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一別三月,如同三秋;鐵戈難斷,思之悠悠。

愛意會矇蔽一個人的眼,讓人分不清好壞,哪怕受盡了委屈。

《春日宴》一別三月,如同三秋;鐵戈難斷,思之悠悠。

只要愛著的人還在,也不願意大方離開。這樣的姑娘很傻,捧著十分好去換人一分回報,還覺得甘之如飴。

可總有一天會睜開眼的,疼得多了,她也會睜眼看看傷口,順帶漸漸看清楚面前這個人。一旦看清了,就再也不會上當了。

《春日宴》一別三月,如同三秋;鐵戈難斷,思之悠悠。

徐初釀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捏了捏她的手,道:“若是閨字相稱,不知殿下可介意?”

“甚好。”懷玉眼眸亮了亮,“我還沒跟姑娘家相互稱過閨字!”

“那以後你便喚我初釀。”徐初釀道,“‘半葉新柳初釀酒’的初釀。”

這倒是個好名字,懷玉笑著指了指自己:“懷璧其罪的懷,玉石俱焚的玉。”

“……”徐初釀聽得哭笑不得,“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 “實話啊,就是那兩個字。”

搖搖頭,徐初釀溫柔地道:“你那是懷才抱器的懷,琳琅美玉的玉。”

懷才抱器,琳琅美玉。

《春日宴》一別三月,如同三秋;鐵戈難斷,思之悠悠。

“君上愛過誰嗎?”

“愛過。”

“怎麼愛的?”

“開始的時候,想盡一切手段,也要讓她魂飛魄散,

結束的時候,用盡所有辦法,只願她能功德圓滿。”

《春日宴》一別三月,如同三秋;鐵戈難斷,思之悠悠。

“害羞?”

“……不是,只是覺得你做這事兒,我得被天打雷劈。”

輕笑出聲,江玄瑾捏了她的腳踝,躲開她的手,固執地替她穿上,末了站起來,俯視著她道:“我比你高很多。”

懷玉眯眼:“所以呢?看不起長得矮的?”

“不是。”他拉她起身,“要是天打雷劈了,我替你頂著。”

李懷玉:“……”

《春日宴》一別三月,如同三秋;鐵戈難斷,思之悠悠。

輕哼一聲,江玄瑾道:“行為不端。”

“我怎麼就行為不端了?”懷玉不服,“那時候還不是心疼你?”

“分明才剛認識。”

“剛認識怎麼了?”她道,“我一見你就覺得你長得像我未來的夫君,所以提前就開始心疼了,不行嗎?”

《春日宴》一別三月,如同三秋;鐵戈難斷,思之悠悠。

“你沒有喜歡過誰,不知道這種感覺。哪怕是一隻螢火蟲喜歡上月亮,它也會想把自己所有的光都給它。”

跟喜歡的人多強大沒關係,這是跳動不止的心意。

說得輕鬆,他後來卻是聽說,她與平陵君鬥得你死我活,幾次都差點沒了性命。

他只是個商人,壓根幫不上忙。

伸手給面前的江玄瑾倒了半杯茶,陸景行問:“你知道無能為力是什麼感覺嗎?”

江玄瑾垂眸:“未曾嘗過。”

“哈哈,權傾朝野的紫陽君,自然是不曾嘗過那滋味兒,可我清楚得很。”放下茶壺,他道,“你每天都能看見這個人,她衝你笑,和你划拳喝酒,你知道她處境艱難,但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像個傻子一樣呆呆地看著。”

《春日宴》一別三月,如同三秋;鐵戈難斷,思之悠悠。

江深站在旁邊看著,眼裡有些羨慕:“你們如今算是功德圓滿了,舉案齊眉、兒女雙全,可還有別的願望?”

別的願望?江玄瑾抿唇,這個問題懷玉喝醉的時候也問過他。

“沒有吧?”江深聳肩,“我要是你這樣,我也沒有。”

輕輕搖頭,江玄瑾道:“有。”

那頭的李懷玉低頭髮現小混蛋吐了個很大的泡泡,忍不住朝他跑過來,眉飛色舞,滿眼欣喜。

他勾唇看著,低聲回答江深:

“一願夫人千歲,二願本君康健,三願如同樑上燕……”

歲歲長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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