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中的悠然

疫中的悠然 (老童)2020年中國迎戰新冠瘟疫,贏了!五個月的迎戰,十四億人,人人自律,人人克己,感觸深刻,沒齒難忘。而我,在抗疫的閒暇,另有收穫。幾年前,我在許小河邊刨土拓荒,種出瓜果與人分享,自得其樂,乘著雅興,利用廢舊材料,就地砍伐叢生雜樹,獨自一人,建起一個面積十來平方,高兩米多的遮陽避雨涼蓬,取名悠然亭,實錄感受,寫《悠然亭記》。因為悠然亭在棄用的駱崗機場荒地鶴立雞群,菜友們躲雨乘涼,為之稱讚,但它卻被人盯上,視為眼翳,幾度催拆。我覺得悠然亭在溝崗交錯的幾千畝待開發的空曠地裡,無傷大雅。今年開春,有兩位帶紅袖章的,交替來到我的悠然地,催拆悠然亭,我不能再無視他們的紅袖章,兩天時間就將花費兩週搭建的悠然亭放倒趴窩,紅袖章見悠然亭趴窩,欣然的報告去了。沒有悠然亭,當然很不方便,在哪裡休息,在哪裡喝茶,在哪裡賞月聽昆蟲鳴叫?悠然亭倒了,我的悠然心卻依然矗立,於是,調整理念,構思重建一個低調的涼棚,立誓不再鶴立雞群!我將已經放倒的悠然亭材料重新整理,開始構思涼棚的規格,它應該小一點,低一點,最好是半地下,又不被人踩在腳下。這樣一個可以休息,可與休閒,可以靜思妄想,可以什麼都不想的地方,是必須的。打定主意,小涼棚在我的思維空間裡呼之欲出,但取什麼名字,真是費思量。叫某某室吧,它不是房屋或內室,是開放的,八面來風,春夏秋冬與寒暑風雨為伴,叫某某室不妥;叫什麼什麼府?也不合適,府是官紳的住宅,府邸,我這裡少有官僚身影,他們身上升發的官氣、優越感,讓我敬而遠之,若叫某某府,豈不貽笑大方!叫宅似乎有點意思,但宅是居住地方,我從不打算在這裡睡覺。韓非子有無宅容身之說,我雖為平民,豪宅不敢想,家宅還是有的,況且這裡不是我的私宅、祖地,我也沒有長期侵吞貪佔它的企圖。人,毀於貪!貪,如同水滸裡的蒙汗藥,有朗朗一代貪天官員中招,被別人冷笑著叫,倒也,倒也!不能叫某某宅,避免嫌疑。要不能貪,不敢貪,不想貪!  叫某某宇怎麼樣呢?宇可以是房屋,《史記·秦始皇本紀》有各安其宇的表述。稱某某宇很大氣,但我準備建的小休閒蓬,它真的不能和宇沾邊。前一個悠然亭,因為太高太招眼,招來拆除喝令,若叫某某宇,那還不刺紅了十一品官員的眼睛。可不可以叫某某軒呢?古代文人墨客常以軒為居室取雅稱,我這個小休閒蓬,雖非室非廊,但種藤本瓜菜,想必也會有綠廊的意境。高高的悠然亭被勒令拆除了,不如叫它悠然軒吧。名字選好後,我將悠然亭橫樑拆下來,晚上七點半,將拆掉的所有木粱選九根粗而直的,量好長度標準,留粗直的一端一一鋸斷,截成約兩米五左右,一一上架,調整好東高西底的坡度,待明天緊固上蓬。2020年4月30日,完成悠然軒的框架緊固,站在高處看,悠然軒規整,堅固,樸實,低調。它東高西底,從南面進出,向陽抱蔭,前梁東面枕在巨大的構樹老丫上,前梁西面搭在碗口粗的樟樹樁上,不知是誰將那本來生長茂盛的主幹,從一人高的地方攔腰截斷,新生的枝丫有手腕粗,正好被我利用!有兩棵粗大的樹樁做前立柱,我的悠然軒可以說萬分的接地氣,根抓深土,枝繁葉茂,有堅實根基,有枝繁葉茂的樹蔭,簡直人間奇軒!約五點,將原來悠然亭用水泥板壘建的案臺拆掉,一一搬運到悠然軒下,再壘案臺。這些原來散落的水泥板,在悠然亭下壘案臺的時候,彰顯了我的意志,我將它們從幾十米外翻轉著挪到悠然亭下,幾萬粒汗水灑落,幾萬次心臟歡跳,終成案臺。這些水泥板長八十釐米,寬約二十五釐米,厚十三釐米,整塊板近一百斤重,我選規整的小塊的擺放五層,充當案臺腿,最後將四塊整的放上面做平面,又成新案臺。整個案臺長一米六,寬五十釐米,高七十八釐米,標準的木案臺高度。有這個堅實的案臺,悠然軒似乎有了心臟,誰在這裡坐下休閒,誰都會有一番感慨。當然,我在這裡的享受,會比別人來的深切,因為它是我的作品!下午六點多上頂蓋,不鳴炮,不張揚,不炫耀,不發新聞通稿!頂蓋的用料,都是裝修剩餘棄料,最下面用塑膠革,塑膠革上面用摺疊三層的廣告塑膠布整體覆蓋,絕對不會漏雨!緊固好,再把許多不用的長粗樹枝排整齊壓住塑膠廣告布,大功告成,悠然軒赫然在目!“五一”勞動節,早七點到悠然地,整理悠然軒的了尾工程,鋪臺階,繼續勞動不過節。這些臺階是用剩餘的厚水泥板塊鋪就,平整,堅實,比泰山的十八盤臺階不遜色!不過,泰山的十八盤臺階數不盡,而我的悠然軒,只有六級臺階。修完臺階,在悠然軒東南面插上密密麻麻的構樹枝條,又移栽幾棵特甜南瓜,一個多月後,這些南瓜會爬滿枝條,將悠然軒裝飾得綠葉繁茂,黃花綻放!到今天,我的悠然軒工程全部結束,可以盡我情致,享受自然與休閒,坐在下面喝水,汗水後的一杯涼茶,感悟無與倫比的悠然!在疫情肆虐的幾個月裡,每人都有感受,中國人的克己,中國人創造性的拒絕瘟疫的高招,花樣翻新,克己、自律,樂觀,豁達,衛生,在兇猛的瘟疫,自會知難而退! 2020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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