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雜談——李世民盜《蘭亭集序》始末

趣事杂谈——李世民盗《兰亭集序》始末

熟悉李世民的人应该都知道他是王羲之的铁粉,那喜爱程度搁在现代估计得把王羲之的作品印成字帖让全国中小学生都跟着练,考试不但要考而且重视程度还得跟语数外一个级别。

趣事杂谈——李世民盗《兰亭集序》始末

李二有一个事很上愁,那就是王羲之最出名的作品《兰亭集序》一直找不到,至于李二有多上愁看一下身边那些追星女孩演唱会抢不到票应该就知道了。

不过老天爷也没有太难为李二,最后《兰亭集序》的下落还是被他打探到了。 东西就在王羲之的七代孙智永禅师的弟子辨才手中。

于是李世民连忙派人带着他亲手写的敕书去江南越中召请辨才进京,在宫内为他设下道场供他修行,而且还赏赐给他许多贵重物品。几天之后李世民和他聊天有意谈到书法时便问辨才知不知道《兰亭集序》的下落。虽经多方劝诱,可是辨才只是说他在侍奉师父智永惮师过世后,几经丧乱,不知道遗失到哪里去了。李世民从辨才口中得到什么结果,只好又派人将他送回越中。

之后李世民思来想去还是认为《兰亭集序》在辨才手上。于是又把辨才叫了回来,接着问《兰亭集序》的下落。反反复复又问了三遍,辨才还是不承认。没办法又把他礼送回去。

唐太宗对辩才无计可施就问侍臣,众位卿家都知道我最喜欢二王的书法,而这《兰亭集序》又是他们作品的精华。辩才这个老家伙手里明明有《兰亭集序》却不承认,这可咋整?谋士房玄龄马上就给他举荐了个人:监察御史萧翼

萧翼也不负所托,乔装打扮之后就乘商船南下越州了。到了越州后,萧翼又换上一领宽大的黄衫,作随意无拘束状,并且对外声称是从山东来的书生。这天傍晚时分他走进永欣寺院假作观赏寺院廊房上的壁画,似乎很随意地走进辨才和尚居住的庭院,在房门前站下。辨才和尚远远看见萧翼走来,问道:“施主从哪里来?”萧翼走上前去拜见,说:“弟子是北方人,带来少许蚕种来卖。遇到寺院进来看看,能遇到方丈真是三生有幸。”一番寒暄过后,二人觉得言谈很投缘。辨才将萧翼请到禅房中就坐,一起奕棋弹琴,或玩投壶、握槊一类的游戏,玩得很是高兴。

待到谈文论史,更是意趣相投。辨才说道:“你我初次相识,就这样相投,真应了句古语“白头如新,倾盖如旧”。今天分别说不定以后还能不能再相遇,今晚,先生就宿在我这禅房中吧。”于是让伙房里的小和尚送来缸面(酒)、瓜果等。两人对坐饮酒,酒助谈兴,好不畅快!酒喝到酣畅时,两人即席抓签吟诗,辨才抓得一签是来字韻,吟得一诗:

“初酝一缸开,新知万里来。披云同落寞,步月共徘徊。夜久孤琴思,风长旅雁哀。非君有密术,谁照不燃灰。”

萧翼抓得的是招字签,也吟得一诗:

“邂逅款良宵,殷勤荷胜招。弥天俄若旧,初地岂成遥。酒蚁倾还泛,心猨躁似调。谁怜失群翼,长苦业风飘”。

他们二人互相吟咏唱合,恨相识太晚,一直玩乐到第二天早晨,萧翼才离开永欣寺。离去时,辨才和尚说:“施主得闲就请过来坐坐。”于是,萧翼第二天就带着酒又来到寺院里。两个人还是饮酒吟诗,极尽玩乐的兴致。这样往来多次,用诗酒为由头,萧翼已经跟辨才和尚混得很熟了。说话间,距他来时已有十多天了。一天,萧翼带来梁元帝自书《职贡图》给辨才和尚看。辨才看后赞赏不已。由此谈论到书法的话题上来。萧翼说:“弟子先祖传下来王羲之父子的楷书字帖,我从幼年就临摹练习。现在随身带着几帖,大师不嫌弃,我拿来给你看看。”辨才高兴地说:“明天来时,可将它们带来给老僧看看。

第二天,萧翼果然将字帖带来给辨才看。辨才和尚很谙熟地说:“确实是王羲之父子的书法真迹。然而不是最佳的上品。贫僧有一真迹,很不寻常啊。”萧翼故作不知地问:“什么帖?辨才和尚回答说:《兰亭序》。”萧翼笑着说:“几经离乱,《兰亭序》真迹怎么还能够存在呢?必是拓本伪造的吧。”

辨才和尚说:“智永禅师在世时一直小心收藏它,临死前亲自托付给我。交接都有头绪,怎么会出现差错呢?待明天来时,我拿给你看。”

第二天,萧翼来到永欣寺后,辨才大师从屋梁上的暗穴内将《兰亭序》书帖取出来,给他看。萧翼看罢,故意挑出指点所谓的毛病说:“果然是拓书伪品啊!”二人纷争不定,各说各理,各持己见。辨才大师自从将《兰亭序》拿给萧翼看后,便不再将它放回梁上暗穴中。而是将《兰亭序》和萧翼拿来的二王字帖,一块儿放在书案上。这时的辨才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了,每天还临窗将这些字帖或临摹或把玩,不下数遍,可见他老而好学啊!萧翼也因来寺院的次数多了,辨才的童仆和徒弟们等也不把他当外人看。后来有一天,辨才大师进城里去为汜桥南严迁作家斋法事。

萧翼看机会到了,走到辨才的禅房前,对童仆说:“我昨天将一块手帕遗落在大师床上了。”童仆即开门让他进去。萧翼于是从书案上取走《兰亭序》和他拿来的二王杂帖,走出寺院后直接去永安驿馆。告诉陵诉驿长说:“我是朝廷的御史,奉皇上敕命来到这里,现在皇帝亲手书写的敕令在此。你立即告诉都督府善行得知,让他立即骑马来拜见本御史。”说完,将太宗手书敕令拿出给驿长看,并将具体事由也告诉了他。都督府善行得知这一事情后,立即派人召告辨才来见御史。都督府的官差到永欣寺去召见辨才时,他尚在城里严家做家斋法事未有回来。官差一直追至严家。辨才见官差追到严家来召见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又听说御史专门要见他,更不知为了什么。待他匆忙返来赶到驿馆去拜见御史,见这位御史乃是这些天跟他在一起盘桓的萧翼,越发不明白了,如坠云雾中。待萧翼报说他是特奉敕命来江南取《兰亭集序》的,现在《兰亭集序》已经拿到手,特地召唤他来告别时,辨才大师听到这里昏厥倒地,许久才苏醒过来。萧翼辞别驿馆,返回京都,上奏李世民。

李世民得到《兰亭序》后非常高兴。因为房玄龄荐人得力,赏赐锦彩千段。萧翼智取《兰亭序》有功,太宗皇帝提升他为员外郎,加五品,并赏赐给他银瓶、金缕瓶、玛瑙碗各一只和珍珠等。又赐给他宫内御马两匹,并配有用珠宝装饰的鞍辔,宅院与庄园各一座。唐太宗初时还生气辨才将《兰亭集序》秘藏起来献给他这位当朝天子,稍稍平息一会后又考虑到辨才年事已高,不忍心再加刑在他身上,又过了几个月,太宗皇帝又赐给辨才大师锦帛等物三千段,谷三千石,下敕书让越州都督府衙代为支付。

辨才得到这些赏赐后,不敢将它们归为己有。将这此赐物兑换成钱造了一座三层宝塔。他本人因为受刺激身患重病,不能吃硬饭,只能喝粥,过了一年多就去世了。得到《兰亭序》后,太宗皇帝命令侍奉在宫内的拓书人赵模、韩道政、冯承素、诸葛真等四人,各拓数本,赏赐给皇太子及诸位王子和近臣。

据说到了贞观二十三年,太宗皇帝身体不适,病卧在玉华宫含风殿。临去世前,对太子李治说:我想向你要一件东西,你诚心尽孝怎么能违背我的心愿呢,你的意思怎么样?太子李治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俯身伸耳听太宗皇帝的要求。太宗皇帝说: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兰亭序》啊,你能让我将它带去吗!太宗皇帝去世。太子李治继位为高宗,遵从太宗死前遗愿,将《兰亭序》真本随葬在太宗皇帝的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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