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聽說弟弟的腿摔斷了,她趕到家時,卻看見奶奶暈倒在地上

小說:她聽說弟弟的腿摔斷了,她趕到家時,卻看見奶奶暈倒在地上

金秀蓮本來就被氣得發暈,加上蘇柱子從後猛力一推,她整個人倒在了冰冷的地面,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老孃暈死過去對於蘇柱子來說實在是太好了,終於不需要他在多費唇舌了,只是,炕上那個摔斷腿還在大哭鬼叫的蘇易,他得動動手讓他安靜一些。

想著,蘇柱子脫下自己的臭襪子,趁著蘇易張嘴嚎叫之時,他將手中的臭襪子塞進了蘇易的嘴裡,蘇易反抗,他乾脆抓過炕邊上的麻繩,將瘦小的蘇易捆綁在床上。

蘇易嘴巴被堵,四肢又被捆綁,受傷的腿痛得他額間大汗淋漓。

蘇柱子見狀大為欣慰,擺出一副世界終於清淨的姿態出了後院廳門。

蘇柱子所做的一切都落入沈茉莉母女眼裡,她們看到那一幕無比的暢快高興。

在蘇柱子出了後院門的一霎那,蘇歡和沈茉莉跑上前迎上蘇柱子,沈茉莉誇讚道:“柱子,你做得太好了,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

蘇柱子一副拯救了世界的高姿態,在媳婦和女兒的恭維下走進了新屋後門。

這時,村東頭傳來幾聲狗吠聲,緊接著,村長家的大門被人從外敲響。

“杜叔,杜叔!”門外傳來蘇淺淺急促的喊聲,杜鑫村長以為蘇易摔斷腿淺淺來找他去蘇家說理的,他正要去開門,老婆楊月華拉住了他,“別去幹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們蘇家每天都有那麼多破事,你管得過來嘛。”

杜鑫村長很遲疑,他覺得自家婆娘說得有道理,可他是一村之長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左思右想,杜鑫決定先問問淺淺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蘇家因為蘇易的腿鬧到不可開交,他就過去看看,如果沒什麼大不了他就不開門了,隨便找個藉口將淺淺打發回去。

“淺淺,你弟弟腿摔傷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村長,你家的那些事情我沒權干預。”杜鑫村長的話傳到門外的蘇淺淺耳裡,她抬起敲門的手猛然落下,轉身望向身後一臉冷漠的左晟銘,急切的問道:“人參呢?”

左晟銘蹬下 身,摘下一個受傷軍士的揹包丟給蘇淺淺,“這個包裡有一些名貴的草藥,現在都是你的了。”

蘇淺淺不太相信他的話,徑自翻開揹包,果然,揹包裡有許多珍稀藥材,唯獨沒有三七藥草。

原本蘇淺淺不想接受這些藥草的,可是村長說弟弟腿摔斷了,她得趕緊回去看看,故而沒時間在這裡推拒了。

蘇淺淺被上揹包瞥了左晟銘一眼飛快的往蘇家跑去,左晟銘看著她跑進夜幕的身影,俊毅冷酷的臉上微微起了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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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蘇家新屋門口,蘇淺淺就聽到二叔蘇柱子嬸子沈茉莉以及堂妹蘇歡在屋裡吃喝嬉鬧的笑聲。

靠,蘇淺淺怒了,蘇易腿摔斷了叔叔和嬸嬸堂妹竟然笑得這麼歡樂,要不是蘇淺淺急著回去看蘇易的傷,她這會一定會衝進新屋搶光他們的食物。

忍著心裡憤憤地衝動,蘇淺淺跑進了後院破舊的院門,進門時,蘇淺淺就注意到屋裡一片漆黑,她暗想,奶奶怎麼不點燈呢?難不成奶奶睡著了?

不,不會,蘇易的腿要真的摔斷了,奶奶怎麼睡得著。

如果奶奶沒有睡著,為什麼屋裡沒有電燈呢?

蘇淺淺疑惑中快步跑進廳堂,廳堂很黑,她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憑著記憶去摸索廳裡的油燈。

家裡的油燈只剩下一絲絲油了,蘇淺淺點了半天才將燈芯點著。

燈亮了,蘇淺淺立刻端著油燈走向房門,微弱的燈光照射下,蘇淺淺竟然看到年邁的奶奶暈倒在冰冷的地上,蘇易被人五花大綁綁在炕上,嘴裡還塞著臭襪子。

蘇易雖然睡了過去,但是他滿臉的汗珠和痛苦的表情說明,在他睡過去之前身體非常的難受。

看到這一幕,蘇淺淺整個人都氣炸了,她火速放下手中的油燈,扶起地上昏倒的奶奶,抱回炕上躺好,而後解開蘇易身上的繩索,拽掉蘇易嘴裡的臭襪子。

蘇淺淺在丟掉臭襪子前多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她就知道了這襪子的主人。

“畜生!”蘇淺淺忍不住罵出聲來,她狠狠地丟掉手中的臭襪子。

雖然心裡有怒,但蘇淺淺還是知道孰輕孰重,她必須先看看奶奶和弟弟,其他的事情以後再去算。

奶奶早上昏迷一次,這會又昏迷,情況很不樂觀,蘇淺淺只能先為奶奶把脈確診。

奶奶的脈相紊亂,昏倒之前好像受到強烈的打擊,以至於她老人家昏眩不醒。

幸好,奶奶身子板還算硬朗,除了肺部鬱結之症外並沒有其他毛病,肺部鬱結和外界造成的強烈打擊會使人不願從昏睡中醒來,這點蘇淺淺頗為擔心。

奶奶這個症狀一時半會好不了,她得做好長期守護的準備了。

相比起奶奶,蘇易的腿傷才是當務之急。

蘇淺淺紮起弟弟蘇易的褲腿,蘇易的右小腿紅腫一片,看樣子是傷到骨頭了,紅腫處有一些粉末,蘇淺淺聞了聞,是一種跌打傷藥。

蘇淺淺小心翼翼的伸手觸摸,哪知,她剛碰到蘇易的小腿紅腫處,蘇易就從睡夢中疼醒過來。

“姐姐...蘇易好疼...好疼...”蘇易醒來後不停的哭,那痛苦含淚的眼神看得蘇淺淺心如刀割,她忍著淚水,輕聲的安撫蘇易,從衣袋裡掏出一些在山上採摘的野果塞到蘇易手中。

看到那些野果蘇易的注意力分散開來,這個時候,蘇淺淺連忙觀察了蘇易的右小腿紅腫處。

她一邊和蘇易說話,一邊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蘇易的小腿,之前,在醫學院裡,孫教授曾經給她們上過摸骨診斷法。

蘇淺淺根據之前掌握的摸骨治療法大概分析出蘇易小腿裡的損傷。

蘇易右小腿的小骨骨折,裡面的粗骨有2個骨折點靠的很近,臨床一般確診為粉碎型骨折,這種骨折必須及早復位,以防骨頭壞死。

現在蘇易一直在吃野果子,他的注意力都在吃上面了,趁此機會蘇淺淺忽然出擊,在蘇易還沒來得及縮腿喊痛的瞬間,只聽咯嘣一聲,蘇易的嚎叫聲褪去了,他咬在嘴裡的野果子落在了炕上,憨憨的目光帶著訝然之色望著蘇淺淺。

蘇淺淺露出淡淡的笑容,起身撫摸著蘇易的額頭,輕問:“蘇易不疼了吧?”

蘇易憨憨地點點頭,但他目光裡的訝然之色一直未褪去。

在某一瞬間,蘇淺淺覺得蘇易其實不傻,他好像也知道驚訝,也就是說只要她細心照顧,蘇易很有可能克服智障,慢慢變成一個正常男孩。

有了這個驚奇的發現,蘇淺淺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許,不過,二叔對奶奶和蘇易做的事情,她絕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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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地已經沉睡了,和煦的夜風輕輕地吹著,村裡偶然傳來一兩聲狗的吠叫,除此之外,蘇家的新屋後院寂靜無聲。

暗淡的月光下,一道瘦小的身影從後院快速跑到新屋窗邊,拿起手中的鑼狠狠地敲響,邊敲邊喊:“著火了,著火了。”

好夢正酣的蘇柱子,沈茉莉,蘇歡從夢中驚醒,聽到著火了衣服都來不及穿就往大門口跑。

他們驚慌的打開大門竟然看到蘇淺淺拿著鑼一臉怒氣的立在他們家門口。

沒等沈茉莉蘇柱子蘇歡開口指責,蘇淺淺搶先說道:“我蘇淺淺正式通知你們,明天去蘇家祠堂,宗親長老們有話說。”

沈茉莉聞言,吼叫道:“蘇淺淺,你神經病吧,深更半夜鬼叫鬼叫的,你不睡別人可要睡的。”

蘇歡接下沈茉莉的話:“娘,蘇淺淺可能被她那個智障弟弟傳染了,腦子不對路也是正常的。”

不提弟弟蘇易倒好,一提蘇易,蘇淺淺的壓抑在心裡的怒火蹭蹭往外冒,她斜睨了一眼沉默不語,尖嘴猴腮的二叔蘇柱子,不痛不癢的問道:“二叔,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去蘇家祠堂?”

蘇柱子陰陰一笑,冷聲道:“蘇淺淺,原本二叔覺得你是聰明的孩子還打算給你幾分薄田,沒想到你這麼不識趣,那就別怪二叔我翻臉無情。”

沈茉莉附和著蘇柱子,“我當家說得一點沒錯,你蘇淺淺敢驚動蘇家宗親,我們就敢讓你們無處安身。”

蘇柱子,沈茉莉那盛氣凌人的模樣蘇淺淺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但為了給奶奶和弟弟討回公道,她說什麼也要激戰到底。

蘇淺淺沒有答話,蘇歡煽風點火了起來,“蘇淺淺,你還不知道吧,趙從文明天要來我家下聘,你若去了蘇家祠堂就無緣和他見面了。”

蘇淺淺只覺得好笑,那個趙從文只不過是她不要穿的破鞋,蘇歡就這麼拿出來炫耀,她也不怕被她恥笑。

既然蘇歡這麼想被她恥笑,那她何必客氣。

“堂妹,那個趙從文只不過是我不要的東西,你喜歡你拿去,作為你的堂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以後哭的時候記得喊我,我這個人最喜歡看戲了。”蘇淺淺的話氣歪了蘇歡的小嘴,沈茉莉見狀推了推蘇柱子的肩膀,示意他為女兒討回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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