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衎茶堂」每日分享 汉代中原地区瘟疫多发,汉朝政府如何处置?

作者紫橘


历史上中国不乏瘟疫、旱灾,但是只要处理得当,不化天灾为人祸,百姓基本还是安稳的,现在就盘点一下汉代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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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瘟疫的重灾区

汉代中国刚进入大一统国家没多久,生产力虽然低下,但是有了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能力。无独有偶,能力大了,麻烦也多。根据《汉书》《后汉书》的记载,两汉仅中原地区就爆发瘟疫20次,两汉从公元前202年刘邦灭项羽统一中国算,到汉献帝220年(庚子年)曹丕代汉,汉朝共经历422年,平均下来,每22年中原就爆发一次瘟疫,频率之高,可见一斑。


虽为两汉,但记载中,西汉时期中原仅爆发了1次瘟疫,而其余19次均爆发在东汉。具体上,1次在光武帝、1次在汉和帝、2次在汉安帝、12次在汉桓帝(桓帝在位20年,瘟疫基本两年不到就会爆发一次)、1次在汉灵帝、2次在汉献帝。所以得出结论虽为两汉瘟疫,但实际仅在东汉时期,中原地区瘟疫才高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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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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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瘟疫的特点


首先,东汉中原地区瘟疫爆发往往受其它自然灾害引导。如东汉和帝的永元六年“秋七月,京师旱”(《后汉书》);再比如,安帝时期第一次瘟疫发生在天灾之后,即“司隶、兖、豫、徐、冀、并六州大水”(《后汉书》);安帝的延光四年(125)瘟疫则是“是岁京师及郡国二十三地震”进而“雨水、疾风、雨雹”(《后汉书》)洛阳一带从而瘟疫肆虐;汉顺帝永建四年蝗灾之后,瘟疫肆虐;汉桓帝建和三年,“八月京师大水”“九月京师地震”(《后汉书》),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场大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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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季节性特征明显。东汉瘟疫多发生在春季,即有准确时间记载的瘟疫共15次,这其中春季就发生了11次,夏季1次、秋季1次、冬季2次。


最后,洛阳为重灾区。以洛阳为中心,受灾程度逐渐减轻。即明确记载在史料上的东汉洛阳瘟疫就有16次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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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中原地区瘟疫原因


首先,环境失衡。历史学家史念海先生的《黄河中游森林的变迁及其经验教训》一文指出,秦、西汉时期中原地区极为富有“有过大面积的森林……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绿荫冉冉”,但是到了东汉中后期朝廷上下极尽奢华,“殚极土木,互相夸竞”(《后汉书》)可谓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这样的楼室就需要砍伐大量木材,生态环境因此被改变,由此细菌滋生,最终成为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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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土木破坏了关中平原的环境


其次,寒暑不均。据史书可知两汉时期寒暑经常不均、气候异常。汉武帝时期就发生过夏季降霜雪的情况。东汉更是“盛夏多寒”“当暑而寒”“三离寒暑,阴阳易位,当暖反寒,春常凄风,夏降霜雹”(《后汉书》)。而寒暑不均产生的结果就是“其病(瘟疫)与时气、温热等病相类,皆由一岁之内,节气不和,寒暑乖候,或有暴风疾雨,雾露不散,则民多疾病。”(《诸病源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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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献帝


再次,瘟疫多发生于天灾之后。东汉时期,虽然中国大一统后,经济、民众生活极大提高,但奈何受制于时代生产力发展,抵御天灾能力有限,疫病频发不足为奇。自然灾害之后,粮食歉收、饥民甚至会易子而食,那树皮草根更不在话下,这样极易染上病菌。


除了在自然灾害中遇难的,灾难之后,因乱食食物而中毒的人亦不在少数,这些人染病去世之后,尸体无人安置,尸体腐烂,散发气味或污染水源,造成二次传染,疫病遂起。蛇虫鼠蚁横行无阻,啃食尸体成为病菌携带者,它们再去攻击活人,这样造成了新一轮疫病传染。


最后,为何是洛阳频发瘟疫呢?东汉建都洛阳,洛阳作为帝都,为世界中心,所以繁华无比,西域东瀛北狄南蛮都会来洛阳朝贡贸易,地方上富商、士族也以游览首都为荣,所以洛阳人员百姓自然爆满。人多了病毒来源广了,而病毒跨省甚至跨国到洛阳,洛阳人没有抗体自然容易染病,成为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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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政府的应对


东汉帝国帝都所在地发生瘟疫,事涉皇帝和百官,帝国政府自然要小心谨慎的对待,所以东汉时期,洛阳的瘟疫在平时能得到妥善处置。因善待百姓是帝王将相的功绩,所以正史中会大书特书。具体来说,史书中常见的应对瘟疫的措施有这么几种:


首先,官员下乡,问诊施药。根据《后汉书》的记载,汉和帝时期的洛阳瘟疫,朝廷就谕遣城门校尉(帝都的门卫队长,职责极其重要)曹褒“巡行病徒,为致医药”;桓帝元嘉时期的瘟疫,朝廷派了光禄大夫将“医药案行”开设药棚,给百姓提供药方药品;灵帝建宁时期的大瘟疫,朝廷派了“中谒者巡行致医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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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起义


其次,赈济灾民、安抚民心、安葬死者。前文所说,瘟疫常发生在自然灾害之后,饿的不行了,百姓为了活命只能造反。帝国政府为了防止百姓铤而走险,所以往往会免费给灾区提供基本生活用品。如《后汉书》中,桓帝时期“民有不能自赈及流移者,禀谷如科”;汉献帝时期对瘟疫之后的鳏寡孤独者,政府可以给他“廪食终身”的特权。


最后,减免灾区百姓赋税。永建时期瘟疫,朝廷就决定“疫疠水潦,令人半输今年田租”;延熹时期遇上大瘟疫,朝廷依旧令“大司农减租调”(《后汉书》)。


图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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