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鏡頭裡,這世上的偶然,既可以很洋氣,也可以很接地氣

2016年年底,有一部關於生育的記錄片在國內上映。

排片不多,口碑很好,影片網上評分9.5分,而票房收入只有150萬。

或許,有人根本不知道這部電影的存在,或許,有人曾看到過它那並不搶眼的海報,卻根本沒想過要去觀看。

整部記錄片,演員都是自己本色出演自己,沒有服化,沒有彩排,直接在醫院拍攝下生死一線的現場。


紀錄片鏡頭裡,這世上的偶然,既可以很洋氣,也可以很接地氣

鏡頭下,母親與死神擦肩而過時,新的生命呱呱墜地,生死之間,其實近在咫尺。

不同的人,通過導演的鏡頭,解讀出了不同的生命理念。


紀錄片鏡頭裡,這世上的偶然,既可以很洋氣,也可以很接地氣

幼年時,每個人都會想,自己從哪裡來,有變出來的,有母親輕描淡寫地回答從肚子裡來,然而,現實卻是直白而殘酷的。

為了解答這個成年以後早已覺得平常的問題,這部紀錄片,它在海報上寫著:“我們可能不知道怎麼離開,但應該知道從何而來。”

可以說,從紀錄片,在最短的時間裡,極大地開拓了人們的眼界。

可片子裡的那些,像記日記一樣拍攝下來的事情,明明都是這麼平常,明明就是講故事,甚至平常得早已被忽略。

現在火得一塌糊塗的VLOG,也是記日記,或許……拍攝紀錄片,其實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難?

答案就在這本《紀錄片完全創作手冊》裡。

它是一本業界公認的經典教材,系統地展示了國際通行的紀錄片創作全流程,大到籌資企劃、組建團隊、參加電影節,小到租賃設備註意事項、拍攝計劃進度日程的細節安排,無論你是迫不及待的新手,還是有經驗的從業者——紀錄片創作者關心的所有問題,都能在本書中找到答案。


紀錄片鏡頭裡,這世上的偶然,既可以很洋氣,也可以很接地氣

本書作者邁克爾·拉畢格(Michael Rabiger),曾為英國廣播公司(BBC)導演了超過20部紀錄片。

他說:優秀的紀錄片創作者,既要掌握技術,也要懂得心靈藝術。

擺拍 or 實拍?究竟紀錄片素材怎麼拍?

《舌尖上的中國》曾一度引起過網友們的指責。

有人說,它造假,因為很多鏡頭,是在擺拍;

有人說說它逾越了紀錄片的底線,一部優秀的紀錄片,不應該用擺拍欺騙觀眾;

也有的人說,擺拍是為了呈現細節,無可厚非,紀錄片,讓大家漲了知識就好了,何必在意實拍與擺拍?

這樣的爭論,其實從紀錄片誕生的那天起,就一直存在。

1922年,在美國上映的,被稱為紀錄片史上具有里程牌式意義的《北方的納努克》,展示了生活在美國北部哈德遜灣的愛斯基摩人面對惡劣的生存環境,捉魚,捕海象,建造冰屋的日常生活。

通過這一部影片,當時的美國人得以瞭解,愛斯基摩人不完全是心目中那樣的原始和野蠻,他們是智慧的、堅韌的。

為了還原最原始的捕獵海象場景,作為被拍攝的主角納努克,放下了當時已經在使用的步槍,換成他父親使用過魚叉在鏡頭前捕獵海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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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部紀錄片歷時16個月,而一直和劇組生活在一起的納努克,因為參與拍攝,忽略了正常的捕獵活動,沒有攢夠食物,在劇組走後的那個冬天,全家餓死了。

於是,這種“擺拍”手法,當時引起過極大的爭議。

隨著時間推移,紀錄片越來越精彩,也越來越多的導演在銀幕前分享拍攝經驗。

例如,BBC 《冰凍星球》中,拍攝北極熊出生的場景,導演坦誠,這是在荷蘭一家動物園的人工場景中而不是在野外拍攝的。

此言一出,不少人紛紛指責這樣的“擺拍”就是在造假,就是在欺騙。

而有英國國寶之稱的 BBC 電視節目主持人及製作人大衛·阿滕伯勒爵士,卻力挺這樣的“擺拍”。

這位擁有32所英國大學榮譽學位的學者,他認為,紀錄片中的“擺拍”和造假,不能劃上等號,只是通過重構現實的方式,還原現實的世界,只要這種方式,所表達出來的結果,是有真憑實據的事實。

同時,他還舉例子說:“如果有人把攝像機架到野生北極熊穴中,成年北極熊不是會殺死幼熊,就是殺死攝像師,兩者必有其一”。

作為業餘觀眾的我們,對於這個問題,你又怎麼看?

紀錄拍攝成本很昂貴,小成本根本燒不起錢?那是因為不會講故事

還記得是在哪裡看的第一部紀錄片嗎?紀錄片自誕生以來,一度被視為冷門的、小眾的影片,然而,隨著互聯網的發展,開始受到越來越多年輕人的“追捧”。

紀錄片很精彩,而每一部震撼的紀錄片背後,都有一批瘋狂的工作人員,同時,觀眾們也一樣好奇,這些場景,怎麼拍出來的?

為了拍攝到海豚衝浪的畫面,攝影師邊拍攝邊駕駛快艇,在海面上狂奔……

為了實現全方位,各角度精確拍攝,甚至還會動用當下最新的黑科技,例如超高清和高感光攝像機,超高清無人機等……


紀錄片鏡頭裡,這世上的偶然,既可以很洋氣,也可以很接地氣

為了在紀錄片畫面與音效完全結合,會動用大師級的音樂人及配音解說員……

為了不被動物們發現,又能近距離拍攝,會製作偽裝的動物“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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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每集紀錄片的製作在10-20萬歐元,大製作甚至達到百萬美元。

例如,法國導演雅克·貝漢的紀錄片《海洋》來到中國,兩個月票房收入高達2500萬元人民幣,看似賺得盆滿缽滿,但《海洋》拍攝歷時5年,耗費5000萬歐元。

這樣的投資回報率,願意主動投資的投資者寥寥無幾。

沒有雄厚資金,無以成就一部震撼的紀錄片,這是大多數人的共識。

難道沒有低成本的紀錄片逆襲的先例?

有。

例如,2015年上映的,13集紀錄片《最後的棒棒》,作為一部退伍軍官導演和婚慶公司攝像執機的低成本紀錄片,它獲得了一萬六千多人打出的9.6分高分。

除去設備、人工等成本,這樣一部口碑爆漲的紀錄片作品,成功之處在於,導演用人本初心,給觀眾講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事。


紀錄片鏡頭裡,這世上的偶然,既可以很洋氣,也可以很接地氣

紀錄片沒有非常具體的、詳細的劇本,只有導演的創作大綱與內容,因為鏡頭記錄的是,正在發生的現實故事的碎片;

紀錄片沒有具體的演員,因為鏡頭前的演員也許只是一位路過的陌生人,甚至一隻昆蟲;

紀錄片還很可能沒有事先的彩排與臺詞,因為鏡頭前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是什麼情景,而導演需要在後期告訴觀眾,他串起的這些片段、細節,究竟要給鏡頭前的觀眾講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在一部紀錄片中,它的立意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是紀錄片的中心思想。

也許你見過最美的極光,吃過最昂貴的食物,但你一定無法想象生活在雨林、極地圈、沼澤……這些環境中的人類、動物、植物是如何通過自己的技能、創造力以及勇氣生存下去的。

我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地,但卻能決定怎樣提高自己的眼界;

我們無法對自己的生命歷程提前進行彩排,但卻能通過紀錄片看到別人的人生軌跡;

我們不一定能在有生之年把世界走一遍,但卻能通過紀錄片看這個世界。

如果一部紀錄片足夠優秀的話,那麼觀眾在觀看這部紀錄片的過程中能夠感受到這部紀錄片中所包含的情感,使得觀眾有繼續觀看的動力,而這一切都主要歸功於,能給觀眾帶來真實情感體驗的紀錄片立意。

劇情不確定,接地氣地真實,同時又滿足了觀眾的好奇,直戳內心,這就是紀錄片的心靈藝術。

如何在有限的經費裡表達出想說的東西,講一個有意思的故事,這對紀錄片導演而言,需要一定的時間去研究。

如今,電子設備的普及,已經使拍攝成為越來越平民化的東西。

就草根而言,紀錄片其實是一個非常有力量的渠道,鏡頭是我們的,可以編寫自己的所見所感。

如果用創造力,將已記錄下來的真實事件的碎片,組合成為故事,而正是那麼巧,你也是個會講故事的人,那麼,你就算製作了一部草根的“紀錄片”。

在鏡頭裡,不再靠他人來記錄屬於自己的故事,而是讓其他人可以“看見”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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