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康武文前後對羌人的戰爭

殷商時期的羌和羌方

羌是參與創造中華民族古老文明的古族,它不僅是今天羌族的祖先,也是古華夏族的構成部分.文獻記載“西羌之本,出自三苗,姜姓之別也”,羌,是指西戎牧羊人,甲骨金文“羌”字 寫法都是用頭頂有一對羊角的人來表示,“姜”則寫作頭頂一對羊角的女人,在古文字中從人、從女的字是相通的,所以姜就是女羌,兩個字的涵義是一樣的。姜姓的炎帝族是華夏集團的核心成分之一,周人始祖后稷的母族就是姜姓,夏人姒姓,也與姜姓之族有關,“禹興於西羌”的傳說,更暗示出夏人可能和羌人同祖。

進入中原,融為華夏族的,僅保存了他們源於“西戎牧羊人”的姜姓,而留在西戎,保持牧民習俗的,繼續稱之為“羌”。

歷史上羌人長期處於軍事民主制時代,“不立君臣,無相長一,強則分種為酋豪,弱則為人附落,更相抄暴,以力為雄。殺人償死,無它禁令。其兵長在山谷,短於平地,不能持久,而果於觸突,以戰死為吉利,病終為不祥”。“戎本無君長,夏后氏末及商周之際,或從侯伯征伐有功,天子爵之,以為藩服”。商代的羌人正是如此,如武丁時的大將中有羌舟,卜辭有出征是否以羌舟作先導的前軍將領,其後部署王師的內容,如“羌舟啟,王口”。而“龍方以羌''、“北羌有告曰戎”則表明一些羌人方國確成為藩服。但還有更多內容反映由於經濟形態、生活方式不同而互相視為異族,商王朝大量將羌人掠為奴隸和人祭的犧牲。甲骨文中有大量“獲羌”、“以羌”內容,如“踵獲徵羌”,就是在征伐中擒獲羌人俘虜;“子效臣田獲羌”,是將軍事訓練和擄掠人口結合起來;還有“貞豜獲口。十二月。允獲十六,以羌六",是問豜是否能擒獲口族人口,驗辭記載擒到十六人,向商王進獻六羌。這充分說明無論征伐還是習戰陣,擒獲到的遊牧民俘虜或人口均泛稱為“羌",而不論及種號。此外,武丁時對貢方、土方、(糹羊)方、羌龍、髳方、龍方等很多方國進行過許多大大小小的戰爭,用於殺祭的俘虜不在少數,祭祀坑中人骨種系成分,為“蒙古人種主幹下的類似現代北亞、東亞和南亞的種系成分”,“體質上的這種多種系成分可以解釋殷人同四鄰的方國部落征戰時虜獲了不同方向來的異族俘虜”。但是在卜辭中,對這些用為人祭的俘虜除少 數稱“夷” “執”外,絕大多數均稱之為“羌”,如無論同哪個國作戰,迎接軍隊帶回的俘虜一律稱“逆羌”,說明甲骨文中“羌''往往作為泛稱。卜辭還有“在北史有獲羌”,更意味著羌作為泛稱,不僅指西戎牧羊人,也包括“西起汧隴、環中國而北” 廣闊地帶的遊牧族。

這一遊牧民族如《後漢書•西羌傳》所載,“其俗氏族無定, 或以父名母姓為種號”,隨人口增多而“種類繁熾” 其中的強種在甲骨文中稱之為“方”,如貢方、土方、羌方。在卜辭中,有時也省略“方"字,僅稱“貢"、"土” 所以甲骨文中“羌",除作泛稱外,還有狹義的“羌”指羌方。

武丁對多方的征伐中也曾伐羌方,如卜辭有“王往伐羌”、 “射伐羌"、“登人乎職伐羌”、“羌弗朕史"、“御羌於九田”。可 知當時羌方並不很強大,武丁未用很大力量就將其擊敗,並派駐了武官——史,其間或有反覆,故派人於九田清剿其殘餘勢力,擴大了戰果。但有不少論者沒有吸收甲骨學家關於甲骨文中“羌”有廣義、狹義兩種用法的分析,將卜辭中所有的“羌”都認為是羌方或羌方的臣民,特別是“登婦好三千(豆上廾下)旅萬,乎伐□方,受有祐”這條著名的卜辭被誤解為“乎伐羌”,長期以來存在一種通行的說法,即羌方為殷王朝的勁敵,武丁曾以“傾國之師"前往征討,這實為一種誤解。

武丁卜辭中“獲羌”、“以羌”、“來羌”的卜辭很多,但捕獲者和進獻者多不曾參加過伐羌方的戰爭,而“登婦好三千”一辭 原為摹本,“伐”後之字殘缺大半,由於摹寫不夠準確,曾被補為“羌”字,今拓本已發表,可確知應補為“方”,所以這是一條伐“方”或“土方”的卜辭,與伐羌方無涉。更重要的是從卜辭的數量和內容看,得不出羌方是武丁用兵重點的結論。武丁征伐卜辭極多,經常卜問是否有敵方前來騷擾,進犯,這種侵擾是否會造成災難性後果,這種災難是哪一位祖先降下的警示,該向誰舉行求告的祭典。在這些卜辭及記載敵方出動的驗辭中極少見、甚至不見“羌方”或“羌”的名號,意味著羌方不是經常的、重大的威脅。關於戰爭準備和部署的卜辭,伐羌方也遠不及伐貢方、土方、巴方等,更不見成套卜辭及征伐過程中對祖先告祭的內容。所以從武丁征伐卜辭的全面考察,可知伐羌方僅是對西北邊境外數十個方國、地點作戰的一個組成部分,尚不是用兵重點。但是武丁通過對羌方及另一些羌人方國——北羌、絴方的征伐,迫使他們降服或退走,鞏固和加強了國防力量,對防禦西北的牧民的入侵起了重要作用。

商康武文前後對羌人的戰爭

廩辛、康丁對羌方的戰爭

廩辛時羌方日益崛起,社會又處於“以力為雄”的發展階段, 經常侵擾商王朝的邊境,掠奪糧食、財富,而商王朝則不斷擄掠其人口,因此矛盾和鬥爭日益銳。這時的卜辭中出現“於父甲求羌方”,可見廩辛時已揭開對羌方較大規模戰爭的序幕,至康丁時,羌方日益成為商王朝的主要威脅和用兵重點。與武丁時期相比,這時最大的特點是卜辭中少見甚至不見選將及登人聚眾的卜辭,而多見派戍與軍行完成戰鬥任務的內容,反映了軍隊組織有了進一步發展。當然這時對羌方的戰爭多用“戍”,反映了戰爭帶有一定的防禦性質,這種性質還反映在軍事行動的用語和部署上,如很少用徵、伐,而多見“往”、“用”、"冓"、“臿"、“御”,這些表示派出、與敵人遭遇追擊、清剿等用語,而且有一系列軍隊調遣、佈陣的考慮。如卜辭有:

\u0002 惠戍中往,有。

惠戍先往,有。

[乎]戍往羌方不°

允有。

其令戍臿羌方於敦,於利,徵又離,羌方。吉。

其乎戍御羌方於義祖乙,羌方不喪眾。

於濘帝,乎御羌方於之,。

戍其避,毋歸於之若,羌方。

戍其歸,乎(呇馬),王弗每。

以上這些都是調遣戍卒組織對羌方作戰的卜辭。第一組是問令戍前往羌方,是否能給敵人以重創,令“戍中”去可以達到預期目的,還是派戍先去更好。有研究者認為戍中、戍先,還有見於同 期卜辭中的戍延,是戍的三組織,可能是行軍職務的分類,軍隊以右、中、左為列,是並行的佈局,以便互相配合,戍作先、中、 延,是首尾相接的直列,行軍較為方便,但可能不是常設之稱,而且是廩辛、康丁時才有的職銜,此說若能得到進一步的證實,也能反映商代晚期軍隊組織的發展。第二組是關於追擊敵人的部署, 故稱“臿羌方”,著重於考慮選擇有利地形佈陣,因而卜問“於敦”“於利”,並出擊某地。同類卜辭還有如“惠入戍闢立於大乙,[自]之臿羌方,不[雉眾]。[惠入]戍闢立於尋,自之臿羌方, 不雉眾。”有研究者認為,這是戰前佈陣的卜辭,佔問陣位(立)是部署在大乙神位處,還是在準備獻俘祝捷祭祀的“尋”地, 從哪裡去攻擊敵人較為有利,而且不再需要另外陳列兵員(雉眾),可見這次軍事行動是奉了成湯的廟主,將陣位部署在神位或祭祀場所,當有激勵士氣的作用。上述第三組是關於進一步清剿羌方勢力的部署,故稱“御羌方”。“義祖乙”和'濘帝”都是指祭典及舉行這種祭典的處所,內容是佔問在舉行何種祭典的地方集結兵力,去清剿敵人可保證既能消滅敵人,又能保存自己。又問讓軍隊暫避敵人之鋒芒,卻不必回師,在那裡是否可以順利地戰勝敵人。如果將戍軍調回,另調遣“呇馬”出征,是否會造成使王后悔的局勢。這些卜辭內容反映羌人是很頑強的,戰爭取得決定性勝利以後,清剿其殘餘勢力仍很困難。這應與遊牧族流動性強有關,敗走後很容易重新集結、捲土重來,給商王朝造成很大威脅,以致單靠戍守部隊已不能有效地保衛國防,往往要徵調增援部隊。

殷墟甲骨文中,表示增派兵員稱“易”這是一個會意字,寫作從一器皿向另一器皿注水的形象,據考本義為變易,亦即“賜”字的繁體對受者則有增益之義。如卜辭有:

其御羌方易人,羌方異……

弜易兒人,方不出於之。

弜易塗人,方不出於之。

王其乎衛於聅,方出於之,有。

[於](陟下灬)乎衛,[方]出於[之],有。

第一組仍是關於"御羌”占卜,殘缺的部分,有研究者補為“異其大出”,其義為卜問是否要增益清剿羌方的軍隊,羌方是否會出我不意地大出騷擾。第二組四條辭是關於敵方出動所進行軍事部署的連續占卜,辭中的“方”是敵方的泛稱,從這時交戰敵方看,應指羌方,其內容反映了對羌方出動方位的分析,派岀何地民眾增援,以及在什麼地方派武官守衛最為有利等考慮。這時期出戍還常調用軍行,與武丁卜辭中的選將相類,對派遣哪一支軍行常有反覆的貞問,如:

戍惠義行用,冓羌方,有。

弜義行,弗冓方。

惠(亠下回)行用,羌方。

怒(林下幽)行用。

貞(非下雙)行用,,不雉眾。

貞弜用(非下雙),惠口行用,羌方於之,不雉人。

以上各辭中的義、(亠下回)、(林下幽)、(非下雙)均為族名,也指由該族組成的軍行。“冓"指和敵人遭遇。從以上卜辭可見至廩辛、康丁時,對於軍隊的部署及戰略戰術等方面較武丁時有了更細緻的考慮。尤其是這一時期部署軍隊常見“雉眾”、“雉人”的內容,對此主要有兩種見解:一說為“夷傷眾人”,如上第三組,意思是派某行出戍,能否達到消滅敵人的目的,而軍行中的眾人不致遭到傷亡。但是也有研究者注意到,從佔辭看,無論“雉眾”與否,都可能有 “吉”的結果,可知“雉眾"本身不含吉凶之義,它不屬於師行吉凶的占卜用語,而且從文辭上分析,“雉眾”不是發自敵方而是發自己方的行動,所以第二種見解認為其涵義為部別編理人眾,即陳列兵員,這是有道理的。那麼上述第三組卜辭應解釋為派某行 出戍,是否能圓滿完成戰鬥任務,而不需要增派人眾,追加兵員。這與前述伐羌方的戰爭常有召集增援人員之事是一致的。廩辛、康丁卜辭中少見選將而多是選派“戍某”或“某行”,這反映軍隊成員已有相對固定的編制,同時又常見“易人"、"雉人",則是根據實戰需要,機動靈活地編理人眾,達到加強衛戍力量的目的。

伐羌方的戰爭至康丁告一段落,卜辭有“羌方囟其用,王受祐"、“其用羌方囪於宗,王受祐”、“羌二方伯用於祖丁、父甲",表明羌方戰敗,方伯被擒,商人用於殺祭祖先。卜辭還有“王(惠去掉心)次令五族戍羌”,可見羌方土地被劃入商王朝的版圖,商末卜辭中還有“田羌"、"在羌貞”,也證明羌地部分被殷王朝佔有。但羌方並未如同貢方、土方那樣被伐滅或遠遁,而是至商末還與虘方、羞方、繐方等結成“四邦方”同殷王朝為敵。

武乙、文丁對羌人多方的征伐

商康武文前後對羌人的戰爭

廩辛、康丁時不僅羌方成為用兵重點,其他羌人方國也日益崛起,或分或合,起兵犯商,所以這時卜辭出現了 “多方”,而且有用從多方擄來的異族奴隸獻祭的占卜。這時與商王朝交兵的 “多方”,主要有絴方、羞方、虘方、繐方、蠻方、危方等,商王朝對他們作戰也多遣“戍”前往,因此這時卜辭多見“乎戍”而且還有“教戍”的內容,後者即教練戍卒。如這時的虘方曾與絴 方、繐方聯合對可伯造成威脅,又與蠻方聯合作亂,如卜辭有“惠可伯口乎口絴方、虘方、繐方”,“蠻方口虘方作戎”。商王遣 “戍屯”、“戍甲”出擊虘方,又派“口用舟流於之,虘方,不雉眾”。在商王朝的打擊下,虘方曾一度衰落或遁走,而至帝乙、帝辛時才又崛起。除虘方外,廩辛、康丁還用步兵伐羞方“步擒羞”,擒其首領,伐絴方,“絴方其用”,將其首領用於向祖先告捷的祭典。

武乙、文丁時,絴方與黎方聯合頻頻進犯,商王曾“於一月伐絴眔黎方”。絴方可能由於曾受廩辛、康丁打擊,這時力量尚不強,而對黎方的戰爭卻遷延不少時日,是武乙時的一場大戰。從上述卜辭黎與絴方相提並伐,可知兩地相距不遠,據考黎方在今山西壺關,古有黎亭,與殷都(今安陽小屯)隔太行山東西相望, 因而黎方反商,頻頻出擊對商王朝構成很大威脅,如同武丁對貢方、土方的占卜一樣,武乙對黎方也多有“黎方其出。不出”。 “黎方來,告於父丁”一類卜辭,反映了對黎方動態的密切關注。武乙伐黎方的規模相當大,卜辭有:

王徵黎方。王自徵黎方。

王比沚戓伐黎方。

令沐臿黎方。

王令畢以眾臿伐黎方。

敦黎方。

令王族追黎方及於口。

三族王其令追黎方及於(千日)。

可知伐黎方除商王自徵外,調動的將領有沚戓,應是沚方的首領, 武丁時大將沚戛的同族,還有沐、畢等。動員的兵力包括王族、三族和畢的族眾,屬於王朝軍隊的核心成分。從表示軍事行動的用語徵、伐、臿、敦、追等看,商王朝採取主動出擊,迫近殲敵的戰略。卜辭還有:

令眾御黎方,執。

御黎方於繐。

執黎。

殺黎方,執。

可知在擊敗黎方以後,又繼續追擊、擴大戰果。有研究者根據卜辭排譜,指出商王親征黎方(或釋刀方)途程所經之地有口、莧、 繐(或釋轡)、(非下雙)、食,繐即繐方之地,(非下雙)行參與岀戍羌方,必接近於羌方,進一步證明黎方距“四邦方”不遠,屬於廣義的羌人方國,所以武乙伐黎方是商代晚期對西北羌人多方戰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它以商王朝的勝利而告終,黎方俘虜,其中應包括其被俘的領袖人物被殺,晉南羌人敵對勢力被清剿,解除了來自西方對殷都安全構成的威脅。武乙平定了黎方、絴方的反叛和侵擾後,加強了對這一地區的統治,卜辭有:

□□貞,王令多[尹於]絴墾田。

在不少著作中,多將此辭誤釋為“貞王令多羌墾田”,實際上墾的前一字非為羌,而是絴方的“絴”,而據這個時代卜辭文例分析, 多、絴之間尚缺二字,應補為“尹於”,所以這條卜辭記載了武乙征服了晉南一些羌人方國後,效法武丁繼續在絴方進行帶有屯戍性質的開墾。

武乙時還有伐夷方的卜辭,如:

侯告伐夷方。

炎臿夷,在繐,若。

有研究者提出,卜辭有四方之夷,綜合甲骨文資料並聯系文獻記載,此夷應為晉地之夷。“臿夷,在繐”,也正表明它距繐方之地不遠。武丁時也曾“令侯告徵夷”,迫使其降服,後來由於彼此力量的消長,處於時服時叛的狀態。文獻記載“武乙暴虐,犬戎寇邊”,反映至武乙時,西北遊牧族方國再度崛起,邊患較為嚴重, 因而武乙重又對曾被武丁征服過的周邊方國進行征伐。這一時期卜辭中征伐過的方國、地區較多,有不少國族名見於武丁卜辭。其中,伐夷方是比較重要的一場戰爭,它以商王朝的勝利而告終,以後,曾師次於夷方之地,追擊另一個入侵的北地方國——方。如卜辭有:

己丑……次夷方。弗及方。

方方也是在武丁開邊戰爭中臣服於商的,其後叛商,經常進犯邊境,武乙卜辭中常見有“方大出”、“方其至”、“方其徵”於某地的卜辭,還有如:

方出從北土,弗北土。

方大出,立史於北土。

可見此“方"不是泛稱,而是指北土之方,曾大肆騷擾,給商王朝帶來很大威脅,因而武乙再次立史於北土,加強監視敵方行蹤, 以便在掌握詳盡情報的基礎上,制定戰略方針。武乙伐方也是當時的一件大事,卜辭曾見為此告祭“於河“、“於大示“、“於丁”等自然神及祖神,以求庇佑。在進行充分準備的基礎上,商王曾派子畫、畢等以子姓貴族為主的高級將領出徵,並追擊入侵者,這就是卜辭所載:

王令子畫臿方。

王令畢比□有方。

辛未...... 方其(文下豕)。允(文下豕)。不(文下豕)。

辛未卜,亞罩冓戎。

“彖”字為《說文》所無,但可知它在卜辭中作動詞,表示敵方的行為,其結構從攵,從豕,“攵”有“從後至也”的意思,其下一鬃毛直豎的“豕”,在古文字研究中,前人曾有以毛豎表示豕怒之說,所以這個會意字本義很可能表示一個突奔難制的豕,引申為成語“豕突”,以喻一個強悍的遊牧族橫衝直撞的入侵行動。在同一天貞問,方是否奔突來犯,同時貞問亞畢所率的大軍能否與敵人正面遭遇,也反映這一用語是指敵方的軍事行動。

武乙、文丁通過對四方用兵,尤其是對西北遊牧民多方的征伐,抗禦了他們的侵擾,解除了邊患,其後帝乙、帝辛更連續對外用兵,除了帝辛外,前三王的王號或廟號中均冠以武字,在卜辭中武乙又稱武或武祖乙,文丁又稱文武或文武丁,帝乙則稱文武帝或文武帝乙,反映了他們的主要政績與對外用兵的武功密切相關。

PS(商王武乙暴虐無道,做了一個木偶人,稱它為天神。然後與它下棋賭輸贏,而且讓旁人代替它下棋子。如果天神輸了,就侮辱它。有一次,他又製作了一個皮囊,裡面裝滿血,扔向天空,仰起頭用箭射它,說這是“射天”。有一次武乙到黃河與渭河之間去打獵的時候,天空中突然打雷,武乙被雷擊而死。)

商康武文前後對羌人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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