠“靜心”自處,潛心創作?

匠心,先要靜心

匠心,先要靜心

品賞古代佳作,我們常常稱頌於那沉著而不浮躁的線條,凝練而磅礴縱橫的氣韻,也常常感嘆今人再難以企及古人之高度。然今之雕刻工具較古時更為齊備發達,今人之眼目所及,乃各大博物館之精品珍玩,網絡、書籍、展覽……種種便利遠非古人所能比之,為何我們仍難以刻畫出如此生動之造型?為何我們亦難以表現如此威嚴之氣韻?其原因既非外物之貧瘠,便只能是內心之困狹。

匠心,先要靜心

匠心,先要靜心

匠心,先要靜心

莊子雲:“知忘是非,心之適也;不內變,不外從,事會之適也。”忘記外物紛擾是非,便得內心之安適,不改變內心的持守,不盲從外物的影響,便得遇事的安適。試想,若心中時時所念,皆是所謂外界之擁躉,創作之謀利,又有幾分心思,能夠沉靜於手中所雕刻的石材之上?


孔子在楚國遇見一位老人,以竿粘蟬,彷彿於地上拾取那樣容易,孔子問其竅門巧道。老人說:“不過是讓我的手臂如同槁木一般,雖然天地廣大紛繁,我只凝視蟬的翅膀,絕不易心移志,這樣又如何能不成功?”

匠心,先要靜心

匠心,先要靜心

匠心,先要靜心

這困於疫情的春,困住了我們的腳步,卻也編織出了靜心的世界。恰逢其時,煩憂無用,不如沉下焦慮的思緒,以澄澈之心,凝視面前的石材,就如同木雕匠人慶與粘蟬的老人一般,靜心凝思——石材的特點、雕刻的題材,每一處巧色、每一道紋理,如何契合、怎樣取勢,便只專心揮運手中的雕刀,而外界紛擾、塵世俗事,與我無關,與創作無關。

欲得匠心之作,必先有靜心之人。

匠心,先要靜心

匠心,先要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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