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疫故事|我所看見的疫情

2020年1月13日我結束學校的期末考試返回家中,我家位於內蒙古自治區,屬於偏遠地區,所以當時的我對疫情的瞭解基本為零,只是每天看著手機上的報道,說什麼是新冠狀病毒,怎樣預防之類的內容,並沒有太在意。我同往常一般,與家人一起準備著新年事宜。

戰疫故事|我所看見的疫情

2020年1月23日,武漢宣佈封城,恰好此時,內蒙古滿洲里出現了第一例疑似病例,於24日確診。那幾天我看著中國地圖一點點變紅、加深,新聞報道著每日確診數量,每日死亡數量,人心惶惶。

每個人戴著遮掩面部的口罩進進出出,大街上僅有大風颳過的聲音,每一個我看見的、路過的人和從我耳邊刮過的風都給了我一種陰翳之感,原來國泰明安就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這個新年,終究是寂靜無聲的過去了。新年過後第一天,媽媽的工作便來了。我的媽媽是一名司法局的工作人員,由於疫情需要,她被抽調去給所負責的社區所有居民挨家挨戶的打電話詢問近期是否外出。一本本被翻閱的住戶資料壘起來有半個小臂高,我聽到媽媽在打電話時,每次得知住戶沒有出門,安心呆在家裡時,她都會愉悅地說出一句:“謝謝你!真是為國家做貢獻了!”這樣真摯的感謝,我猜想,或許也會成為支撐每戶居民熬過這艱難時期的小小的力量吧,他們會知道,國家、政府也在一步步地努力著,所以自己也不可掉以輕心。“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像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裡發一點光,不必等待炬火。”這是魯迅先生曾說過的。

“衣白褂,破樓蘭,赤子切記平安還。”在這場巨大的戰役中,身穿白衣大褂的人是奮鬥的主力軍,他們與病毒作鬥爭,與時間作賽跑,他們用生命托起信心與希望。但由於我家中並沒有人從事醫學工作,我一開始僅僅是個看客而已,直到我與我的家人也身處感染的恐慌當中。

2020年2月3日,暫時給予監外執行的敖某進行矯正期滿解除,我媽媽按照規定程序將敖某移交派出所,由派出所民警將敖某移交看守所,在看守所詢問期間敖某說出自己曾與武漢歸來人員發生間接接觸。但其實在矯正期間工作人員排查矯正人員有無與外返武漢人員接觸,她當時卻聲稱沒有。隨後派出所通知媽媽,說敖某需要繼續由她監管,無法進入看守所。於是深夜之際她開始緊急聯繫社區、定點醫院檢查、外返人員袁某等各方核實情況,並第一時間把敖某送回家中隔離並下了隔離通知書,並展開全天候監控。

從開始得知這件事情開始,媽媽有過慌亂、害怕、無助,可是恐懼無法解決問題,她迅速做出判斷,整理好自己該做的事,並第一時間將我送到親戚家,她隨後與工作人員穿戴護目鏡、戴口罩,一邊減少接觸外人,一邊監控敖某。我在親戚家住的那幾天,頗為難熬。

2月6日晚18點10分,經醫院檢測,敖某新型冠狀病毒兩次檢測均呈陰性,隨即將其移交派出所,我們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不料當晚22點30分,收到派出所通知,敖某在看守所測量體溫為37.4度,看守所不予接收又將其送回居住地隔離察看。2月7日起司法局工作人員,包括我媽媽在內,繼續對敖某進行全天監控,一日三次到其家中測量體溫,不定時與其進行視頻對話,接下來的三天,母親繼續堅守崗位,最終親自將敖某送去了看守所。

事情一波三折,卻讓我看見了前線奮戰的白衣天使的巨大壓力,他們親人的緊張焦慮。“我們之所以歌頌勇氣,是因為人類總是在明知風險的時候,仍選擇做我們該做的事情。”

截止到3月7日7時,內蒙古自治區累計報告新冠肺炎確診病例75例,現存確診病例9例,治癒出院65例,死亡病例1例,重症病例1例,疑似病例1例,情況變好很多了。在全民抗疫期間,我母親所在單位收到了許多來自百姓的物資捐贈,我看著辦公室裡壘起來的一箱箱八寶粥、牛肉麵...頓時嗅到了春天即將到來的氣息。待凜冬離去,雪融草青,相信一定有新的相逢將溫暖延續。

2020年3月8日寫於內蒙古自治區鄂爾多斯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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