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丨彭鏡陶
美國作家傑克·倫敦的小說《野性的呼喚》出版於1903年，小說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雪橇犬巴克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中成為狗群中的首領，被淘金者哈爾打成重傷，然後被善良的桑頓拯救，但後來桑頓被害，巴克聽從野性的呼喚，奔向狼群，迴歸自然。該篇小說曾在1935年和1972年被改編成同名電影。電影中有這樣一個情節：一隻叫巴克的狗依偎在一個叫桑頓的老人的腿上，依依惜別。
不過，在克里斯·桑德斯執導的最新版本《野性的呼喚》中，片場並沒有真的狗出現，巴克的形象是由CG技術完成的。這種動畫技術已經在好萊塢廣泛使用了很久。訓犬是一項費時又費力的事情，那麼代替它的CG技術需要多大花費？
狗是電影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狗出現在電影中的歷史就和電影院一樣悠久。在盧米埃爾兄弟1895年的作品《工人離開里昂盧米埃工廠》中就出現了狗的鏡頭。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德國牧羊犬Rin Tin Tin就是美國最著名的演員之一，它出演了二十三部受歡迎的電影，使華納兄弟免於破產。在無聲電影時代，觀眾被充滿力量的Rin Tin Tin吸引，而它是在“一戰”時期被美國士兵鄧肯從炸燬的戰壕中救出來的，鄧肯一生都致力於訓練它。
雖然狗對於電影來說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訓犬費時又費力。狗不僅要在電影中做出特定的動作，還要和人類演員進行互動。而且就算訓練有素的狗也會出現以外，比如Rin Tin Tin就在拍攝的時候攻擊了豪豬，劇組只能停工等它臉上的傷口恢復。
Rin Tin Tin和鄧肯
二十世紀四十年代以來，為了避免虐待動物，動物在電影中的行為受到嚴格準則的限定，這些條例現在已經被編入了美國人道主義協會長達127頁的《電影媒體中動物的安全使用準則》中。在2017年的《狗的目的》中，出現了一隻德國牧羊犬掙扎著無法使自己的頭浮出水面的鏡頭，強烈的抗議使環球影業的高管取消了這部電影的首映禮。
CG技術使狗的表情怪異地擬人化了
也許是為了避免這些麻煩，克里斯·桑德斯才選擇了使用CG技術代替真正的狗，他設計了巴克的動物形象，然後由著名的“生物演員”特里·諾塔裡來進行巴克的屏幕動作。在遠距離拍攝巴克穿過田野追兔子或拉雪橇的鏡頭中，它都是一條非常自然的狗。但是，在巴克和桑頓互動的時候，巴克的表情被怪異地擬人化了。比如桑頓有酗酒問題，巴克就會在桑頓晚上飲酒的時候用不贊同的眼光看著他。巴克更加人性化的形象也算是電影的一種新嘗試。
但是也有反對觀點認為，狗演員的表演本應該是真實自然的，但CG技術製造的巴克是一個怪異的半機械合成品，動物本能變成了人為造成的，這正符合了馬丁·斯科塞斯“電影的技術馴化”觀點，這不再是真正的電影。
撰文丨彭鏡陶
校對丨危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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