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喜歡“吃草”?聽聽3000年前的老祖宗怎麼說

中國人似乎對“吃草”有著特殊的情節。從50塊一兩的香椿到十來塊一斤的紅薯葉,野菜已經成為家家戶戶飲食中不可缺失的一個部分,融進了中國人的

飲食文化中。

中國人喜歡“吃草”?聽聽3000年前的老祖宗怎麼說

“吃草”是中國人掌握的一項特殊技能

在外國人的眼中,中國人吃野菜是一件令人瞠目結舌的“特異功能”。

曾聽過一個段子,國外友人驚歎於中國人對野菜的拿捏與處理,說中國人靠吃野草也能活個數十年。這個段子的真實性無從考究,但卻讓我想起了在德國留學時的一件趣事。

旅德的中國人多半知道,每到四月迎春,德國田野間便會生出一種叫“熊蔥”(Bärlauch)的野菜,俗稱“野韭菜”。熊蔥長相如同蘭花草,但味道卻幾乎與韭菜一模一樣,加之其生命力極強,不少中國人喜歡趁著四、五月之間,到郊區採熊蔥,回家剁成餡兒包餃子或是包韭菜盒子,一解相思之苦。

但德國人卻受不了熊蔥的辛辣,避之不及,只是對我們採野菜的事情頗為感興趣,還時常和我們一起去採摘,看我們將“野草”變成“佳餚”,彷彿是成了一場中國人的才藝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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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吃草”是中國人的文化,這也是有理有據的。

遠古時期,便有神農勇嘗百草、教民農耕的傳說,他吃“野草”吃出了箇中華民族農業與醫藥的起源。

完整記錄人類採食野菜這一風俗的首先要數《詩經》了。

3000餘年前,中國人就表現出了與山間野菜的親近之情。古人們將他們遊山玩水、品食野菜的過程吟唱成歌,記錄了下來,成為我們識別野菜的寶貴資料。

例如《魯頌·泮水》“思樂泮水,薄採其茆,魯侯戾止,在泮飲酒”中的“茆”就是我們今天說的蓴菜;

《召南·蟲草》“徒彼南山,言採其蕨;未見君子,憂心惙惙”中的“蕨”是我們今天所說的蕨菜。

有人做過統計,《詩經》中有43篇提到了採摘野菜,品種多達25種,採食野菜自那時起就成了中國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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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詩經》裡寫的是中國人吃野菜的情懷,那《救荒本草》裡講的就是“吃草”的學問。

明太祖朱元璋第五個兒子朱橚(su)是第一個將“吃野菜”當成一門學問來研究的人。這位王爺嚴肅認真地對採集來的野生植物進行仔細觀察,記錄了414種植物的形態與特點,寫出了《救荒本草》。

書中,朱橚將各類野菜按照可以吃的部位進行了分類,分成了葉可食、根可食、實可食幾個篇章,算是對野菜進行了個徹徹底底的“收納整理”,專業程度堪稱教授級別。

中國人對野菜的愛,從走心變成了“走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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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吃草”成了一件有儀式感的事情

野菜與大棚培植的蔬菜不同,只有在特定的時節,甚至是特定的地方才能生長。採食野菜也因其節氣規律而變得令人欣喜。

我家在南方,一到春天,野菜種類十分豐富。印象最深刻的當屬香椿和地菜。

香椿炒蛋是中國人“入春”的必備儀式之一。香椿最好吃的是剛剛長出的嫩芽,可這嫩芽恰恰很貴。小時候,通常一個春天只能吃上一頓香椿炒蛋。吃飯時,我總是小心翼翼的把炒熟的香椿藏在白飯下面,像埋寶貝一樣,任由其香氣浸透整碗米飯,自然也是吃的有滋有味。

如今,父親在院裡種了幾棵椿樹,正是發芽的時候。趁著新鮮採來,雖只有少少幾棵,但炒上雞蛋,香味仍是蓋不住,正應了那小時候的滋味,勾起無窮回憶。

吃過了椿,便是吃地菜的時節。“地菜”是長沙方言,具體怎麼寫,問了幾個人倒也都不知道。地菜通常有著長長的杆子,主幹上伸出細小的愛心狀葉子。“三月三,地菜煮雞蛋”。每年農曆三月三,湖南人總會採上一把地菜,洗淨後與雞蛋煮水,再添一把冰糖,喝了甜滋滋的湯,再把蛋殼剝了吃下,實屬小孩子的最愛。

相傳,吃了這一碗地菜煮雞蛋,春天便不再怕受風。這可能也是入春的儀式感吧。

飲食往往是一個民族歷史與文化的體現。中國人愛“吃草”的這股勁兒,大約恰好是應證了那份隨遇而安、樂天知足的特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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