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日,疫情後期,去買幾個口罩

今天己是4月3日,天气好得不能再好了。行在街上明睸的春光竞使眼酸酸的睁不开,树刚吐嫩叶,花正竞相开,杨絮慵懒地飘着。

正惬意间,猛然觉得仿佛少些什么,微愣数秒“坏了,没戴口罩”。我说这么别扭。再向四周望去,极想找一个同类,结果,无论行路的,架车的,骑行的无不戴着口罩,瞬间觉着自己成为异类。那些戴口罩的仿佛刻意地远离自己,又仿佛有无数的目光斜斜地投射在自己身上,于是也不敢和路人对视,眼直直地看着前面,脖颈也僵硬起来。

回家己取己是不可能,好在现在口罩不缺,药店到处都是。

于是一拐弯到一家药店门口,门口放一张小木桌,门上贴着一张纸,上书,进店测体温,戴口罩。一穿白衣姑娘正擦拭着透明门帘。

因没戴口罩,止于门前,怯生生地开口了“有口罩没?”话音刚出口,让我想起小时候进老师办公室的情景,那时惴惴心情与现在无二。白衣姑娘回首看我“我们有n95的,一次性口罩现在__,,,”。后面的话没听清。这有点突然,不是网上说全国每日有一亿多的产量吗,前几天还看网上口罩大促销的视频,怎么就没有了呢?

我敢紧解释性地问“我出门忘戴了,怎么口罩还缺货呢?”姑娘又叽哩咕噜解释一番,依然没听明白。其实我问完就后悔了,没有就是没有,原因有关系吗?结果还是没有。

好在药店有的是,向前走几十米,又来一家。门口景象类似,我撩开门帘一条缝,“有口罩吗?”里面一姑娘好象被我吓了一跳,一脸惊慌,“有”。用手向东一指,身子向东一斜,那意思是去拿,可是步子还没迈开,就僵在那里,于是就摆了一个夸怪的造型,手伸着,身了斜着,一只脚半离地对我说“有n95的。”我看这劲头很诡异,我才不要n95的,戴着跟外星人似的,大不了再换一家。

再往前去,心里就有点没底了,纳闷,什么情况?再向前去,不就是没戴口罩吗,怎么就觉得有点裸行的感觉。

“有口罩吗?”店里一个人都没有,闻声,从一大堆药品的迷陈里转出一姑娘,“你有预约吗?”我揺摇头,她也摇摇头。敢情摇头是最直接,最间洁的沟通语言了。

我站在春日的阳光里有点凉,彻底蒙圈了,“中国还缺口罩?”

我不死心,前方I00米是家大医院,门口有好几家药店,。这些药店就好象水牛头上的小鸟,靠着水牛身上的寄生虫生存,而大医院就象一只大水牛,静静地享受着小鸟们清理着皮肤。

这家店生意很火,好几个穿白衣的貌似护士的女人正围着乡下装的妇人推荐物品,“他需要这种便器,还要轮椅,还要,,,,,,”带着专家权威似的口气向妇人推荐。

冷不丁被我“有口罩吗?”打断,扭过头来没好气地问“有短信吗?”我一听,要坏,赶紧补一句“出门忘戴了”,然后一幅无所谓的表情,。

我的似有似无的表情凑效了,“有,I5一包”。然后转头继续推销。

当我拿着一指长的小票交到一女人手中时,她在柜台里面的一个大纸箱里一通翻,然后伸手递给我一包兰色口罩,口里说了句“给”。手伸向我,可脸却45度角看着别处。我感觉她是在打发要饭的,可我不在乎。

我终于不是异类了,我再一次融入奔流的人流中,用眼光肆无忌惮地看着别人,可那些人才懒得看我呢。

异类,不管对错,异类本身就是错。为了融入主流,尊严己不重要,虽然在主流中如空气般存在。

4月3日,疫情后期,去买几个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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