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啞女死裡逃生,殘廢王爺冷嘲,卻在她一心求死那刻心亂了

小說:啞女死裡逃生,殘廢王爺冷嘲,卻在她一心求死那刻心亂了

陸如初醒來時已是十天之後,秋風入了俞朝大半的地方,陸如初是最怕冷的,有風吹過,連帶著冷進骨子裡。

小小的身軀縮作一團,屋內燃著金獸,卻不見火盆,身上也只是一層薄薄的被子。

“嗚嗚……”嗚咽似的聲音反覆叫喚,終於來了一個人,“祁王說你這啞女命大,我還不信,如今看來,倒真的應了那句賤命好養活的老話。”

來人一襲白衣,相貌頂頂俊美,面色蒼白得不像話,一看便知是久不見陽光的緣故,一雙眼不見光澤,似死水一般無波瀾,陸如初說不出話,只是驚恐地看著來人,本就瘦弱的身子重重顫抖了一下。直覺告訴她,面前這人很危險。

“啞女,你莫怕,我雖瞧不見,然你也不會說話,十三哥把你許了我,我們正好湊成一對。”來人說了這麼一句,而後摸著走到陸如初的床前。

“嗚嗚……”陸如初似是哀鳴一聲,隨後那人展唇笑了,“我會待你好的。”

看似溫情纏綿的話卻是不帶一分感情說出的。

下一秒,那人粗糲的大手就撕開陸如初的衣襟,俯身就在陸如初身上狠狠咬了起來。

疼。

一方面是傷口被撕裂的疼,一方面是心底萬分屈辱的疼。

“啞女——”那人突然起身,大掌遏住陸如初的喉嚨,“記住了,我叫蕭繹。”

“呸——”陸如初朝那人臉上啐了一口,那人手上力氣陡然加重,“找死——”

“咳咳……”

呼吸被剝奪,陸如初一張小臉漲紅不已。

就這樣吧,就這樣死去罷,活著的感覺真真令人害怕。

陸如初絕望地閉上眼睛,然而蕭繹卻突然鬆開手,“我是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你可是十三哥二十一年第一次送我的活玩物。”

陸如初下意識張大嘴呼吸,下一秒,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不,不要活下去。

活著的感覺太痛苦了。

就算是從前自己犯錯,二姨娘命人拿削尖的竹條刺穿十個手指也沒這麼痛……

就算是陸音放出塞外買來的獒犬撕咬自己也沒有這麼痛……

就算是阿爹把阿孃生前最喜歡的梅樹砍了也沒有這麼痛……

突然,陸如初好似發現什麼,一聲寫滿驚愕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蕭繹腰間的短劍。

那把短劍可真好看啊,劍柄上還刻阿孃最喜歡的梅花呢。

阿孃,這一次,您可不許再將我推開了。

沒有任何遲疑、帶著前所未有的決絕,陸如初用盡力氣抽出蕭繹腰間的短劍便往心口刺去……

“你這是做什麼?”

意識到陸如初做了什麼的蕭繹露出嗜血般的笑,“你的命可大著呢,不會輕易死的。”蕭繹說完握著短劍,手中的力氣突然加重,“原來你喜歡痛是吧?我成全你。”

疼,這一次,陸如初連呼痛的力氣也沒了,死亡是那麼接近……

半響,蕭繹才重重抽出短劍,伸手探了探陸如初的鼻息,一息尚存?很好。

“來人,請太醫——”蕭繹吩咐完下人,將那柄短劍用衣角細細擦乾淨,而後小心地放回腰間。

祁王府。

帶銀色面具的男人漫不經心地逗弄著新得的金絲雀,“雀兒呀雀兒,你說,在我手上,你能活過幾日呢?”

語氣冷冽極了,下一秒,竟然打開籠子,那尾巴有著五彩顏色的雀兒飛出籠子不過幾秒,就慘死在男人長劍之下。

“不過是隻雀兒罷了。”

男人自言自語道。

這時候,身穿銀色鎧甲的凌越走了進來,抱拳對男人道:“陸家那位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不過是閒聊的語氣罷了。

“剛才繹王府傳來消息,陸家那位……”

“尋死?”男人的語氣不屑極了。

“嗯。”凌越跟在男人身邊有十年之久,也見多了男人狠心的時候,可是卻沒有哪一樁事是他親自出手的,凌越想,可能這一次,陸家是真的觸到主上的逆鱗了。

男人思索了半響又道:“這祁王府還缺個王妃,你過去看看,人如果還有口氣的話,務必要太醫好好醫治。”

“可是主上,陸家那位不是已經許了繹王府嗎?”凌越是越來越不懂主上的心思了,陸家可是主上親自帶人滅的,又豈會不知斬草除根的道理。

“送出去的,再要回來便是了,倒是繹王,你再給他挑一位送過去。”

“是!”

十五日後,這俞朝京都都在傳祁王府即將大喜的事,未來的王妃還是陸家的餘孽,一時間眾人都道這繹王心胸寬廣,為人甚是仁厚,竟連那通敵叛國罪臣之女也好生善待。

又有人道哪,這未來的祁王妃可惜是個啞巴……

……

這一日冷得出奇,床上的人兒已經睡了半月有餘了,只是還不見醒來的跡象。

凌越不知道是從哪裡尋來所謂的良醫,自稱能醫好陸如初,只是那藥毒性太甚,恐服下後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

凌越將此事稟報給男人,男人聽後只是冷冷一笑,“只要有口氣就行。”

又過了三日,祁王府處處張結了大紅的燈籠,好一番熱鬧非凡。

東屋。

一個肥胖的女人正服侍陸如初穿衣,大紅的嫁裳穿在身上仿若有千斤重,精緻黃金打造的鳳冠也壓得讓人喘不過氣。

那肥胖女人往陸如初臉上擦了很多脂粉,蒼白的臉多了幾分紅潤,陸如初本就生得十分好看,如瀑及腰的黑髮,大似葡萄的眼睛一片乾淨,細看是仿若能叫人看到漫天的星子,小巧好看的鼻樑下是微微向上的嘴唇,皮膚更是勝雪的白皙……

那胖女人替陸如初一番打扮下來,更是襯得陸如初的傾國之貌無人可比。

拜過堂後,陸如初被送進了新房。

不知等了多久,才有人從外面大力將門推開,紅蓋頭下的新娘雙手顫了一下,而後聽見那人進屋的聲音,興許那人喝醉了,透過蓋頭的縫隙,陸如初看見那人腳步有些漂浮。

“啞女——”那人踉蹌著走到床前,不等陸如初反應過來,那人就解開紅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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