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版面讓給民間詩人多好啊

把這些版面讓給民間詩人多好啊


《詩刊》今年3月上半月刊(精英版)又發名人官員梁平一組詩。沒完沒了的發。首先,這叫詩嗎?是“嚼蠟體”詩嗎?再說,這有什麼價值呢?


那個提包裡提著10萬元獎金走紅毯的女人康雪說,你們出不了名,不被官方認可,是你們不積極投稿。她意思是說,詩歌官刊用稿發稿都是公公正正從郵箱裡的自然來稿選出的。她站著說話不嘴疼!


梁平這首《片斷》,他喝酒那夜究竟丟了什麼呢?你猜,你猜。當晚陪梁大人的“星星和月亮”不喝酒,啥意思?詩歌留白是對的,但不是這種留法。“謎底”拿在李少君手上,也許在下期《詩刊》上公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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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寫詩有不同的風格,請欣賞他的“魔術體”中國好詩歌:


把這些版面讓給民間詩人多好啊



  在一個日益物化的社會里,人們的需求變得實際、實用而實惠——我稱之為“三實”主義。在這樣日復一日的慣性生活之中,惟有藝術能夠與這樣的生活拉開距離;而在藝術中最不帶功利色彩的,我以為除了音樂,就是詩了。


  因為它們具有最為純正的浪漫主義,能夠和心靈相通相融,讓我們在喧囂嘈雜的現實中放鬆和喘息,讓我們的心靈有所依託或棲息。尤其是我國作為一個具有詩的傳統的國度,只要識字,便都會和唐詩宋詞沾一點瓜葛,擁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種傳統代代傳承,應該融化在我們的思維、心理和血液裡。


  可惜,嚴峻的現實生活中,在我所說的“三實”主義的磨礪下,詩的傳統正在日趨衰竭,淪為兒童背誦的一種遊戲或考試的填空題目;這樣曾經瀰漫在我們四周的詩意傳統正在銷蝕,被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式的千篇一律的程式化和奢華的方式所置換。特別是在商品社會的巨大的威力面前,物質至上甚囂塵上,縱使李白杜甫也抵擋不住迪奧或奧迪的誘惑,詩意成為了遙遠的唐宋時代的回憶,對詩意的嚮往和追求,正在被爭奪李杜故居的商業大潮所沖刷。在這樣強大現實的擠壓和衝擊下,詩意變得脆弱,便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按說在文化的領域裡,詩意應該是春鶯暖樹一般最適合相互依存的地方了,但是,如同雀佔鳩巢一般,在文化的一方天地裡,往往是詩意最容易失守之地,而拱手讓位給了他者。在商業和政治的雙重魅惑下,趨俗或媚上,以及票房和獲獎的利益驅動,成為一架四輪馬車,載我們和曾經擁有的詩意漸行漸遠。看看我們的文藝演出,我們的電視節目,特別是我們的春節晚會上,還剩下多少詩意可以追隨並能夠遙想唐音宋韻?詩意,往往成為塗抹在我們臉上遮掩雀斑的粉底霜,成為贏得票房大把大把賺錢的一種說辭或植入廣告而已。


  記得唐納德·傑·格勞特和克勞德·帕利斯卡在他們合著的《西方音樂史》中曾經說過:音樂“幾乎完全超脫具體的物質世界,正因為如此而超塵脫俗。”這樣的話,我以為也是詩所具有的特性和品質,可以幫助我們拔出已經在 “三實”主義的泥沼裡越陷越深的雙腿乃至身子,將已經被日復一日的現實磨鈍鏽蝕的心,溼潤一些,稍稍恢復一點彈性,從而喚回一點我們祖先曾經富甲一方的遙遠的詩意。


  據說在唐詩的時代,即使一位販夫走卒或洗衣婦,也會背誦幾首白居易的詩,並以此為榮,給貧乏枯燥的生活一點暖意。只可惜如今我們的白領都以背誦和發送手機短信和網絡笑話為消遣了。我們不需要超塵拔俗,因為那已經被我們認為是虛無。我們墮入“三實”主義的泥沼,還以為是躺在了舒適的席夢思軟床上呢!


  時代的變化,讓我們對待曾經可貴的詩意,像拋棄一條寵物狗一樣,把玩過後覺得無用,而讓它們流浪街頭,無家可歸。


  生活詩意何處尋?在物質主義氾濫的時代,這是一個嚴肅的話題。


   (作者系作家。曾任《人民文學》雜誌社副主編。)

原載:《人民日報》( 2011年01月06日 24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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