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界的自覺:撥開“紗幕”之後

在崇尚理性與規則的社會中,邊界意識是社會運轉的依靠,它讓人自覺地意識到人的生活、知識與經驗都有不同的領域。但隨著全球化時代的來臨,技術和世界貿易引發了前所未有的變革,人們打破規則,跨越邊界,自我解放的自覺意識成為了全新的信條。


邊界的自覺:撥開“紗幕”之後

> 陳楠,《甲骨文宇宙》


廣東美術館自主策劃的學術展覽“邊界的自覺”,邀請21位跨界藝術家一同探討有關藝術與設計邊界的自覺,在觀念、創意、形式與表達以及思想層面上的一種自覺探索與可能。21位設計師和藝術家,如何讓創意在不同的領域中發酵?重新碰撞的思維、觀念、形式和表達方式如何催生出以自我為本體的創作自覺?


“虛擬現實之父”加隆·拉尼爾(Jaron Lanier)認為,新媒介相較於舊媒介最大的不同,不在於內容,而在於對人類思維方式的改變。在新媒介的刺激下,人類社會生成了新型的文化形態,部分領域的分工界限開始模糊,學科間也開始相互融合。


文藝復興時期的先輩們因撥開中世紀的“紗幕”而獲得自我覺醒的意識,對於今日的我們而言,“紗幕”無疑便是那固守成規的邊界,分工制度在藝術界逐漸被消解,架上繪畫、雕塑、手工藝……


邊界的自覺:撥開“紗幕”之後

> 李永銓,《新九宗罪》


在展覽開幕式上,廣東美術館館長王紹強介紹說:“這些傳統的藝術類別儘管仍存在,但已無法作為‘藝術’的代表。藝術家的覺醒促使自我與外在、傳統與創新的不斷碰撞,看似矛盾,卻使得藝術形式的迭代與新生,於是杜尚出現了,安迪·沃霍爾出現了。”


“同樣,對設計師的定位也不再固化。或許相較於藝術家而言,設計師的行為有十分明確的商業目的,然而,以視覺符號來完成交流目的的他們,隨著思想觀念的更迭,固有的‘身份’越來越模糊,既可以是設計師、藝術家,也可以是出版人、教育者。徘徊在各個身份的邊界之間沒有使他們迷失自我,反而能以不同的角度切入對藝術、對社會的重新審視與創作實踐。”王紹強說。


邊界的自覺:撥開“紗幕”之後

> 靳埭強,《意在山林》,四屏影像裝置,2019年


靳埭強在談到藝術與設計的“邊界”時說:“最初認識藝術與設計時只是簡單地認為藝術是個人創作,而設計師為需要目的而創作。在長期以雙重身份發展藝術和設計工作狀態下,由自覺的區分到不自覺的融匯,‘邊界’漸漸不明顯,自覺地跨界融合了。”


靳埭強上世紀70年代開始進行水墨畫創作,曾為一畫會會員,是香港新水墨運動的活躍分子。他逐漸熱心藝術及設計推廣的工作,現在是國際平面設計聯盟AGI會員,活躍於中國平面設計行業。靳埭強的水墨設計貫通中西,即使是為西方所做的平面設計,也都透露著無限的東方韻味。這也是他能夠斬獲無數國際大獎的主要原因。


中央美術學院設計學院院長宋協偉帶來了一件裝置藝術作品《設計不在》。而在開幕當天的學術會議上,宋協偉一直在提一個詞“高科技”,作為國內頂尖設計院校的一線教師,宋協偉也一直在思考和創造顛覆性的教學理念和做法,豐富中國藝術設計教育。他還說到荷蘭的設計展,荷蘭作為歐洲一個並不大的國家,卻已經將設計與藝術看作是為國家未來的發展提供動力的重要來源。


在展覽現場可以看到設計師蔣華的作品《訪碑記劃:魯迅書衣冊》,他在學術會議上也分享了他個人關於漢字研究的成果:如何從一個看似簡單的漢字入手,注入獨特的設計理念,產生不一樣的文化符號。


邊界的自覺:撥開“紗幕”之後

> 畢學鋒,《時間線01》,數字,2019年


邊界的自覺:撥開“紗幕”之後

> 陳飛波,《No.TF20》


此次參展的藝術家或設計師們資深有如靳埭強、王粵飛、黃炳培等,新晉有如蔣華、蔡仕偉、陳楠等,他們在跨學科、跨領域、跨媒介的實驗中游刃有餘,借用影像、文本、裝置、互動媒體等新媒介的藝術創作也讓觀者頻感驚喜。當下的設計師們重新理解原有的形式,消解各種界限,融合不同媒介進行創作實踐。


阿瑟·丹託認為:“我們已真正進入多元主義的時期,不存在一個正確的創作藝術的方式。”無疑,當下的創作者們正在成為創造歷史的人。那問題便悄然而至,作為個體的創作者,在打破慣例,撥開“紗幕”之後,能夠創作出什麼樣的藝術形式,又能夠賦予當下何種思考呢?


邊界的自覺:撥開“紗幕”之後

> 韓家英,《詩歌》,裝置,2012年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