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媒:新冠疫情讓人們重新定義城市化

法國《回聲報》網站4月27日報道稱,新冠疫情導致了諸如對城市人口密度的疑問等一系列問題,可能會讓人們重新定義城市化。編譯如下:

我們目前所經歷的衛生危機是否將動搖我們的城市化概念,動搖超大城市的絕對主導地位,引領我們對城市重新思考?多名專家認為,法國人目前體驗的前所未有的超長禁足期經歷無論如何都將留下一些烙印。它首先著重體現了每個人在其家中的生活和空間框架的重要性。

法國領土整治全國聯盟主席弗朗索瓦·裡厄塞克認為:“法蘭西島的民眾走出城市潮(去外省度過隔離時期)是一個完美的體現。”他認為,這場危機“讓我們同自然之間的關係問題再次浮現。我們需要大自然的綠色、樹木的出現,這基本等於一個人類生態的問題”!

新冠病毒大流行還導致了對城市人口密度的疑問。因為“很明顯,人口高密度是病毒傳染的媒介”。法國新冠肺炎科學委員會主席讓-弗朗索瓦·德爾弗雷西最近指出,“這是一個大城市的、都市區域的病。答案聽起來是挺簡單的,在大城市就會有更多的人,也因此有更多的接觸。但是,也可能涉及別的情況”。

小型城市化易於管控

巴黎城市規劃學院教授讓-克洛德·德里昂認為:“對於人口密度的討論,一些大城市居民此前就抨擊其社區的混凝土化。因為疫情原因,相關討論更多了。”最近幾年,城市密度在加大以便應對住房緊張和城市建設攤大餅問題。“這一原則正在改變。人們意識到密集的城市並不合乎所有人的期望。”他繼續說:“這並不意味著不需要再建設住宅或者在鄉村地區建設單獨別墅。需要的是一種更好管控的小巧的城市化,符合城市的形式,同時還擁有綠色空間、可以帶上推車行走的舒適的便道,整治良好的空間等。還需要有學校、商鋪、文化產品等配套設施,能讓人們渴望在這裡居住。”

阿維尼翁大學講師、地理學家揚尼克·阿斯科埃指出:“從歷史上看,其他的衛生危機曾導致了城市面貌的改觀。在18世紀下半葉,消毒問題受到關注並通過街道的鋪砌以及隨後人行道的創建而實現。在19世紀,出現了以公共衛生髮展為名而展開的諸如奧斯曼男爵對巴黎城市規劃改造那樣的工程。新冠病毒危機無疑不會帶來像當年那麼激進的改變,但是它的確揭示了當代城市的脆弱性。”

麻省理工學院研究員、建築師和工程師卡洛·拉蒂認為,這場危機“顯然將會導致改變。但是它更多涉及的是我們利用城市的方式而不是城市概念”。

讓住宅便於遠程辦公

揚尼克·阿斯科埃預測會出現“我們城市對自然的強大需求。我們在當下正在體驗更加柔和、空氣更好、更加平靜的城市生活。這將體現在人們的期待之中”。他尤其認為,這場“刺激了圍繞經濟和農業體系全球化帶來的焦慮”的危機可能會給城市農業帶來“一股新風”。是對已經出現的旨在恢復食品供給短途流通趨勢的一種加強。建築的屋頂可以用於這方面的投入。

法國地產開發商聯合會主席亞歷山德拉·弗朗索瓦-屈克薩克說:“我們需要在大城市建設抗震、低碳、提供良好空氣質量、可以共享的花園或者天台,以及資金上還要住得起的建築。”她呼籲出臺鼓勵性機制,從而——比如說在住宅中——開發專用於遠程辦公的新空間。

弗朗索瓦·裡厄塞克認為,新冠肺炎疫情引發的遠程辦公革命可能有助於啟發這樣一種思路:即沒有必要為了上班,一定得住在人口眾多的大城市、距離工作單位很近。“禁足令導致的遠程辦公讓人們意識到可以擁有一種愜意的同時也是互聯的和有效率的生活框架”。阿斯科埃也發現,同隔離關聯的“走出城市”提供給了市民“體驗不同生活方式”的機會。

然而,很多工作必須要在企業單位中去實現。而遠程辦公在社會角度上是具有歧視性的。讓-克洛德·德里昂指出:“在可以以舒適方式遠程辦公的人和那些缺乏空間或者沒有可能性的人之間存在著社會不平等。”而後者不可以被忽視。

法媒:新冠疫情让人们重新定义城市化

4月11日是法國實施抗擊疫情禁足令的第26天,法國上萊茵省埃圭斯海姆,陽光下一名男子在家門前看書。(法國《快報》週刊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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