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省昭通市作家鐵欲文學作品欣賞之——慈母在天堂

慈母在天堂

幾十年的時光如長江、黃河水,滾滾東流;幾十年前的往事如夢幻,奔來眼底,又泯滅於荒野之間。

我靜坐於曠野,遙望斜陽落處,依稀看見一條通天大道,向茫茫太空延伸,直達冥冥中的天堂。

那是一條迴歸之路,是一條舍了這世間受苦受難的軀體之人,讓靈魂得到解脫、搭救之路。

生於泥土而復歸於泥土。墓地,是迴歸自然的驛站,是通向天堂的橋樑。

我遙望天宇,默默祈禱:上蒼,讓我那苦難的慈母在天堂,不再悲楚,不再憂傷。

蒼天無語,只有流雲在飄,大風在呼號;大地無言,只有群山逶迤、江河蜿蜒。山野,一如那神秘的阿拉伯草體經文,揮灑在蒼茫的大地上。那瀟灑、飄逸的走勢;那超脫、深沉的形狀;那縱橫、馳騁的氣勢,一定是上蒼給人的一種啟示。

在苦難的彼岸,一定有幸福之光。心地善良的人,必有豐厚的回賜。受盡病痛折磨的人,後世沒有憂鬱、悲愴。

我想:我可憐的母親,不會流落在子虛之國,烏有之鄉;不會放浪在清冷的野外,乾涸的沙漠;不會徘徊在悽風苦雨中,流連在白水黑山間。

天蒼蒼,野茫茫,呼呼吹拂的山風告訴我:慈母在天堂!

我企盼生命真的能夠輪迴、復活,我能再次沐浴母親溫暖的陽光;我夢想母親會從遙遠的天國向我走來,親吻我的臉龐;我多麼想走進她曾經住過的村落,涉過清澈的小溪;喝一口古井甘甜的水,望一望那輪在孤獨與寂寞中陪伴她的月亮。

哦,慈母在天堂,在憑欄眺望:這演繹著悲歡離合、幸福苦難的人間,是否換了模樣?在眺望父老鄉親吃的是否還是粗茶淡飯,穿的是否還是破爛的衣裳?是否還在走羊腸小道,住的土牆瓦房?在眺望那令人恐懼的饑荒是否還在無情的吞噬著人們的生命,那一場場浩劫是否還在令人膽寒、心慌?

母親啊,昔日的苦難早已風化,您的奢望已被兒孫們建成理想的樓房;你的夢想在幾十年的時光裡,已被兒孫們用辛勤的汗水,澆灌成一朵鮮花,散發著縷縷芬芳。

慈母在天堂,我想你已進入那個真境花園,你穿的是華貴的衣裳,吃的是仙桃鮮果,喝的是玉露瓊漿;你心中的苦汁早已流盡,病體已愈全無恙;你的雙手不再骨瘦如柴,頭髮不再稀疏枯黃;你焦渴的心靈已被樂園中的泉水滋潤,憂傷的靈魂不在野外徜徉。

慈母在天堂。你告訴我;那裡沒有世俗的偏見、冷漠,只有樂園的溫暖、陽光;那裡沒有虛偽、狡詐,只有正直、善良;那裡沒有邪惡、陰謀,只有至真、至善、至美;那裡沒有小人與君子的決鬥,弱者與強者的較量,只有自然的和諧、秩序,只有上帝的仁慈、清高;那裡沒有霍亂與淫慾,只有健全與貞操;那裡沒有腐敗在蔓延,權欲在膨脹,只有永恆的大道在延伸,真理的天經在吟唱。

慈母告訴我,天堂是一個好去處,要進去的人必須修身養性,淨化心靈,檢點靈魂。人生苦短,應珍惜時光,完成人生的功課,才有天梯可上。

天高地闊,群山雄輝。

我遙望著蒼蒼世態,茫茫太空,品味著慈母的話語,心想:天道無欺,常善與解人。我追求自身的善,我企盼做個正直的人。

我知感慈母在冥冥中教授我處世的哲學,道德的系譜。我對蒼天多虔心,我走在人生的正道上,得到了一縷縷上蒼洩過雲罅落地生輝的天光。

雲南省昭通市作家鐵欲文學作品欣賞之——慈母在天堂

鐵裕,筆名:一荒玄,60後。系《散文悅讀》專欄作者,《作家前線》、《世界作家》等多個平臺的特邀作家。96年開始散文創作,先後在《柳江文學》、《華商時報》、《合肥日報》、《中央文獻出版社》、《清遠日報》、《邊疆文學》、《昭通作家》、《昭通文學》、《昭通日報》、《鶴壁文藝》、《文苑》、《中國青年報》、《作家驛站》、《作家前線》、《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園林》以及各文學公眾號發過詩、文二千餘篇、首。

張行方,全媒體記者、中國散文家協會理事、中國書畫院高級院士、中國書畫名家專訪網主編、故宮博物院安徽省書畫考級中心副主任、中國公安文學精選網安徽工作部總編、美國書畫研究院無錫分院執行副院長、安徽省作家協會會員、安徽省人才學會會員、著名文藝評論家……

長於散文、詩歌、評論、長篇小說及非虛構等文本創作,其作品文采斐然、情感充沛、典雅博大、厚重飄逸、氣勢恢弘、張弛有度,立意精巧,充滿靈魂的叩問和哲學的思辨,立體之藝術美感躍然紙上。

供職單位:全國公安文聯《中國公安文學精選網》安徽工作部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