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開*長流

長流鎮很小,可去之處就是一條短短的長生路,長不足百米,寬不足十米(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有電影院、衛生院、建行、郵電所各一家,雜貨鋪若干,唱主角的是佔道經營的小販,整個鎮象農貿市場。

長流舊稱“那流”,也可以寫成“田流”;;另外,長流還有一個古稱,叫做“烈樓”。

長流是海南島被發現,人們上島最早的地點,是與祖國大陸(雷州半島)聯結最近的地方.傳說, 漢朝伏波大將軍路博曾率兵從這裡登島,而後的日本侵略瓊時,也是選擇這個登陸點,這就將長流這個地理位置的重要顯現出來.長流歷經數百年的繁衍生息,逐漸從最初的幾個小村落髮展到現在的數十個村莊,地區包括現在的西秀鎮49個自然村,人口倍增,如今已形成了一個較為繁榮興盛的地區.

全鎮居民村民都是漢族,但我們所說語言卻自成一系,就是今天人們所稱的“長流話”。長流話(及石山、永興、十字路等土話)與臨高話在語言學上是同一語言,其底層詞彙與壯族語、泰國語有很密切的關係均屬壯侗語族壯傣語支),與黎族語關係稍遠(黎族語屬壯侗語族黎語支).外地人聽不懂,外地人一聽就知你是長流人,(長流雖小,但有特色,有自己的專屬方言)。50年前,海口人稱長流話是黎話,把我們當黎族人(唉,50年前,社會落後,他們智商有問題啊)長流人稱海口人講海南話為客話。長流話應該不是原漢族的語話,是古駱越語,今稱臨高語系,漢人的外來語(自豪)逐漸被本土駱越語蠶食同化,久而久之,當地就出現了黎話不象黎話,海南話不象海南話的長流方言。長流話跟現在海南黎族話有一點的相似點,應該能聽得懂30%。泰語的語調和長流話也很相似的,聽泰國人講話,能連猜帶蒙猜出一點點大意。嘿嘿。 長流方言,有大量漢語藉詞,範圍很廣,其來源有海南話,粵語和傳統的漢字讀音。長流地區也通海南話(海南閩語)。

鏈接·介紹

長流鎮

六年前一個颱風過後的早晨,在海安艱難熬過兩天兩夜的我終於過了海。我在新港打了輛的士,告訴司機要去的目的地,司機猶疑了片刻才讓我上了車,開了約十分鐘後,他不走了。他說我只能送你到這兒,你現在去坐那些中巴吧,那地方很亂,我不敢去。爭辯許久沒有結果,我只好揹著行李和一把破吉它登上一輛比我還落泊的中巴車,上面寫著小天使幼兒園接送車。在滿車人好奇的目光下、在雞鴨毛飛舞的車廂裡,隨著馬路的逐漸變窄變顛簸,我的心情糟透了。

到了廠裡報完到睡完覺,我去鎮上買日用品。斜陽下,一條細細的滑蛇般烏黑的路在低矮的椰樹下向西彎曲,兩邊全是用火山岩砌成的小屋,因為窗戶不過是牆上的小小方眼,裡面黑鼓嚨咚看不清楚。偶爾幾個雞皮鶴髮的老人,勾著呈九十度的腰坐在門前衝我笑,路上幾輛拖拉機從我身邊突突地跑過,車上滿載戴著斗笠的村民,那一刻我感覺象是到了越南。

長流鎮很小,可去之處就是一條短短的長生路,長不足百米,寬不足十米,有電影院、衛生院、建行、郵電所各一家,雜貨鋪若干,唱主角的是佔道經營的小販,整個鎮象農貿市場。晚上當我提著一大堆傢什回到宿舍,同事都吃驚地問我怎麼敢一個人去長流,聽說那裡很亂的。

就這麼,我開始了在這個小鎮旁的生活。當我加班太晚時,就和同事坐三腳貓去鎮上大排擋吃夜宵,跟老闆熟了後,便從菜場買來東西直接讓他加工,只算人工錢,二元吃飽五元吃好。週日我無處可去時,便結夥去看電影,每人兩元看兩部,很划算,片子天天不同全是港臺片,不象市裡一部片子一演就是一個星期。有一次因為玩飛車受傷,我在這裡的衛生院把腦袋包成棕子,留下了今天臉上的疤,而我的同事則戀愛玩火出事,奉子成婚,在這裡生留下了愛情的結晶。我在這裡的建行存過錢,那裡有個小姑娘臉兒長的細細長長,對人總是繃張臉,有一次卻對我焉然一笑,讓我懷念到如今,直愧當初太清純沒問她的姓和名。漸漸地,我還知道了原來這裡的人不怎麼說海南話,而是講一種類似壯語的獨特方言。

好光陰流水不相饒,我在這裡渡過走出校門後的最初兩年,然後離開。

幾天前,與一位朋友去西海岸,我強烈要求繞到長流鎮看一看。幾年不見,昔日的戰備路已經拓成了四車道水泥路,兩旁全是粉刷地白裡透紅的小樓。長生路上更擠了,電影院改成了長城娛樂城。建行的門臉也翻新了,我向裡瞟了一眼,櫃檯裡全不認識,不知那個臉兒細細長長的小姑娘如今在何方。我們的工廠,在苟延殘喘這麼些年後,仍然在冒煙,縱不能與時俱進也要頑強地活下去。

朋友讓我快些走,他說這裡聽說很亂,這裡的人聽說很壞。

我搖搖頭說,這裡的人也是一群善良勤勞的人,有如你我一樣,我瞭解他們, 我和他們一起生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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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日期:2002-12-6 11:12:03 王二,以前我罵過你,但願你已忘記了。下次到長流前別忘了先通知一聲,我請客。我可是個地道的長流女孩。現在的長流解解饞,長流的烤鴨、烤乳豬、豆腐、魚...哎,好吃得不得了, 有時在海口的菜市場買菜時還會想念長流的東西,還是覺得咱們長流的東西好吃。長流的影劇院俺還沒進去過呢,走在鎮上聽到裡面傳來打打殺殺的聲音已經夠你受的了。說到長流,別忘了街道兩旁的私彩,哎,它給多少家庭帶來了矛盾和悲劇,如果世界有很多邪靈的話,我懷疑長流鎮被一位私彩的邪靈給附上了,走在鎮上不時會看男女老少在交流買彩票的經驗, 甚至有不少男人都不下地幹活了,專門以研究彩票為生,就連兩三歲的孩子的心願是希望爸爸媽媽中獎。苦的是長流的婦女們,到海口挑擔賣水果,賣菜,賣幹蔗, 她們通常早晨四五點鐘就得起床,忙完家務活才出門,晚上有時還要到十一二點才回到家,一天下來都睡不上幾個小時, 掙來的錢除了供孩子交學費,家裡的生活費,還要給老公拿去喝老爸茶,買彩票,哎,每次在看到她們在車上打瞌睡,以及她們滿是歲月風霜的臉,我的心就痛,我不禁要問上蒼,這些勤勞善良的婦女的明天在哪裡? 對長流有偏見的人也許是由於前些年長流常常發生打架事件影響, 現在人們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人也更愛惜自己的生命了,打架的事情也少了。在我的心目中, 長流人純樸而又熱情好客, 所以陌生人根本就不必懼怕到長流做客。 我也常常帶一些朋友回家, 他們感覺挺好的。至今我還不明白外人眼中的長流人是什麼樣, 有不少人一聽到我是長流人就奇怪,感慨說沒想到我是長流人。長流人有什麼標記嗎?長流人真的與眾不同嗎?我永遠會跟別人自豪地說“我是長流人”, 跟全世界的人說“My hometown is ChangLiu,which is a small town lies in the west of Haikou 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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