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殺手不太冷,孩子與救贖,世界不堪拯救,但個人總能被拯救的

小女孩抱著植物在街上奔跑,陽光破碎的傾瀉了一路,周圍的路人安靜的來去,一切都似乎如此平靜。

但此時男人卻在過道里倒下了,他沒能走到陽光裡,前邊不遠的光明在他眼前晃過,他似乎平靜地倒地,雙眼還是直愣愣地看著前方的光明。一切都有定數,他似乎深情地把手雷拉環遞到女孩的仇人手裡,這是瑪蒂達給你的,他說,他最後一次叫她的名字,他加重語氣,一切都足夠了,耀眼的光芒閃起,他替自己更是替女孩完成了救贖。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愛情故事,很多人提到時願意用大叔和蘿莉的愛情這樣的字眼,但我並不認同,這和洛麗塔完全不同。

而導演呂克·貝松則說:這是關於兩個小孩的故事,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在他們心裡,他們都是12歲,他們都感到失落而他們深愛彼此。

是的,兩個孩子,40歲的里昂分明只是小孩的心智,除了滄桑的外表及敏捷的身手是經過歲月的洗禮和積澱。每天買兩盒牛奶,認真地熨燙衣服,照看那盆有些醜的植物,一個人在空蕩的電影院看歌舞劇露出純真無暇的笑。平靜單純的完全不是一個殺手的生活。

我已經很老了,我需要長大。他對女孩說。

而女孩說,我已經長大了,正在老去。

她生活在一個殘酷的環境裡,從不關心子女的父母,父親和惡勢力打交道從而橫禍不斷,一直欺負她的姐姐,總是把她打得鼻青臉腫。唯一給她安慰的只有年幼的弟弟,她說,我比我媽更像他的媽媽,但是這個可愛年幼的小孩就這樣無辜地死在惡人的搶眼下。從此種下她心裡唯一的仇恨。就是這樣環境下成長的小孩,她抽菸,撒謊,逃學,還沒享受過童年的歡笑就已經長大,然後在仇恨中開始等待蒼老。

於是他們相遇,彼此溫暖。

但世界不可能跳脫正常的軌道,年輕的女孩必須重新長大,而滄桑的男孩必須重獲新生。

里昂是殺手,不管他的身手如何敏捷,但總有用一天會倒在敵人的槍口之下,如果沒有女孩,他永遠只知道殺人,直到失去生命。唯一的樂趣是沒有事的上午在空無一人的電影院裡看場歌舞電影,笑的像個孩子。

而瑪蒂達,人生還沒開始,就成為痞子,沒有未來。

還好他們相遇了,他們深愛彼此,然後救贖彼此。

最開始,他遞給她白手絹擦去臉上的鼻血,她問他,生活總是如此艱辛,還是隻有童年如此?他回答,“一直如此。”是的,這是不出意料的回答,但每一個屏幕前的觀眾都會為之感嘆。

在後來,他救下她,從一個駐地遷往另一個駐地,抱著他那株心愛的植物。他說他喜歡它,因為它像他一樣,漂浮沉淪,沒有自己的根。

但是我們把它種到地裡去,它就有自己的根了啊。女孩認真的說。

但是他真的不行了,回不去了,在他為了仇恨殺了第一人的時候。所以他一次次阻止了她的復仇,但你殺了人之後,就再也不一樣了,天天坐在椅子上,閉著一隻眼睛睡覺。他說。

雖然他開始找回生活的樂趣,和女孩做遊戲,在女孩說我也要澆水,要長大時用水壺追著她跑,兩個孩子把房間搞的一團糟,終於第一次在女孩的要求下躺在床上睡覺,不再睜著一隻眼睛,併發出鼾聲。

但真的回不去了。雖然最後和瑪蒂達道別時他說,“馬蒂達,你不會失去我了,你讓我嚐到了生活的滋味。我想要快樂。睡在床上,有自己的根。你永遠不會再孤獨了。”但是這一切真的太遲了,他的根紮下的時候,也正是用死亡救贖的時候。

生命的最後,光明在他的眼前晃過,像是天堂的門。

女孩在陽光裡奔跑,跑向屬於她的生活,而她終於替他把那株心愛的植物種進地裡,長出它自己的根,長出他們共同的根。

女孩說,里昂,我們在這裡就安全了。鏡頭搖起,學校的對面,仍是紫醉金迷,爾虞我詐的水泥森林。

這個時候我就想起一句話來,這個世界是不堪拯救了,但單個人總是能被拯救的。

這個殺手不太冷,孩子與救贖,世界不堪拯救,但個人總能被拯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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