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館燈青,野店雞號,旅枕夢殘。漸月華收練,晨霜耿耿;雲山摛錦,朝露漙漙。世路無窮,勞生有限,似此區區長鮮歡。微吟罷,憑徵鞍無語,往事千端。當時共客長安,似二陸初來俱少年。有筆頭千字,胸中萬卷;致君堯舜,此事何難?用舍由時,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閒處看。身長健,但優遊卒歲,且鬥尊前。蘇軾是個達觀的

孤館燈青,野店雞號,旅枕夢殘。漸月華收練,晨霜耿耿;雲山摛錦,朝露漙漙。世路無窮,勞生有限,似此區區長鮮歡。微吟罷,憑徵鞍無語,往事千端。當時共客長安,似二陸初來俱少年。有筆頭千字,胸中萬卷;致君堯舜,此事何難?用舍由時,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閒處看。身長健,但優遊卒歲,且鬥尊前。蘇軾是個達觀的人。我記得我年輕的時候,特別喜歡大仲馬在《三個火槍手》裡的一句話:人生是一串痛苦的念珠,大關的人是笑著把它數完的。當時未必明白這句話,現在想來,頗有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詩強說愁的意味。現在有的,是汪曾祺這句話的況味:我有時走出房門,站在午門前的石頭坪場上,仰看滿天星斗,覺得全世界都是涼的,就我這裡一點是熱的。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