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願軍新兵“鐵齒銅牙”,美軍子彈擊中嘴部,只打掉2顆牙

“說打就打,說幹就幹,練一練手中槍,刺刀手榴彈,瞄得準來,投也投得遠……打他個樣兒叫他看一看。”當過兵的人,都知道這首歌。志願軍47軍的官兵對這首歌更加熟悉,因為這首歌是139師宣傳科科長解明道寫的。

志願軍新兵“鐵齒銅牙”,美軍子彈擊中嘴部,只打掉2顆牙

1951年9月的一天,志願軍47軍139師作戰會議還沒開完,軍長曹裡懷就把電話打到了指揮所。電話裡,曹裡懷軍長請139師師長顏德明告訴415團團長楊德榮、政委劉玉堂,他們這次上去,打不好就永遠不要來見我了,如果把陣地丟了,奪不回來,那就提著腦袋來軍指揮所。曹裡懷還特別強調,軍中無戲言,說到做到。

志願軍新兵“鐵齒銅牙”,美軍子彈擊中嘴部,只打掉2顆牙

開國中將曹裡懷(1909-1998)

團長楊德榮、政委劉玉堂接到軍長的指示,一下子就炸毛了,騰一下站起來說,軍長不相信我們?那就“打他個樣兒叫他看一看”。以歌明志,這多少有些戰地浪漫主義情懷吧,可是接下來,415團的戰鬥就沒有那麼浪漫了。

志願軍新兵“鐵齒銅牙”,美軍子彈擊中嘴部,只打掉2顆牙

415團按時接替420團的防禦陣地,楊德榮團長和劉玉堂政委分析認為,420團之所以打得好,是因為他們主動出擊,戰術運用靈活。楊劉二人覺得,他們也不能等敵人來,要積極主動尋找戰機,由被動防禦變主動進攻,以攻為守。打開地圖,楊德榮把目光放在了338.1高地上。

338.1高地位於鐵原至漣川鐵路的西側,地勢險要,工事異常堅固,敵人據守在此,阻止志願軍向前攻擊,美軍騎1師派出加強第3連在此扼守。楊德榮決心拔掉這個釘子,正當他們研究作戰方案之時,師指揮所的命令來了,命令很簡單,就是讓他們攻佔338.1高地,明確師偵察營1個排配合他們行動。楊德榮決定把這一任務,交給“戰鬥模範連”紅1連完成,並加強第4連1個排給1連,強取338.1高地。

志願軍新兵“鐵齒銅牙”,美軍子彈擊中嘴部,只打掉2顆牙

紅1連,是“蓮花一支槍”所在連隊。這是一支老牌紅軍連隊,戰鬥作風剽悍,以敢打硬仗惡仗聞名遐邇。“蓮花一支槍”,指的是1927年“馬日事變”後,蓮花縣黨員賀國慶冒著生命危險保存下來的一支槍,毛主席曾在《井岡山的鬥爭》一文中,講述了“蓮花一支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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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6日下午,紅1連開始向進攻出發陣地運動,全營各連代表前來為紅1連壯行,二連代表還為紅1連表演了節目。

晚上7點半,139師炮兵群按照預定計劃,對敵人陣地實施炮火準備。在炮火的掩護下,紅1連官兵悄悄向338.1高地側後搜索前進。正當突擊分隊接近敵陣地前沿鐵絲網時,配合1連作戰的團警衛連1個班被敵人發現。

從左翼迂迴攻擊的3排副排長張連發,立即率領尖刀班7班終身躍過鐵絲網,8班緊隨其後,敵人看到有志願軍衝了上來,旋即組織火力攔阻,但是7、8班的戰士們奮不顧身,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迅速突破第二道鐵絲網。就在突擊分隊的戰士們繼續向前衝鋒時,一道1.5米高的屋脊形鐵絲網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敵人用密集的火力將尖刀班封鎖在鐵絲網前不得動彈。

志願軍新兵“鐵齒銅牙”,美軍子彈擊中嘴部,只打掉2顆牙

先前爆破組在破壞敵人第二道鐵絲網時,有2名戰士負傷,就剩下了吳振松1人,而且爆破筒已經用完,情急之下,吳振松想用牙齒把敵人鐵絲網咬斷,結果可想而知,牙齒怎麼能咬斷鐵絲?不僅不能咬斷鐵絲,吳振松的嘴還被帶刺的鐵絲網劃得鮮血淋漓。著急的吳振松端起衝鋒槍,對著鐵絲網一頓猛打,緊接著又是一頓猛砸,鐵絲網還真被吳振松打開了一個缺口。

連隊攻佔山樑後,尖刀班班長馬忠慶發現,山頭上敵人的重機槍還在“噠噠”叫個不停,他立即帶領2個戰鬥小組向敵人重機槍陣地衝了上去。新戰士李盛清嘴巴中彈,萬幸的是隻掉了2顆牙齒。他撕開一個急救包把紗布塞進嘴裡,繼續跟著班長向敵人進攻。戰後,戰友們都說李盛清長了一副鐵齒銅牙,美國人的子彈都打不穿。

志願軍新兵“鐵齒銅牙”,美軍子彈擊中嘴部,只打掉2顆牙

戰鬥中,戰士姜順全胸部中彈,他拼盡最後一口氣,犧牲在山頂上。戰士石潤興衝到敵人堡壘前,一口氣投了4顆手榴彈進去,7個美軍士兵被炸死。尖刀班徹底佔領敵人山頂機槍陣地後,副排長張連發帶領戰士們從山頂往山下打,戰士孫友衝在最前面,突然右腿中彈,一下子倒了下去,他忍著劇痛向前爬去,用力投出1顆手榴彈,隨著手榴彈爆炸,他翻身,死死抓住一名美軍士兵,直到最後,他還緊緊地抓住這名美軍士兵沒放。

帶領尖刀班衝上衝下的副排長張連發,山東人,是47軍著名的戰鬥英雄。14歲那年被日本人抓到煤窯幹苦工,日本投降後,蠻想在煤礦上做工討份飯吃的張連發,又被蔣軍趕出了煤礦,從此流落街頭,當起了乞丐。1946年,他參加了東北民主聯軍,先後在黑山阻擊戰、宜沙戰役中衝鋒在前,先後榮立大功3次。入朝參戰後,這位戰鬥英雄發誓:不殲滅侵略者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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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1連佔領敵人陣地後,張連發帶領尖刀班搜索殘敵,在一個隱蔽部裡藏著7、8個美軍士兵,張連發正要向隱蔽部裡投彈,裡面的美軍士兵突然射擊,打中他的腹部,張連發倒了下去。隱蔽部裡1名美軍士兵端著槍向張連發衝來,他用盡全力,完成他此生最後一次射擊,將美軍士兵擊斃,實現了他入朝時的誓言。

戰士們看著副排長倒下,滿腔怒火,將隱蔽部裡的負隅頑抗的美軍士兵統統擊斃。晚上9點40分,紅1連在338.1高地陣地上發射信號彈,宣告此次強奪之戰勝利。此役,紅1連戰鬥2小時10分鐘,全殲338.1高地守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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