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中國大案054——“嫁”入豪門 囊中羞澀殺妻

2004年10月2日,在以治安良好聞名的加拿大艾伯塔省埃德蒙頓市,生了一起轟動全城的兇殺案,死者為31歲的中國女子譚一虹,而幾個月前與她一起移民到加拿大的丈夫粟森卻不知下落。經過中加警方的大力合作,這樁命案終於水落石出,兇手竟然就是譚一虹的丈夫粟森!那麼,一對剛剛移民到國外的恩愛夫妻,丈夫為什麼對妻子施以毒手?

解密中國大案054——“嫁”入豪門 囊中羞澀殺妻

“嫁”入豪門,小出納大喜過望

當粟森的朋友們聽說粟森把自己愛人掐死在加拿大的消息時,一個個都目瞪口呆。誰不知道粟森是有名的“妻管嚴”,而且症狀還不輕。不久前,朋友們還眼紅粟森兩口子一起移民到了加拿大,可是幾個月後,喜劇變成了悲劇,譚一虹魂斷異鄉,粟森身陷囹圄。

粟森1967年出生在北京一個普通家庭裡,從小中規中矩,除了性子有點倔強外,沒有什麼突出的特點。粟森按部就班地讀書,成績雖說不是很好,卻考上了當時熱門的財貿學院。1991大學本科畢業後,粟森被分配到一家銀行擔任出納工作,這在當時是個人人羨慕的好工作。銀行待遇高,加上粟森又長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在單位裡號稱白馬王子,上門來給粟森提親的人明顯多起來了。但粟森卻似乎沒這根筋,照樣吃喝玩樂,完全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兩年後,白馬王子粟森終於等到了白雪公主的到來。1993年8月,銀行裡新來了一個年方20的窈窕女孩,名叫譚一虹。譚一虹性格開朗、待人熱,跟同事的交流也比較多,這樣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孩畢竟是引人注目的,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單身漢們,一個個蠢蠢欲動,其中也包括粟森。

在追求譚一虹的人中,粟森不是條件最好的,卻是最執著的。譚一虹以年齡小、要好好工作為理由打走了不少追求者,只有粟森一人堅持到最後。粟森認為即使癩蛤蟆也能吃到白天鵝,而事實上不少白天鵝確實也被癩蛤蟆吃了,何況自己是白馬王子呢。終於,粟森以兩年如一日的誠懇態度感動了譚一虹,1995年3月的一天,譚一虹這隻白天鵝羞答答地倒在了粟森的懷抱裡,兩人正式談起了戀愛。

直到確定戀愛關係之後,在粟森的央求下,譚一虹才帶著粟森見到了他未來的岳父母,這次見面令一向自負的粟森大喜過望。當進入譚一虹家時,粟森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豪華”,譚一虹富裕的家境幾乎震驚了粟森。譚一虹的父親曾是某單位一位級別很高的領導幹部,現在下海經商,有著千萬家產,而譚一虹的媽媽是一位在職的級別很高的幹部。可以說,譚一虹的家庭顯赫,要金錢有金錢,要地位有地位。

全家只有譚一虹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所以譚一虹自從出生以後,父母就為她設計好了一切,現在婚事又擺在她的父母面前。對於粟森的到來,譚一虹的父母表現平淡,也許是對粟森本人並不很滿意,也許對粟森普通的家庭感到不夠門當戶對。但是,譚一虹畢竟是這個家的獨生女兒,一向受到父母的嬌慣,既然女兒喜歡,又是一個單位的同事,做父母的也不好太反對。為了寶貝女兒的幸福生活,譚一虹的父母也就默認了粟森。

粟森剛開始雖然對譚一虹隱瞞家世有點不滿,他怕別人說自己攀高枝,但終究愛戰勝了一切。況且,誰不希望自己找個家境好的女友呢。

2000年4月兩人結婚後,粟森的家庭沒有能力為他們買房子,靠他們兩個年輕人的工資收入買房子更是杯水車薪。譚一虹的父母不忍心讓女兒受苦,便讓小兩口和他們住一起。雖然粟森很不願意寄人籬下住在岳父岳母家,但是,自己沒有能力買房子,也只好做這個權宜之計了。

粟森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結婚後自己跟妻子就是一家人了,自己家境一般,將來的前途和生活全要仰仗岳父一家照顧。所以,粟森為了表示對譚一虹的忠心,他把財權交給妻子,工資全部交給妻子,譚一虹每月按時給粟森放零用錢,粟森也沒什麼意見,安心和譚一虹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粟森想:“以後這個家庭所有的財產都是我和妻子的,還分什麼你我啊。”

粟森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人,他結交了很多朋友,免不了有一些應酬,這樣粟森兜裡的零花錢就花得特別快。有時候連續請上幾次客,兜裡就見底了。粟森的這個“毛病”很快被妻子現了,譚一虹開始翻看粟森的口袋,見他兜裡錢多了就拿出來,少了就補上,一般能夠保持在幾百元左右,粟森覺得妻子是在關心自己,又省心又滿意。

但是,譚一虹在金錢上的控制使粟森慢慢有些捉襟見肘。有一段時間他連續請朋友吃了幾次飯,譚一虹嫌他花得多,免不了嘟囔幾句。對此,粟森雖然不太愉快,但畢竟自己也太過分了,所以對妻子的數落他還是坦然接受了。

夫妻交惡,矛盾叢生冷戰升級

粟森的家庭境況是無法跟譚一虹相比的,所以粟森在跟譚一虹確定戀愛關係之後,一直在努力縮短他們之間的差距,在銀行工作了幾年後,粟森認為自己沒有得到發揮才能的機會,就想另覓高處,以證明自己的能力。譚一虹也覺得粟森在單位裡幹下去也沒什麼出息,也希望粟森出去開創一番事業。

在譚一虹的鼓勵下,1995年年底,粟森毅然決然辭去了令人羨慕的銀行工作投身商海。之後,在譚一虹父母的幫助下,粟森到了一家商貿公司工作。但是,能力平平的粟森在這家公司幹得並不愉快,工作了幾年也沒有做出什麼成績。與譚一虹結婚之後,對這家公司厭倦了的粟森又央求譚一虹幫忙換一個工作,於是譚一虹找到在某單位擔任領導的舅舅,舅舅就讓粟森到他公司下屬的機票代理處工作,並給粟森安排了經理職務。

譚一虹全家滿以為粟森這回應該滿意了,好好工作了。誰知幹了幾年,粟森依然一事無成,又不想幹了。這回譚一虹也生氣了,讓粟森自己找工作去,可是一無所長的粟森在外奔波了幾天後,現比自己年輕學歷高能力強的人比比皆是,沒有哪個公司願意要他,於是他也懶得出去了,就窩在家裡吃閒飯。

結婚時間一長,兩人的脾氣都暴露出來了,他們都是性格倔強的人,脾氣同樣比較暴躁,兩人常常為了一點雞毛蒜皮吵得不可開交。

因為跟岳父岳母一起居住,粟森“賦閒”在家,過著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生活,不能不使兩位老人有所微辭,他們也不能不旁敲側擊地提醒女兒。每當譚一虹下班回到家裡時,發現粟森不是在看電視就是在打遊戲,氣就不打一處來。有一次譚一虹生氣地說:“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還像個男人嗎?哪家的男人沒在外面工作賺錢養家啊?你就知道吃閒飯!我怎麼瞎了眼找了你這個累贅。”粟森也急了:“你說誰是累贅?我不過是暫時沒有工作,有什麼大不了的。”自知理虧的粟森沒敢和譚一虹繼續吵下去。

當天晚上,譚一虹洗澡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粟森順手就接了電話,誰知對方聽見是一個男聲後,馬上就掛了。粟森莫名其妙,一查電話號碼,居然是自己以前在銀行的同事王京生。當年,王京生也是譚一虹的追求者之一,現在依然跟譚一虹同在一個單位。聯想到最近譚一虹經常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門,而且還時常在外面應酬,有時候深夜才回家,不禁讓粟森疑心頓起,接著粟森又查看了譚一虹的手機短信,又現一條王京生來的內容曖昧的短信,粟森禁不住妒火熊熊。

粟森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衝進衛生間就對譚一虹劈頭蓋臉的一陣痛罵:“哼,我說你怎麼開始嫌棄我了呢,原來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了。”譚一虹半天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急忙解釋,但是粟森什麼也聽不進去,兩人開始吵了起來。從此,多疑的粟森常常盤查譚一虹,兩人的關係一度緊張起來。譚一虹一看粟森什麼事也不幹,卻時刻猜忌自己,她乾脆來了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氣得粟森成天在屋裡亂轉。

懷疑妻子有外遇,是引粟森和譚一虹生激烈衝突的導火索。但深層次的原因是自己寄居在岳父家,有沒有能力成就一番事業,粟森內心裡感到無比自卑。隨著與妻子冷戰升級,粟森心裡特別難受,也很矛盾。他想跟譚一虹分手,但又下不了這個狠心,家裡人也勸他忍耐一下,千萬不要離婚。這段時間,粟森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沉默寡,脾氣暴躁。

但是這樣的生活畢竟不是正常的,粟森苦苦想著對策。為了挽救自己的婚姻,也為了給自己一個前途,粟森想到了出國。如果出了國,就只有譚一虹和自己兩個人了,自己將不再寄人籬下,也沒有了情敵的威脅,那該多好啊。粟森想起2002年6月時,岳母曾經提起她有熟悉的人可以辦移民到加拿大,當時還問過小兩口想不想移民。

下定決心之後,粟森徵求譚一虹移民加拿大的意見,譚一虹不置可否。於是,粟森向岳父岳母提出了想移民加拿大的想法,認為出去可以找到新的展,將來生個孩子就是加拿大籍了,外籍華人在中國多吃香啊。譚家二老見女兒沒有反對,覺得粟森有這個想法可以支持,作為父母應該為他們創造一個良好的環境,總比呆在國內什麼事也不幹強啊。

譚一虹的父母為女兒女婿辦的是投資移民,也就是在加拿大有投資的,其家人可以移民到加拿大。為辦移民,譚一虹的父母總共花費了65萬元人民幣,其中粟森的父母拿了10萬元。

移民國外,爭吵中掐死妻子

2004年8月2日,在辦理完所有移民手續之後,粟森和譚一虹抵達加拿大艾伯塔省埃德蒙頓市,因為譚一虹的表姐趙雯3年前已經移民到埃德蒙頓市,所以他們也選擇了該市,認為彼此可以有個照應。表姐趙雯幫他們提前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的公寓,月租450加元。

到達加拿大一個月後,粟森和譚一虹的永久居民證也辦下來了。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國度裡,兩人都覺得十分茫然,譚一虹決定先到語言學校學習英語,先把語言關過了,以後生存的事到時候再說。

臨出國前,譚一虹和粟森通過銀行往加拿大銀行電匯13670加元,到加拿大後,兩人領取了當地的信用卡,每人6835加元。但這些錢都歸譚一虹管,譚一虹每天只給粟森5加元,粟森需要錢時,必須向妻子開口討要。譚一虹做夢也不會想到,對錢如此的控制會讓自己魂喪異鄉。

兩人在語學校從週一到週五都要上課,所以粟森和譚一虹除了上課就是在家裡待著,或者跟表姐見面吃飯,生活十分單調。畢竟兩人都沒有工作,清淡的生活讓譚一虹很懷念國內的生活,所以譚一虹常常在家裡給父母和朋友打國際長途電話,有時被粟森碰見了,問她給誰打電話,譚一虹卻不理睬他,電話依然打得有聲有色,歡聲不斷。打得多了,粟森便懷疑譚一虹在給王京生打電話,粟森為此很生氣,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和老婆到了加拿大,老婆卻還在唸念不忘國內的人。粟森一直忍著這口氣,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麼時候。

離開北京到達加拿大之初,粟森覺得終於離開寄人籬下的生活了,情敵的威脅也解除了,但是沒想到在人地生疏的異國他鄉,不但妻子念念不忘國內的人,自己生活上也更加拮据,妻子每天只給5加元,只能掰著指頭花,還不如在國內那樣花錢如流水。加上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人,粟森的心越來越鬱悶,脾氣也漸漸暴躁起來,開始和譚一虹吵架鬥嘴,兩人的關係搞得越來越緊張。到達加拿大的整整2個月之後,粟森終於發作了。

2004年10月2日下午,當天是星期六,表姐趙雯打電話約譚一虹晚上6點一起吃飯。從圖書館看書回來的粟森見譚一虹坐在梳妝檯前打扮著自己,粟森想起家裡的東西快用完了,就想趁週末的時間去採購,把下一週需要的日用品都購置齊全。於是,粟森對譚一虹說:“你給我25加幣,我要去買東西。”譚一虹一邊描著眼影一邊說:“我不給你,你就知道花錢,不見你掙錢,我還有事要出去呢,你在家待著吧,星期天再買。”

見譚一虹口氣冷淡,粟森一聽就急了:“不行,你今兒就得給我,我星期天有事。”譚一虹把化妝品往桌上一扔,站起來說:“你著什麼急啊?今天我沒錢,我要出去了。”說完就往外走。

粟森一把抓住譚一虹:“今天你不給我錢你不能走,我受夠了,你為什麼對我這麼不好?一個大男人身無分文你讓我怎麼活啊?”

譚一虹也火了,朝粟森吼了起來:“粟森,我哪裡對你不好了,你簡直是狼心狗肺!今天我就是不給你錢,你能把我怎麼著!”譚一虹感到深深的委屈,她從小都在父母的溺愛下長大,沒有受到什麼挫折。但來到異國他鄉,她將獨自面對丈夫的拳腳,再也不會有父母來幫忙了。所以她越說越激動,她幾乎吼叫著說:“粟森,你就知道打老婆,你算個什麼東西啊,什麼本事也沒有,除了花我的錢你還能幹什麼?”

粟森站在那裡被譚一虹數落著,無地站在那裡,全身所有的熱血一下子湧到了頭上,腦袋裡一片空白。粟森氣得一巴掌扇了過去,譚一虹衝上來用手抓他的臉。粟森沒想到譚一虹這麼罵自己,再一想到自己的那頂“綠帽子”,他覺得自己快瘋了,他上前用手狠狠地掐住譚一虹的脖子,嘴裡叫著:“我掐死你,掐死你!”直到譚一虹一動也不動了,粟森才鬆開手,精疲力盡地坐在地上。

看著不動彈的譚一虹,當粟森意識到自己把妻子掐死之後,他有些後悔也有些害怕,但是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他掙扎著來到客廳,在沙上一直呆坐著。粟森呆呆地在客廳裡坐了足足兩個小時,才終於在一陣敲門聲中清醒過來。原來,與譚一虹約好6點見面的趙雯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見到譚一虹,便趕到譚一虹家敲門。粟森聽見敲門聲後沒敢開門,直到趙雯離開後,粟森呆坐著直到第二天凌晨。

倉惶逃亡,卻逃不過法網恢恢

粟森意識完全清醒過來後,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回國。於是,粟森把譚一虹的屍體藏到了衣櫃裡,用衣服遮擋住。然後,粟森就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離開了這個租住了2個月的家。

粟森用信用卡在自動取款機上取了1000多加元,買了10月6日到北京的機票。他不敢再回到自己租的房子裡,只好住在一家旅館裡。為了防止別人認出自己來,粟森還專門到一個自己去過的小商店裡買了兩個假髮套。因為有命案在身,心力交瘁的粟森每天提心吊膽地躲在小旅館裡,時刻擔心警方會馬上查到自己。

回國之前,為了迷惑趙雯拖延時間,粟森給趙雯打電話說:“我們今天和同學一起租車到外地旅遊去,你給國內的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彆著急,我們10月6號就回來。”同時,粟森還給自己的侄兒兩個短信,讓侄兒轉告自己的父母,他和譚一虹去外地旅遊,過幾天就回去。

2004年10月6日,粟森倉惶踏上回國的飛機,10月7日回到了北京。當飛機滑落在北京國際機場跑道上時,走下飛機懸梯,粟森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悄然墜落。離開了加拿大,粟森的精神壓力小了一些,但是,他知道警方會隨時找到自己。所以粟森並沒有回家,也沒有跟任何親友聯繫,而是買了一張當晚去山東青島的火車票,因為那是他和譚一虹結婚旅遊時去的地方。在青島呆了兩天後,粟森又打車去了煙臺、威海、大連,這些都是他和譚一虹曾經去過的地方,每次粟森都住在當地的星級酒店裡,因為他手頭上沒有多少現金,只好用他和譚一虹的銀行卡刷卡消費。粟森當然不會想到,正是他刷卡消費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譚一虹自從9月28日就沒給家裡打電話了,這是從來沒有的,譚一虹的父母很著急,因為放心不下的父母就給女兒租住的家裡打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接到趙雯的電話後,兩位老人懸著的心才落下地來。但過了幾天,譚一虹還是沒打電話回來。譚家父母又著急了,給譚一虹和粟森的手機打電話,要麼關機要麼沒人接。

2004年10月15日,仍然沒有譚一虹和粟森的下落。趙雯感到事態的嚴重,向加拿大警方報警,要求警方查詢粟森和譚一虹的下落,但警方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2004年10月25日,這天是譚一虹的生日,可是她依然沒給國內的父母打電話,譚一虹父母卻收到了中國銀行寄來的對賬單。兩位老人一看,居然是自己女兒的信用卡在國內的消費記錄。他們感到很奇怪,如果譚一虹和粟森回國了,他們沒理由不回家啊。譚一虹的父親連忙打電話查詢,銀行告訴他譚一虹的信用卡在10月6號後有在國內的消費況,分別在青島、煙臺、大連,都是飯店的住宿消費。而譚一虹的父親查詢邊防局的記錄則表明,粟森已於10月7日回國,譚一虹並沒有回國。

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籠罩在譚一虹父母的心頭。譚一虹的父親連忙給趙雯打電話讓她找譚一虹,但趙雯說她也找不到譚一虹,她家的門是鎖著的。又驚又怕的譚家趕緊讓趙雯向加拿大警方報警並要求搜查譚一虹的住所。當天下午,加拿大警方在粟森和譚一虹的住處發現一具女屍,死者正是譚一虹。

此時,粟森正躲在大連,因為銀行卡上沒有多少錢了,粟森準備租一處便宜的房子長期住下來,但他沒有想到,還沒等他找好房子,2004年10月28日,他就被大連警方羈押,1個月後被監視居住。2005年3月底,北京警方從加拿大調取到關鍵證據後,北京市檢察院第一分院批准逮捕了粟森。

逃回國內的粟森沒想到,他在加拿大的每一步驟都被警方調查得清清楚楚,並有11名加拿大人作證。被捕後的粟森在法庭上坦然承認了他殺人的事實,在法庭的最後陳述時,粟森沉重地懺悔道:“我現在犯罪的後果給我的岳父、岳母在經濟上、情感上都造成了無法彌補的損失。我本來今天是想向我的親人懺悔,但是現在我認為應該用我的身心來承擔我自己應該負的法律責任。我要用實際行動來表示懺悔……我懇求法庭在不減輕我判決的前提下,能否不要以故意殺人來認定我的罪名,這個不僅僅是一個面子問題,只是我現在憑良心想,我當時也沒有那麼想,還有就是這樣一個結果對我的岳父、岳母也是一個傷害。”

法律是無情的,任何懺悔和悔恨都無法改變法律的公正和莊嚴,親人的眼淚也無法隨著懺悔而消失,更不應該想著犯罪之後再懺悔,而要想著生命值得每個人去尊重和珍惜。

2005年10月26日,粟森被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處無期徒刑,賠償譚一虹父母經濟損失33萬元。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