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福建馮夢龍研究委員會)
在馮夢龍的《情史類略》“情憾類”中,記載了一則發生在福州烏石山下的愛情故事。
“張壁娘者,良家女也,于歸半歲夫亡”,她是不幸的寡婦。“壁娘光麗豔美,妖冶動人。裡中少年聞其新寡,競委幣焉,張皆不受”,可見她也是個有主見、有操守的良家婦女。
可她偏對書生林子真動了真情。“林生子真,讀書烏石山房,往返里巷間。有一姝,素服淡妝,倚門露半面曰‘徐徐行,誰氏郎君耶?’”這就是張壁娘!在當時以這樣的動作,主動示愛慕是夠大膽的了!書生則謹小慎微。
張壁娘膽大心細,她觀察林子真已久,得知“張所居後即山,山後折而數十步即林讀書處”。原來兩人是烏石山下的近鄰,這就為以後關係的發展創造了條件。林子真“鬱郁不自得”時,張壁娘主動出擊了:“是夕,張使侍婢引林匿複閣中。夜靜,張篝燈至,遂為長夜之歡。平明,林從山麓而出,如是者累月。而張亦時詣林讀書山房,虐浪綢繆,無所不至。”“壁娘素善音,而尤善吹簫,往諧林書房,曾倚梅三弄。”
儘管張壁娘多才多藝多情,但不對稱、不明朗的愛情關係是無法長久的。“無何,林移家臨汀,就父公署。”可以說是為了功名和前程,林子真不敢明言,“於臨別之夕,不復與言,但與張極歡痛飲而已”。林子真並沒對這段愛情的未來作任何安排,負心行為已見端倪,“明日,登車徑去”,於是壁娘寫了一首詩,寄給林子真。當林看到詩時,“始知張病”,卻未採取任何行動,終究他是個軟弱之人。當他終於託人帶信給張壁娘時,“張於數日前死矣”。
林子真並非無情,只是一個不敢擔當的男人,無意中傷害了壁孃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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