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一場病,讓我知道血親關係也會一文不值,冷漠至極

老天好像一直都不喜欢我,总是在幸福的日子里丢给我一颗炸弹。

十六岁之前我是个小公主,突然有一天,叔叔说爸妈在外地出了意外,亲生奶奶拿着补偿金去了叔叔家养老,临走前翻出来房产证扔桌子上,说了句我永远忘不了的话:“我也算是尽了一个当奶奶心意,这房子也值不少钱,以后别见了。”


奶奶一场病,让我知道血亲关系也会一文不值,冷漠至极


后来遇到现在的爷爷奶奶,他们申请了领养,说自家三个孩子都不在身边,想要领养个孩子唠唠嗑。当时的我也渴望那份爱,但是又害怕被再次抛弃,主动提出把房子过户给爷爷,大家突然噤声,爷爷说,这房子是爸爸留下的,怕闲置可以先租出去。

在爷爷奶奶的陪伴下,我逐渐打开心房,很多人说爷爷奶奶赚了个孙女,真是有福,其实他们不知道,其实能遇到爷爷奶奶是我最大的福气。

后来上大学了,选学校时候,首选是离家近。因为伯伯在市里安了家,姑姑嫁到了东北,叔叔又在潮汕工作,所以回来看爷爷奶奶都是好几年来一次。

大二时候,接到电话说奶奶在家晕倒,我跟辅导员请假后直接买了回家的车票,经过检查,是慢性心衰。医生把我叫出去,说这病不好治,而且65岁年纪也不...还没说完,爷爷突然捧着医生的手,哭着说一定要治好自己的爱人。

那天晚上,爷爷用很强硬的语气跟子女打了电话,说第二天必须到医院,接着翻出来电话本,有人直接挂了电话,有人说愿意借几千,几百,爷爷在纸上把名字跟钱数一个个记下来,直到夜里十一点多。

凌晨四点多才打完一组药,看着护士拆完针头我也熬不下去了,第二天醒来就迷迷糊糊听到爷爷声音嘶哑:“订婚比治病重要还是出国重要!”

伯伯在一旁的凳子上不说话,婶婶在旁边说:“明亮跟那丫头谈了三年,这订婚日子早就说好了,房子、车我们刚付了首付,现在家里没了底...”

伯伯拉了拉婶婶的手,想让她少说话,婶婶一拍,继续道:“彩礼我们还没给人家,酒店什么的不也得男方订,现在要掏出来七八十万比登天还难。”

爷爷伸手掏了掏兜,这是他想抽烟的前兆,可能是兜里没有,他看向窗外,叹了口气。

姑姑坐在床头的另一边,握着奶奶的手,“爸,我家现在也是,你也知道,安邦好不容易考上那个大学,今年要是不去上,那之前不就白花那么多钱了吗?”

“实在不行要不咱跟亲戚们再借借。”姑姑声音哽咽。

爷爷站起来去窗台上拿了张纸,“家里人都拿不出钱来,还指望别人借多少,你看看这单子,再看看医院给的单…”

门突然被打开,是叔叔,他前段时间刚结婚,在潮汕还是租房,见他走到爷爷跟前拿出来一张卡,“爸,刚才丈母娘借给我六万,一共十一万,我跟小芳就出这些了。”

爷爷拿着卡,手抖起来,婶婶张嘴想说什么,伯伯突然站起来,从婶婶包里也拿出来一张卡,“爸,我这工作离不了人,卡里有三万块钱,密码是我生日,我跟我媳妇先走了。”

房门一张一合,气氛稍微有丝缓解,姑姑看了看手机,“爸,要不我把婆婆叫来伺候我妈吧。”

空气凝结了五六分钟,爷爷什么话也没说,叔叔看了眼奶奶,转身离去,姑姑拿起包也走了,留奶奶躺在床上,留爷爷叹了口气坐凳子上盯着两张卡。

我主动拿笤帚把地上的瓜子皮扫干净,倒垃圾时候突然想起来租出去好几年的房子。

回家后跟两个租客说明情况,恰好有个租客有买房的欲望,在居委会阿姨和大爷们的帮助下,直接去房管所里办了手续。

整套流程下来已经过了很久,回到病房时,爷爷还在那愣神,把卡放他手里。

“爷爷,咱有钱给奶奶治病了。”

这时候眼泪也悄然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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