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柔離開了。
辛暖躺在床上,看著自己的血液一點點從身體裡流失。
這些血液她可以不在乎,辛柔的奸計她可以不管。但是,秦靳冷漠的話卻讓她痛不欲生。
那個男人大概恨死自己吧!
他的恨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刺進她的胸口,讓她痛不欲生。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一次,她寧願四年前那場意外發生在自己身上,起碼能得到男人的一點點憐憫。
可是現在呢?
想死又不能死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睜大雙眼,開始抽搐,覺得呼吸困難。
她什麼都不知道,唯獨能看見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在她面前說了什麼,做著什麼。
直到她漸漸的失去知覺。
廊端上,秦靳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被陰霾籠罩。
“不好了不好了……”有醫生從手術裡出來。
秦靳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起來,“發生什麼事情,是辛柔出事了?”
“不是,是另一位輸血的辛小姐,她死了,沒有呼吸了。”
辛暖!
秦靳的心咯噔一下,他馬上跑到手術室。
“唉……你不可以進去。”醫生阻攔的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秦靳看著床上的女人,她小臉煞白,毫無血色,像一個殭屍人。
這一刻,秦靳幾乎是無法相信,辛暖就這樣死了!
他顫抖的伸出手卻不敢碰觸他,彷彿有什麼在心裡滋生一樣。
他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
那裡——是成千上萬的針孔,已經佈滿淤青,想要找到血管都難。
這是這四年來她為辛柔付出的代價!
然而這個提供血源的女人死了,他應該高興才是,但為什麼沒有一點開心的感覺, 甚至覺得胸口被什麼堵住!
她真的就這樣死了?
“秦先生,辛小姐的手術已經做好了,送回病房,她已經醒了,一直問你來著。”醫生的話在一邊響起。
辛柔!
聽見這話,秦靳回神,然後看著醫生,“我知道。”
他的目光再次看著床上的女人,似乎有什麼,但是他不清楚。
最後,他低沉的聲音落下,“我去看辛柔,她在這裡任何人不準動,等我回來!”
醫生戰戰兢兢的點點頭回答是。
秦靳去了病房看見已經甦醒的女人,“小柔,你怎麼樣?”
辛柔臉色煞白,削弱笑了笑,“我沒事,讓靳哥哥擔心了,我只是好害怕……姐姐她好恐怖啊,居然要殺了,為什麼她要這樣。”
她聲淚俱下,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見猶憐!
“別哭。”秦靳特別的辛柔,“沒事了,以後都不會有人在欺負你了。”
“真的?那姐姐……她呢?”辛柔試探的問著。
秦靳輕微皺了一下眉頭,什麼也沒說,只是讓她好好的休息。
之後他就離開了,看著離開的男人辛柔眯起歹毒的眼。
為什麼,為什麼不說辛暖死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難道秦靳喜歡上辛暖了?
這個想法滋生讓辛柔有些慌了!
而此刻,秦靳再次回到手術室到時候,發現床上的女人已經不見了,他臉色大變!辛暖不見了!
後來有人說,有人進來將辛暖抱走了。
秦靳眯著眼睛,帶著渾身的戾氣查看了監控,結果發現是秦郝!
那個和秦家斷絕關係的男人,他的大哥!
“馬上去給我把人找到,我要在24小時之內看見辛暖。”
不管秦郝帶走辛暖的目的是什麼,他都不會放過那個男人。
辛暖只能是他的,他的仇還沒報完,他憑什麼帶走他的女人?
秦靳的心頭有一把怒火在燒,他憤怒的握緊拳頭。
保鏢馬上去查辛暖的下落。
此時現在一家診所裡。
秦郝看著床上的女孩,看見她有微弱的呼吸,這才鬆了一口氣。
“暖暖,暖暖,你醒了?”
此刻的辛暖覺得渾身上下都好痛,她用力撐開眼皮,眨了眨眼睛,看見一張熟悉久違的臉孔。
“秦大哥!”是秦昊。
秦昊點點頭,“你嚇死我,我以為沒真的死了。”
今天他去幫母親取藥結果看見了辛暖,也知道他那個弟弟做的好事!
他真的要榨乾辛暖的血去救另一個女人!
看著陌生是地方辛暖有著不解,“這裡是哪裡?”
“這是我朋友的診所,你放心在這裡吧。”看著她這樣,秦郝有著擔心,“暖暖,離開秦靳吧,他變了,已經不是以前的秦靳,你這樣在他身邊肯定會死的。”
如果是以前辛暖肯定不會走,但是現在,她要離開。
她的心已經死了!
書名:陽奚漓之放離
未完待續...(底部取全文)
廢話
“廢話!快點!這不是你好奇的時候!”
武士稜雙眼一瞪叱道,又鄭重叮囑道:“先盡力記下《武神心經》典籍,有助於武神神像的傳承信息的衝擊!”
“嗯!”
武元信做了個深呼吸,鄭重接過三部《武神心經》,全神貫注翻閱起來。
時間流逝……
兩道靈魂融合的武元信,確實是魂魄過人,隱有“過目不忘”之能。
大約半個時辰,武元信就把三部《武神心經》,仔細翻了幾遍,做到完全記住!
合上《武神心經》,閉眼沉默片刻,武元信便遞迴給武士稜說道:“可以了!”
武士稜怔了怔,提醒道:“別輕視心經典籍,神像傳承的信息不一定比典籍多和完整……”
“不用了!一字不漏!”武元信微笑著自信應道。
“呼……”
武士稜深深看著武元信,長長呼了口氣,語氣複雜道:“現在,為父相信,信兒很有機會修成鎮宗寶典了!可惜……”
可惜什麼,武士稜沒再多說,算是隱晦認可了武元信的離開!
《武神心經》博大精深,內容艱澀繁多,難懂、難明、難記!半個時辰內,武元信能一字不漏且倒背如流,確實天賦驚人!
可惜,太原王氏實在太強大,如果不是龜仙武神龜坐鎮,武氏根本沒絲毫反抗之力。武元信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否則早晚遭禍。
“可惜什麼?”武元信隱約猜到了點,依舊追問道。
武士稜並未回答,吩咐道:“割腕放血在神像胸膛,然後把神像貼在眉心!不要想其他,準備接受信息的衝擊,堅持越久越好,承受越多越好!”
本來,武士稜想著武元信背下《武神心經》三部,兩個時辰有些勉強,只要最後關頭接受神像衝擊就行了。
武元信不再多問,指甲一劃,如刀隔開左腕血脈……
血液如珠,嫣紅炫目,落下紛紛詭異地融入武神神像。
武神神像傳承至今,滴血傳承的次數肯定不少。但是,武神神像上並無任何血跡遺留,讓武元信驚奇注目!
武士稜有些納悶瞪了武元信一眼,這關鍵時刻,想什麼呢?不由沉聲叱道:“貼在眉心!”
武元信迅速靜心寧神,鄭重拿高神像,貼在眉心……
冰涼徹骨又炙熱如焚,有種冰火九重天之感。
“轟……”
不待武元信多想,腦際轟鳴一聲,就像是一道洪流猛然衝入腦際,直欲撐爆。
幸好武元信早有準備,又有十幾天前,融合前身記憶的經歷。
拳頭緊握,青筋暴露,骨骼如炒豆連響。
武元信一手緊抓武神神像,按在眉心,雙眼血紅怒睜著,瞪視神像……
“咦?!”
武士稜雙眼一瞪,驚奇不已,更肯定了武元信的超強魂魄天賦。
武神神像血脈傳承至今,能承受神像衝擊者少之又少,每個都是武氏大人物。
千年來,更是屈指可數,最強大的五世祖武神龜,堅持了一柱香時間!
十息、百息……
一柱香、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呼、呼、呼……”
武士稜眼睛眨也不眨盯著武元信,呼吸如鼓,更是激動得全身發抖。
無聲無息間,房間內多了幾道身影,裝扮不一,大多顯得蒼老、滄桑,深不可測。
“三世……”
武士稜眼皮一跳,身軀一抖,緊張萬分正要見禮。
一位黑袍蒼髮老者,眼神如刀一瞪,堵住武士稜的話。更有甚者,氣勢吞吐鎖定武士稜,使之如置萬丈深海,如被冰封。
武士稜會意眨了眨眼,氣勢方才消去。
武士稜正要長呼口氣,連忙憋著,緩緩放出……
又有數道身形如夜風到來,很快增加到十數人,都是無聲無息來到,沉默而眼神炙熱盯著武元信!
這些人,全是武氏古族隱修不出的老祖、太上長老等,小半是世人認為已經逝世的先輩,部分連武士稜也不知道竟然還活著。
即使武士稜是武氏族長,有事求見老祖,也只能見到一兩個。
這是豪門古族的底蘊!
驀然間,一道高大卻又駝背,勢若老龜的身形,隨夜風而至,明明親眼看到了,卻沒任何感覺,似乎這身形本來就在那,詭異至極!
龜仙武神龜!
武氏古族現存實力最強的存在,是武氏定海神針,更是位列世間巔峰的三仙之一!
屋內眾人氣勢一變,大半人正要躬身見禮,被武神龜一瞪,紛紛會意忍住!
武士稜心跳加速又硬忍著,背部泌出不少冷汗,萬分緊張和忐忑。
還以為自己憑藉族長之便,絞盡腦汁,手段用盡,才無聲無息拿出了武神神像和《武神心經》,讓兒子提前獲得傳承,心中還頗為得意自豪呢。
原來,知道的人這麼多,並且時刻在關注著武神神像,只是之前故作不知,沒阻止自己而已!
緊張忐忑之餘,武士稜又頗為興奮、激動、自豪,心緒如浪心!
不阻止,就是種默認,就是種認可!
這是他武士稜的兒子啊,傳承時間的堅持,超過五世祖龜仙,而且超出好幾倍!
按照族中傳承的經驗,如無意外,武元信的未來成就,肯定遠勝龜仙武神龜,那是什麼存在?!
武神!
真真正正的武神!
“嗯!”
一個多時辰,武元信頭疼輕吟一聲,並非昏厥的跡象,而是傳承即將結束!
有史以來,第一個從頭堅持到尾,完全接受武神神像傳承的武氏族人!
“呼、呼、呼……”
包括龜仙武神龜在內,屋內所有人呼吸加促,清晰入耳,連夜風也似乎燥熱起來!
“滾!都滾!武神之路,註定艱難坎坷。晚上什麼都沒發生,之前什麼樣還是什麼樣,一切照舊!誰敢洩露半句,不管他逃到哪裡,就算是天涯海角,遠遁域外,老子親自宰了他,別存任何僥倖!”
不待屋內眾人多想,武神龜霸道強勢且堅決果斷的傳音,在屋內眾人腦際響起!
駝背如龜,語態粗魯,更顯霸道強勢,這就是武神龜!
在場眾人,境界最差也是煉神初期,心思一轉,就明白武神龜的意思,紛紛會意地,更為小心翼翼地離開。
武神龜眼神炙熱且希翼看了眼武元信,又狠狠瞪了眼武士稜,無聲無息離去!
武士稜臉色變幻不定,眼神複雜看向武元信,心緒如浪。
五世祖的意思,武士稜自然明白。
可是,到底怎麼搞啊?
不顧太原王氏的壓力,對武元信好點?還是不聞不問,以利鍛鍊?怎麼做才叫一切照舊?
武士稜心緒如浪翻滾中,時間流逝!
武元信悠悠轉醒,聲音沙啞喊道:“父親!”
“醒了?”
武士稜穩定情緒,聲音顧作溫和,卻微顫著應道。隨後迅速緊張關問道:“感覺怎麼樣?頭疼嗎?身體有沒有事?”
武元信怪異看了眼武士稜應道:“沒事,孩兒一切都好,傳承而已,能有什麼事?”
頓了下,武元信忍不住提醒道:“父親,兩個時辰差不多了吧?”
武士稜脫口應道:“無妨!多拖點時間也影響不大,你先恢復下,不急!”
“不急?”
武元信訝異嘀咕著,不知道是誰之前一副刻不容緩,爭分奪秒的焦急樣子?好像不盡快還回去,就會發生天大事件,末日降臨,現在又不急了?
“哎……為父手段用盡,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出傳承神像和心經全本。其實,家中老祖和太上長老肯定知道,只是故作不知,沒有阻止而已!”
知子莫若父,武士稜長嘆了聲,解釋道。頓了下,神情一正,愧疚又鄭重接道:
“為父無能,信兒要怪就怪為父吧!別對家族有任何不滿和看法。為父能拿出神像和心經,就代表了族中老祖的態度,他們還是認可信兒的身份地位和天賦能力。只是對手勢大,不得不做出些妥協,希望信兒理解!”
武元信心中一暖,有種留在族中的衝動。只是,武士稜已經表明態度,看來事情已定,只能感動應道:“父親言重了!孩兒對父親和家族,並無怨恨和責怪,其中緣由,孩兒明白,否則也不會選擇主動離開了!”
“那就好!為父相信信兒是個好孩子!”武士稜暗鬆了口氣應道。
武元信頗為感動,又有些彆扭,什麼叫好孩子?!
不待武元信多想,武士稜好奇期待問道:“對了,傳承情況怎麼樣了?信兒獲得完整傳承了嗎?”
武元信看向神像和典籍,再次提醒道:“父親可以先把神像和心經還回去,免得夜長夢多,節外生枝。回頭我們父子再好好談!”
“不急!不急!傳承重要!先說說……”武士稜連聲應道。
武元信嘴角一抽,遲疑著問道:“父親確定這三部《武神心經》,是根據神像傳承編著而來?匯聚了我族無數代傳承者的傳承信息?”
“當然,怎麼了?”武士稜疑惑應道。
武元信皺眉沉思片刻,咬牙解釋道:“以孩兒感覺,我族無數代傳承,可能走錯路了!孩兒得到的傳承,和《武神心經》不一樣啊,差別頗大!”
“什麼?”武士稜神情一僵,失態驚呼出聲。
“呼……”
“咔嚓、噼裡啪啦……”
與此同時,夜風呼嘯,捲動窗戶帷幔,還掃落了屋內部分器皿。
“啊?”
武元信一驚,訝異莫名。
“難道自己指責武氏先祖,惹怒先祖靈魂了?靈異事件?”
根據前身記憶,這個世界並無仙神鬼怪啊,那些只是故事小說中的杜撰罷了!
“沒事!沒事!風大!風大而已!信兒無需在意,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族無數道傳承,怎麼可能走錯路了?!”
武士稜自然明白怎麼回事,暗流了把汗,連聲安撫道,並毀謗暗中窺視的老祖,年紀一大把了,還這麼不淡定!
回頭想想,任誰苦心追求一輩子,最後發現自己走錯路了,誰也淡定不了啊!
“這個……”武元信遲疑了,不知怎麼說了,也被眼前靈異事件搞懵了。
“無需在意,實話實說便可!”
武士稜連聲安撫道,很想告訴武元信,他是武氏無數代傳承者中,唯一接受完整傳承之人,最有發言權。可想著五世祖的叮囑,又不敢多說。
“傳承前小部分,確實和《武神心經》三部差不多!但是,後面大部分,卻是完全不同!”
武元信甩了甩頭,暫時壓下心中驚疑,鎮定緩緩解釋道。
“《武神心經》三部,只是一小部分?後面大部分完全不同?”武士稜震驚詫異呢喃著,明顯有些精神恍惚。
“這麼說吧!武神傳承分為四部分,第一部分是武修之法,比族中的《武神心經》全本多點,只多了些鑄煉軍魂的方法和運用!第二部分是文修之法。前兩部分佔據傳承八九成。第三部分是文武兼修之法,第四部分是融合文武突破最後一步,也就是身體和魂魄完美融合,成為真正武神之法,後面信息太過艱澀深奧,孩兒境界未到,也不知該怎麼解說,大概就是這意思吧!”
武元信理解武士稜的震驚,繼續冷靜解說道。頓了下,又接道:
“其中武修、文修,涉及沙場上武將文謀的軍魂、丹心,還涉及朝堂,乃至國家層次的修行。所以,孩兒才會說,我族無數代傳承,可能走錯路了,有些片面了!”
“呼……”
武士稜臉色數變,長長呼出口氣,聲音有些沙啞應道:“為父明白了!簡單點說,我族真正的傳承,面對的是整個天下,是文武兼修之道;我族無數代以來,卻只盯著江湖武林,連武修之道也只獲得皮毛,連個頂級名將都沒,屬於武修家族,確實是走錯路了!”
話落,臉露悲哀長嘆道:“後代無能,至今方醒啊!”
“……”武元信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好!
就算走錯路,武氏古族也一直繁榮昌盛啊。
要是真的面對整個天下,天下之爭,動則身死族滅,武氏能否倖存至今,都是個問題!
一時間,屋內寂靜一片,落針可聞,只有夜風徐徐,蟬蟲鳴鳴。
“父親?父親?”
武元信出聲呼喊道,使得武士稜打了個冷顫,甦醒,又聽武元信接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父親勿需多想。天下之爭,關係太大,對於一個大家族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咦?”
武士稜神情一震,眼神犀利地訝異驚奇打量起武元信,看得武元信心中發毛。
忽然,武士稜瘋魔般仰天大笑:
“麟兒!真龍之資!妄為父苟活五十年,自認精明睿智,還不如雛兒看得透徹!哈哈、哈哈……有子如此,吾願足矣!哈哈……”
“原來是這個啊,表現得太老成精明瞭?反應不用這麼大吧?”
武元信暗鬆了口氣,心中嘀咕著。並沒覺得自己所說,有什麼驚人之處,懂點歷史且理智點的人,都知道這個理啊!
《陽奚漓之放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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