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電影《奪冠》(原名:中國女排)恢復上映了。
9月25日到9月26日,短短兩天,票房破億,可謂是不負眾望。
有人說這是迄今為止中國最好的體育電影。
其中,鞏俐飾演的郎平,再一次驚豔了!
“換上短髮,戴上眼鏡,手中拿筆,這不就是郎指導本尊嗎?”
目視前方,犀利的眼神,展露著頂尖運動員才會有的殺氣。
在黑暗的長廊裡,留下的一個背影,讓人有種穿越的感覺。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寫滿了郎平的個人特色。
甚至連走路、微微駝背、身體微微後仰這些小細節,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眾人驚歎不已:“真的太像了!”
難怪有人斷言:“只有鞏俐才能演出郎平的霸氣和氣場,這個角色,非她莫屬。”
果然,別人最多是影后,而只有鞏俐才是女皇。
這一次,憑郎平一角,讓她的演藝生涯又添了濃重一筆。
演好一個人物,就要成為她
沒有人會隨隨便便成功,哪怕是早已享譽國際的鞏俐。
為了演好郎平,也要付出超乎常人的努力。
一如她所說:“當我接下一個角色時,一定要有一個比較長的準備過程,不會隨便應付。”
因為完全不會打排球,鞏俐一開始也擔心自己演不好郎平。
於是,為了角色貼近真實,她開始體驗生活,就像塑造其他經典角色一樣:
曾經,為了拍《紅高粱》,提前兩個月去農村體驗生活。
挑了3個月的水,左肩磨破了就換右肩;
拍《霸王別姬》,恐高的她,從四樓一躍而下,演繹了妓女從良的決心;
拍《歸來》,為了真實演繹失憶症老人,去老人院,和失憶症病人一起生活了2個月;
拍《藝伎回憶錄》,一個扔扇子的鏡頭,每天練習扔扇子2000下,勤勤懇懇地練習了5個月。
這一次,鞏俐開啟了一輪新的“沉浸式學習”。
去年8月初,跑到寧波北侖的中國女排訓練場上,三天三場比賽,一場沒落下。
不僅專注觀看訓練,還坐在臺下一邊看一邊記筆記。
在酒店裡放了一個排球,主攻、副攻、二傳、自由人,每個位置都練。
除了每天練習,她會盡可能的跟排球在一起,出門時甚至還會親排球一下。
“我不太懂排球,等我拿到劇本後,排球就不離手了,我要成天跟它在一起,和排球過日子。”
羅伯特·德尼羅曾說:“你想演好公眾人物,不能只是扮演她,還要努力成為她。”
像鞏俐這樣一個“在工作上追求極致的完美主義者。”
無論多少歲,一旦遇到合適的角色,都會拿出20歲時的那股拼勁,全身心地投入。
“我不喜歡演重複的角色”,當面對不適合的角色,她也絕不留戀。
曾經,因為“人物設定太簡單了,讓我沒有太多發揮的機會,那個角色太‘花瓶’了”,她拒絕過《007》的邀約。
要知道,那可是有些女演員畢生所望的角色。
可以說,女皇的內心強大,正是體現在,她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面對不想要的果斷放棄。
如今,年過半百的她,褪去青澀,洗盡鉛華,活得越發淡定從容。
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性感與自信,更是讓她具備了睥睨眾生的資本。
作為地地道道的一張“中國名片”,真的,沒有人可以替代她。
玩真格的,就是“鐵榔頭”的霸氣
“我郎平從來不裝,我從來都是玩真格的”,僅這一句話,就能準確概括“鐵榔頭”的霸氣。
郎平25歲從中國國家排球隊退役,帶著渾身上下的傷病。
本可以安居北京市體委副主任這一職,她卻毅然決然自費去美國學習體育管理。
剛到到美國時,全部身家只有90美元。
她硬是為了省錢,天天吃最便宜的自制三明治。
5美元,花一星期。
為了湊學費,她給俱樂部打球,給十個夏令營當教練。
就這樣死熬著讀完了研究生。
1995年,受命於危難,重新執教國家隊後,她又開始玩命。
重整陣容,優化訓練方法,每個技術戰術力求細摳到完美……
然而,過度透支身體的代價是,“脖子以下沒一塊骨頭是好的。”
“整個髕骨都被拿掉了,一活動就是骨頭碰骨頭,疼得要命。”
“全身的關節沒有一處是好的,晚上睡覺時,身體和床之間所有縫隙都要塞緊,否則會疼得難以入睡。”
“醫生說我的心臟就像老人一樣無力。”
郎平自嘲:"我已經可以發一個殘疾證,而且不知道是幾級了。"
後來,因為傷病實在是太重了,重到多次昏厥的程度。郎平於1999年初,不得不從國家隊辭職。
可以說:郎平的一生,就是一部中國女排史。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作家慕容雪村曾說:“對於那些倔強到底的人,有時老天也會網開一面。”
郎平就是這樣一個倔強到底的人。
辛苦付出後,緊跟著是輝煌的戰績。
自1981年到2019年,中國女排一共奪得了十個世界冠軍,郎平全程參與了其中八個。
郎平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世界最佳教練員”。
盛名之下,無懼爭議
有一句話叫做“盛名之下,必有爭議。”
郎平和鞏俐,都曾因為國籍問題,被國人辱罵。
郎平學成後,在美國拿了綠卡,並買了房子。
但一句“祖國真的需要你",她放棄了20萬美元的年薪,回國執教拿500元的月薪。
然而,不瞭解真相的吃瓜群眾,卻仍在傳:"郎平回國就是為了錢。"
她帶領中國女排重回世界強隊後,回美國養傷一年。
為了和女兒有更多的相處時間,郎平接受了美國排協邀請,成為其主教練。
這一舉動,在鍵盤俠的嘴裡,卻成了"賣國求榮"。
而當中國女排跌落到世界第八時,在又一句"郎平,祖國真的需要你!"的召喚下,郎平再一次毅然回國,帶領中國女排兩次重回霸主地位。
面對外界的質疑,郎平只淡淡回應:
我一直都是中國護照,我從沒有想過入美國國籍。
我永遠都是中國和中國女排的一份子。
不做輿論反駁,她只是用行動把熱愛灑滿這片熱土。
鞏俐也是。
因曾嫁給新加坡菸草大王黃和祥,鞏俐隨丈夫加入新加坡國籍,由此引來一片罵聲,她並沒有解釋。
直到2018年臺灣金馬獎頒獎禮上,因有獲獎者發表不愛國言論,鞏俐在臺下直接黑臉,拒絕上臺頒獎。
這不叫愛國,叫什麼呢?
一個表情,勝過千言萬語。
一個行動,讓抹黑者自動閉嘴。
無需過多解釋,用行動證明了一切。
“我不忠於事業,不忠於事業,我忠於我自己。”
郎平和鞏俐的人生經歷,足以打破一些人對女性的偏見:
她們並不會因為外界的眼光和質疑,就選擇被迫改變自己的命運。
在感情的世界裡,鞏俐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正當紅時,鞏俐遇到了那個最愛的人。
相愛八年後,她想要一段婚姻。
然而,她的滿腔深情,只換來一句:“婚姻不過是一張紙,有什麼重要的。”
心灰意冷下,她果斷提出分手。
而當愛情再次來臨,她仍願意全盤付出。
53歲那年,她終於遇到了那個對的人——法國國寶級音樂人讓·米歇爾·雅爾。
兩人如膠似漆,甜蜜如初戀。走到哪裡都是手牽手,任何活動都要一起出席,
相比於鞏俐的事業愛情雙豐收,郎平的家庭生活卻是波瀾不斷。
郎平曾在自傳裡這樣寫到:
我努力做個賢妻良母,我熱愛生活,我對生活盡到了責任了。
但生活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對和錯所能概括的。
你盡力了,也未必能使生活美滿如意,這比打球難多了。
做出回國執教這一決定,郎平付出的是犧牲和家人相處的代價。
對此,女兒白浪一度也有怨言:
我媽媽是女強人,她獲得過非常輝煌的成績,全世界有很多人崇拜她。
但我不喜歡女強人媽媽……
夫妻兩地分居,感情也漸漸出現了裂痕。
出國第八年,她和同為運動員的丈夫白帆離了婚。
談起愛人和孩子,郎平心裡只有虧欠,“我對這個家付出得太少了。”
為了彌補,不錯過女兒的成長,1999年郎平辭去了主教練職務,回到女兒白浪身邊,陪她考上了斯坦福大學。
退役後放棄功名利祿,出國求學,和白帆結婚;
在國家需要時臨危受命,和丈夫分隔兩地,甚至離婚;
在女兒成長最需要的時候,回到她身邊盡到為人母的責任。
三個人生轉折點,三個異乎艱難的抉擇。
作為一個妻子和母親,選擇什麼,放棄什麼,都很難。
然而,即便承受著輿論的巨大壓力,因為清楚自己內心所願,絕不勉強自己。
郎平就是這樣一個“自我認同感”很強的人。
對自我認同感強的人來說,重要的不是選擇了什麼,而是選了想要的。
他們不會被外界的聲音所裹挾,也不會因外界的質疑而搖擺。
因為外界認可是很不穩定的。把價值感寄託在別人身上,只會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鞏俐也好,郎平也罷,閃閃發光的人生,無疑都屬於那些聽從了內心的聲音,遵從自我價值的人。
只有遵從內心的需要,從喜歡和享受出發,聽從自己才是王道。
忠於自己,才是終生浪漫的開始!
寫在最後:
生於同一時代的兩位偉大女性,走過倔強的年紀,抗過死磕的歲月,終於在《奪冠》中迎來了一場世紀相遇。
同樣年過半百,卻依然活得堅毅剛烈,沒有因為年齡而失去光芒。
都是倔強、拼命,以及飽受爭議,反而愈加璀璨奪目,盛氣凌人。
有人說,中國新女性的精神,就是不懼逆水行舟,永遠不給自己設限。
用新的巔峰,一次又一次地超越舊峰,登上人生和事業的一座又一座高峰。
女排精神,其實就是中國新女性的精神。
正如郎平所說:
"女排精神不是贏得冠軍,而是有時候知道不會贏,也竭盡全力。
是你一路雖走得搖搖晃晃,但站起來抖抖身上的塵土,依舊眼中堅定。
人生不是一定會贏,而是要努力去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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